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钟后更新2章。琐事多了点,耽误大家海屁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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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小,小到出门必见鬼!——林风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他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五米处面带微笑、宝相*的静光和尚,原本大好的心情顿时凉了一半。
彩霞看到林风与静光目光对峙的模样,心知二人间定有渊源,却不知道同道故友还是冤家仇人。不过林风先前说了句‘冤家路窄’,想来是仇敌的可能性大一点。她虽然恨林风奸淫了自己,但毕竟有了夫妻之实,况且林风要还俗娶她负起责任,如此便将自己彻底摆在了林风的阵线,起身站到了林风身后。
林风感觉到彩霞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心中十分感动:若有半点对不起她,那就让老天爷灭了我!
老猪见到门口异样,双手按着椅子就站了起来,打着赤脚一个大步窜到门前。那木椅禁不住他大力,哗啦一声变成了碎片,四只腿折了三只,还有一只深深嵌进了地板里。
那鞋店老板刚刚找好鞋码,见出了情况,连忙将身子缩到柜台后面,打缝隙中向外窥视。他心中祈祷着菩萨帮忙逼祸,又盼望着巡城老爷们赶快来止乱:“那凶和尚一手按碎了黄梨木的椅子,那得多大力气?这要是在店了打起来……保佑,菩萨保佑……”
“又是你!”老猪一对拳头攥的紧,骨节发白、掌椽充血,瞪起牛眼做狰狞状,好象想用表情将那静光吓死。
静光微笑着瞥了老猪一眼,又将目光移向林风。他掸了一下袖口上莫须有的灰尘,平声向林风说道:“化安寺毁了,寺内包括住持言守大师在内的百多位僧人化身飞灰,这事你可知道?”
林风紧了紧护腕,深吸了口气,仰天说道:“我又怎么知道?那化安寺很有名吗?”他表情自然,心中却十分不安:妈的,怀疑到老子头上来了……不,是怀疑到二皇子头上来了,看来我只有往那飞天子、遁地子两个贼老道身上推了,这杀僧拆庙的黑锅可不能自己背,那是要引来公愤的。
“你真不知?”静光眼睛略眯起,紧紧盯在林风的脸上,像是要把他心思看透一般。
彩霞见静光如此盯着林风,心中竟莫名的生起一丝怒火。她悄悄召出一件攻击法宝捏在掌心,体内真元远转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也起了变化。老猪见静光问起化安寺的事,心知不妙。他虽然脑子不大灵光,可这不背黑锅的道理却是明白的,由于怕自己说凑了话惹了静光怀疑,连忙眼观鼻、鼻观心的玩起了静默。
静光和尚看向林风的目光愈发锐利,渐渐有如实质一般。林风被看盯的难受,催动体内僵尸转化尸气,挺胸、抬头、瞪眼、瞥嘴,一副你再敢这样看着我老子就干掉你的样子。
路经的行人见状异样本想驻足观看,奈何敌不住四人间微妙的气势,一个个像是掉进了冰窖,抱肩搓膀的远远逼开。那鞋店老板在柜台后面蹲得双腿麻木,一个平衡没找好就跌撞在货架上,店内顿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鞋帽跌落声和货架摇晃声。
彩霞回头看了一眼,见那老板双手抱着脑袋浑身哆嗦,回身施了个‘回梦咒’让他睡了过去。静光向店内看了一眼,就势收回了目光,合十双手对林风施了一礼。林风不知静光动的什么心思,担心他偷袭,差点就要条件反射的出拳去砸那光头,直到礼毕,心中这才安定了下来。
“静光大师,你要是没事就找地方玩去吧。我这两天正准备还俗,还要给我老婆买些嫁妆。”林风表情很不耐烦,一副送客的模样,双手背过身后侧身看向不远处的一个杂货摊。
静光微笑出声,和声向林风说道:“既然你不知那化安寺中变故,那就是贫僧多此一问了。”
“和尚不亲庙还亲,那么多僧人遭难,我这心里也不好受。”林风闭起眼睛摆了摆手做叹息状,又忽然睁眼歪着脖子看向静光说道:“不对啊!你怀疑我是什么道理?我脸上写着杀人凶手的字样了?还是你想报私仇来栽赃我?啊?”
