“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从我们师的情况来看,生产经营方向是对的,效益也不错,为部队的建设提供了资金的支持。”程慕江接着又道,“这事情得看两方面,什么事情都有得有失的。不说别的,就咱们身上这衣服,这军装中,分为常服、作训服、礼服等。所谓常服,就是一般军装;作训服,即迷彩服。现在的军人包括军官只有一套常服。在夏季以外的季节里,没有其他更换的衣物。他们只有周末才能清洗这套制服。如果洗得晚了,周一还没有晾干,就只能披着湿衣服去集合。如果不是可以自主经营,碰见阴雨天,咱都得光着屁股了。”
看着萧楚北微微摇头,程慕江又道,“哎!你别摇头啊!我这是话糙理不糙。”
萧楚北满脸严肃且认真地说道,“关键是得不偿失,我们是得到了一些钱,但是我们损失的是部队的战斗力。看见了吧!海湾战争爆发,伊拉克被打的有多惨!咱们还不加紧训练。”
“现在训练不是没有落下吗?”程慕江小声且心虚地说道,提高声音又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再提醒一下,生产经营是上面制定的政策,我们不能干政策拧着干吧!”
萧楚北看着不遗余力据理力争的程慕江道,“其实啊!我认真地研究过这个政策,这个政策并不是一个强制性的政策,如果是强制性政策,我们一定执行,但是个灵活性的政策呢!我们就可以做适当的调整,不管多难,我都要迅速的抽身出来。早撤就少损失,晚撤损失会更大。”
程慕江扔掉手里的趣÷阁,看着萧楚北敞开了道,“一号,我就闹不明白了,这本来是甜头,到你这儿怎么就成了痛了,你看看兄弟单位,那干的是热火朝天,还受到上级表扬了。”
萧楚北脸色黑到了极点,严肃地说道,“军人都成了商人,仗都打不了,还谈何保家卫国。这就是军人的痛!”痛心疾首。
“其他师都这么搞,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程慕江强辩道。
“其他师什么样子,我管不了。”萧楚北闻言食指敲击着文件夹索性道,“我们师必须解决这个问题。积重难返,也得返。”态度强硬道。
“在这个问题上,我和一号的思想是一致的。”韩震表态道,“部队有部队的本职工作,我们呐,还得务我们的正业,但是经营问题确实是涉及面广,处理起来难度也大,为了尽量减少损失,我觉得咱们应该有步骤的去停止经营活动。”
萧楚北立即附和道,“我同意。”
韩震看向程慕江道,“你的意见呢?”
你们俩一唱一和的,我那里还能有意见,程慕江无奈地说道,“既然两位军政主官意见统一,我只有执行了。”
萧楚北闻言眉眼含笑道,“那好,老程。”听听这称呼都变了,“你了解这些生产经营,就由你来出一个详细的方案,提交常委会研究以后,形成决议下发。”
“是!”程慕江深吸一口气应道。
出了会议室,程慕江看着萧楚北追问道,“你执意停止生产经营活动,是不是高层有什么动向。”
萧楚北停下脚步看着他,指了指天花板道,“他一直不赞成军队搞“自我发展”、“自我完善”,军队不能走自己养自己的道路。如果把精力都放在经商赚钱上,这样下去是非常危险的。解决军队的困难,中央要拿出一定的财力,同时还要号召全党和各级政府都要增强国防观念,积极关心和支持军队建设。”
“您见他了。”程慕江也指指天花板道。
“当然!”萧楚北煞有介事道。
这下子程慕江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下定决心尽快地停止生产经营。
萧楚北是见到了最高首长,畅谈接下来的军事改革,没有提生产经营,不过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迟早会禁止的,只不过他们提早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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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北满脸笑容地回到了家,华珺瑶看着他的笑容笑道,“目的达到了。”
“契机来了,自然是水到渠成。”萧楚北得意地笑道,想起现如今的事情,又皱起了眉头,“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们还得继续努力。”
“今儿我没事,午饭我来做。”萧楚北走进厨房,套上格子围裙道,“你蒸米饭,我来炒菜。”说着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菜可做。
“只是那些厂子关了怪可惜的。”萧楚北叹息道,“不太符合经济效益。”将肉和鸡从冰箱里拿出来解冻道。
“什么厂子?”华珺瑶淘着米随口问道。
“像是食品厂,做泡芙、薯片……设备还是新的,原料和销售渠道也都是现成的。”萧楚北遗憾道,“还有一些合同没有到期,未完成的工程项目,如拉土方的,就这么一刀砍了有些太可惜了。”
“这简单啊?让退役的生活困难的官兵回来接着做呗!”华珺瑶盖上电饭锅的盖子,插上电源道,拍拍手看着他继续道,“就像拉土方的,你们部队淘汰的车先借给他们,等挣了钱,在还你们呗!部队出来的,还能找不到开车的。现在各地都在大兴土木,进行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还能找不到活计。就是找不到活计,也可以自己搞物流啊!当兵的出身,身手没得说,也不怕地痞流氓,地头蛇啥的。还有你说的食品厂,让他们接过去,至于设备款,等赚了钱,再还给你们不就得了。你们部队可以抽身,老战友们也可以脱贫致富奔小康。”朝他眨眨眼道,“别忘了,西点军校出来的ceo多过哈佛商学院。也许未来的大公司大老板就在他们中出现了。”
“媳妇儿,今儿的午饭你做了。”萧楚北激动地说道,接着又愧疚地说道,“说好我做的,我继续,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行了,行了,别装了。”华珺瑶轻笑道。
“谢了。”萧楚北在她脸上啵……了一下道。
华珺瑶拉着要走的他道,“只一点,别贱卖给滥竽充数之人,转手他就又卖了。我说的话你地明白?”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人心难测。
“明白!”萧楚北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