静光和尚一时无语,那言守得罪了二皇子的事他是知道的,可又不能明摆着把这事说出来。他抿起双唇片刻不语,林风眯起眼紧盯着他,老猪、彩霞皆是如此,六道目光齐刷刷的打在他脸上。
“贫僧的禅杖还请归还。”静光尴尬,连忙转移话题,脸上神情又变回了大慈大悲的模样。
“妈的!”林风暗骂这静光脸皮比修为还厚,但毕竟心中有鬼,不想与他过多纠缠,转身用手肘撞了老猪一下,怪声怪调的说道:“把高僧的禅杖还了他,免得人家怀恨嫁脏!”
老猪心里也闹得慌,说起来屠寺这事他也沾点边,要是佛门的修士都来找麻烦,那他这辈子连草都别想吃了。林风刚刚吩咐下来他就回转进店铺里,走到那破碎的椅子旁拎起禅杖,用力一掷丢在了静光身前的地面上,开声吐气的叫道:“还你烂棍子,省得脏水泼俺!”说完又无声的默念了一遍。
那禅杖穿透地面青石没进地里,只剩一个杖头露在外面。静光扫了林风三人一眼,身手虚招,将禅杖收到手中,转身就向街角走去。
“妈的,像个耗子……走街串巷……”林风望着静光的背影轻搓着双手,上下牙齿嚼着舌头。正所谓做贼心虚,他搓动双手的速度渐渐变快,掌心热得厉害,只琢磨着事情暴露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走吧,还在这里做甚?”老猪自家在地上寻了一双鞋子套在脚上,走到林风身边说道:“他又没亲眼瞧见,只不承认就是了!”
林风下意识的点点头,嘴里喃喃说道:“日他娘的!……就往飞天子他们身上推……”
彩霞听到林风如此说,心头一震。她微微扬起头去看林风的脸,正巧林风也回头看她。二人目光想对,具是尴尬。林风是因为露了底细在彩霞面前丢了形象;彩霞是因为林风做事太过邪恶,心中难受。
“走走!买好东西去!”林风对着街角扬了扬下巴,起身向前走去,彩霞与老猪二人紧步跟上。周围店铺老板、伙计和路上的行人们见林风几人走远,一个个獐头獐脑的钻进那‘马记’店里去看情形。众人怎么也叫不醒那鞋帽店掌柜,又有几个好事的跑到隔街去找巡城士兵报案,添枝加叶的说‘马记’被打劫。
且说林风与彩霞二人各有心思:林风琢磨着化安寺一事的后果,就怕某些人嘴不严实暴露了他干掉言守的事;彩霞掂对着林风的为人,那日她正是路过化安寺地界时遭遇的老猪,想来那屠寺的事林风必然有份。想到此处心中更是沉重——和尚能还俗,恶人能转性吗?
老猪吃饱了不饿,浑浑噩噩的跟在二人身后。有黑锅也是老大背着,有肉他要大块的。
市集热闹,正街又宽敞。形形**的人流穿梭着,有骑马的、赶车的、挎篓的、提篮的、挑担的、摆摊的……林风琢磨了半天,想到傍上二皇子就终究要和***作对,心中也就变得坦然起来:该来的总的要来,躲不过去就拼了好了。
一间珍玩店前悬着的长逾丈许、宽有二尺的古铜色照片吸引了林风的目光,他转身看向彩霞,咧嘴嬉笑着说道:“咱们进去看看,有好东西我买给你。”
彩霞心头正乱,也没听清林风说些什么,皱眉点了点头。三人走进店内,林风瞧那店铺规模还真不小。正面一个曲尺状的柜台,左右两面皆的货柜子,大大小小的盒子在货归柜上摆放的整齐,两边各有一个伙计在擦拭货架。
一个脸上缀肉横生的中年人坐在正面柜台的后面拨拉着算盘,肥大的肚皮搭在腿上。见林风三人走进店来,他轻轻将算盘推到一旁,吃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虚迎着说道:“几位贵客要买些什么?”林风与彩霞皆是武将打扮,面貌又都清秀不凡,那掌柜是个钱眼看人的主,自然能瞧出来的是贵客。
老猪走到一个伙计身旁看他擦拭货架,那伙计被老猪的凶嘴脸吓了一跳,见是个和尚之后方才定心,连忙施礼叫了声大师。老猪露出自认为慈祥的微笑,伸手在那伙计肩膀上拍了拍,嘴里说着阿弥陀佛。
林风拉这彩霞在柜台前的檀木椅子上坐了下去,那掌柜向伙计使了个眼色,小伙计机灵,片刻奉上两盏香茶。
林风也不动那茶水,转头四下打量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掌柜那的胖脸上,摆足了架子说道:“女人用的,最好的,给我拿来。”他现在是钱大腰板硬,也懒得去挑,直接要最好的就完事了。
那掌柜的闻言心喜,挪动着肥胖的身躯,亲自去给林风寻那女人用的好东西。他从货架最顶端取下两个盒子,肥嘟嘟双手捧在怀间,一脸贱笑的放在林风身前的茶几上说道:“二位请看!”盒子掀开,现出一对镯子、一只簪子。
“看看喜欢不?”林风捻起簪子送到彩霞面前,笑容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彩霞刚刚与林风同一阵线对抗静光,无形中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况且爱美是女人天性,那簪子又是金质镶着金刚钻的上品货,目光不由盯着看了上去。
“这对镯子也有名堂,是用翠玉山的玉精磨成的,正配小姐。”店掌柜在一旁哈腰解说着,短粗的手臂虚指比划,林风和彩霞却不看他一眼。
林风将簪子塞到彩霞手里,又从另外的一个盒子里取出那对玉镯子一同塞过去。彩霞不作声的接过,小指偷偷的摩擦着镯子,感受着温润圆滑的感觉,面上虽无表情,心里却是温暖的。
“多少钱?”
林风抽出银票,说话干脆利索。那掌柜见生意做的痛快,喜上眉梢,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道:“给您打个实惠,两千两。”
林风一听要两千两,心里噶噔一下!
当着女人的面不能掉架子,他忍着痛丢出两张银票在茶几上笑着说道:“不贵。”言毕起身,彩霞跟着站了起来。
“贵客慢走,店里过些日子还有好货色要进来,届时给您留着。”那掌柜笑脸送客,林风摆手向回礼。
“黑老子!”林风面带笑容心中藏怨,心中想着:“改天老子蒙面抢你一把,先乐着吧你!”
三人走出店来,彩霞将簪子和一对玉镯收了储物法宝里。林风见彩霞总不说话,觉得气氛冷淡,于是就要回转府邸。老猪本就嫌街上没有逛头,自然同意。三人顺着原路往回走,林风不停的对彩霞说这说那,奈何彩霞只是点头摇头或是不理,搞的好生没趣。
“林兄,请上楼一叙。”
转过一条街道,林风忽然听到上方有人呼唤。他抬头一看,只见李布衣站在一座酒楼的二层上向他拱手。
“李兄在这逍遥啊!”林风也拱手回礼,回头与看了彩霞、老猪一眼,又冲着李布衣说道:“这就上来。”
彩霞和老猪跟着林风进了酒楼,一个堂倌将他们引到二楼。落座后,李布衣吩咐伙计添酒加菜与林风、老猪对饮。彩霞捧着一盏香茶喝着,望向楼下看风景。
几人聊到法会之事,李布衣低声问道:“那法会是龙潭,林兄准备如何应对?”
“呵呵,我也不过是去讲讲歪经罢了。李兄修为精深,又哪有小弟出手的份呢?”林风自饮下一杯酒,把玩着杯子对着李布衣说道。
“布衣能看出林兄是个大智之人,也想交林兄这个朋友。”李布衣神色忽然变得有些黯然,略微一顿又说道:“给皇家做打手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若是没有苦衷,我也不会趟这浑水。布衣真心想与林兄相交,还望不要心怀疑虑。”
林风见李布衣神情严肃,摸不透虚实,提壶给他满上一杯酒说道:“李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李布衣苦笑着举杯饮尽,目光平和的看向林风说道:“我那‘百零八式社稷指法’威力如何?”
“强!没得说!”林风伸出大拇指赞叹着,心中想道:“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怕是有事要求我。”
“我若将这微末之技相授,林兄还会拿我当外人吗?”李布衣将酒杯在手中转了个花样,见林风一脸诧异模样,他又微笑着一字一字的说道:“布衣只生半年的性命了,不是与林兄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