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就这么沉寂了一下,他笑的无奈:“怎么办呢?”
“殿下,正事重要。”
“你会等本王回来吗?”
她唇间似笑非笑:“或许会。”
楚嶙峋便起来,放下了床帏后按动机关,铜墙开启,他翻身走出去,衣着完好脸色阴沉。
蘅落丝毫车不敢看他的脸,垂着眉头:“殿,殿下。”
楚嶙峋看了他一眼,在看着床帏一眼,冷声说:“你留在这里看着,本王没回来之前一个苍蝇也别想放走。”
蘅落点头:“是。”
灵犀在床帏中听着,目光瞬间收敛成冷漠的坐起来,手指缓缓伸到腰下,拿出了方才痴缠时从他身上摸出来的信笺。
这个,应该就是裕王府写给柳蒙的信了,来这里该做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可是此时手指间还有一样东西,那枚桃花金玉盘扣,也是她顺手给顺出来的。
这么个扣子却让他日日不离身的戴着,那么这个扣子的主人,该是让他多么在意。
合着信笺,灵犀一同揣进了怀里。
蘅落在外面守着,她手指在床上画着圈的盘算着,论身手她觉得是打不过他的。
此时静谧的屋宇中,她觉得自己快要听到烛火跳动的声音了。
蘅落站在门口,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张床,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人,但是只要保证这人还在就行。
而此时,床帏缓缓掀开,里面一条光滑的臂膀露出,带着撩人之色的拂开床帏。
蘅落瞪眼:“你给我回去。”
“蘅落”灵犀撇唇委屈的说:“你们殿下方才太粗鲁了,此刻我浑身酸疼,想要喝水。”
“喝水!”蘅落红着脸想了一下:“这府上没有丫鬟全是男仆,你要喝水就穿好衣服自己下来喝。”
灵犀此时娇声无奈的说:“我都说了,自己浑身都疼,动不了了。”
她声音柔若无骨,蘅落差点就捂住了自己耳朵:“那就渴着。”
“不嘛难道,你就忍心看我这般难受吗?”她冒出头来,微露香肩的一脸委屈。
蘅落一间立马闭眼,此时此刻,他早已站不出的想要夺门而出,可是楚嶙峋那苍蝇也不可放走的话语犹在耳根处。
“小月芽,你这个女人给我矜持点,你都已经是我们殿下的人了,就别在别的男人面前如此搔首弄姿。”
“我哪里有。”灵犀直接走下床来,看着此时的他紧闭着眼睛动也不敢动,觉得相当好笑。
她故意走出脚步声的来到桌边,一副无骨的摇摇晃晃的倒在椅子上:“我就是想喝一杯水嘛!”
蘅落脸色微红,还是不敢睁眼:“喝完你就赶紧上床去,什么都不许再露出来了。”
灵犀此时端着茶杯,唇角一笑:“蘅落,你就这么怕我吗?”
蘅落听着她的声音鸡皮疙瘩都犯了:“谁怕你,你这么一个女人,勾引我们殿下不说,还脸羞耻心都没有。”
灵犀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眉宇间轻蔑笑笑:“谁勾引你们殿下了,小蘅落,你说话可是要负点责任的。”
蘅落不想和她贫:“你穿好衣服了没有,没穿好就别再外面瞎逛。”
“衣服嘛我当然”她指尖运力,银针从手中而出,直直的飞向了蘅落的脖子间,声音冷冽的说:“早就穿好了。”
被扎了一下的蘅落此时立马睁眼,惊骇的看着她,那女人此时衣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坐在桌边挑眉得意的抱臂而笑。
他惊呼的指着她:“你”而随即而来的无力感席卷了全身,他越想动,便越动不了。
看着他眼中的失措,灵犀手指轻抚额间发丝,黑色发丝如同墨玉黑蛇一般的缠绕指尖,笑的奸诈:“以你的身手,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偷袭的到你,这会瞬间麻痹神经的毒药,任你武功再高,此时也如扳上鱼肉,任人宰割。”
蘅落眼中愤然的怒视着她,身体渐渐无力的滑落在地上。
灵犀此时在屋中找了一下,终于在书阁上发现了笔墨,快速的研磨出来后拿着笔走回去,蹲下来看着蘅落那双愤怒的眼睛,她笑了笑,举起笔先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一个王字:“小蘅落啊!姐姐跟你说,女人的伎俩有很多,所以以后千万不要随便中计。”
然后,顶着他的目光,她又在他左边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王八,然后又在右边写下:到此一游。
收笔,她眨眼一笑,满意的将笔放在地上,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床边拉下月光石,然后跳入暗格,心情大好的离开了。
回到相府,刚一踏出地道,连翘便急忙跑上来:“小姐,成功了吗?”
她拿出怀中的信笺一笑:“手到擒来。”
连翘眼眸中闪出光芒:“信上写的什么?”
她拆开信,走到烛光下静静看着。
越看下去,眉间越发紧皱。
连翘也同样看完了这封信,不仅疑惑:“小姐,原来皇帝的新政,是废除藩王贵族的所有权利,怪不得司徒太师一回京便会遇刺,原来皇帝这次的动作这么大。”
灵犀眉宇间冷漠的看着这封信:“所以,他才迟迟不敢颁布新政,非要等到老太师回来,已经招募一批新臣。”
连翘此时问:“裕王爷怕自己在封地的权利不报,这才命令柳蒙召集杀手去五台山刺杀老太师的,可是现在楚嶙峋在查这件案子,我们和柳蒙裕王府是否该划清界限。”
“不。”灵犀冷笑了一下,然后将这封信收好放进怀里:“不仅不能划清界限,还要故作好人的为裕王出谋划策。”
连翘更加不明白了:“那样我们不是成了共犯了吗?”
“若是不成为共犯,如何能取的裕王信任呢?”
“小姐,我还是不明白。”连翘抿唇:“裕王都要自身难保了所以才选刺杀这条路,我们继续与他为舞有何好处?”
灵犀走到桌边,拿起桌上那杯药喝下后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他没有那封地的权利,那也不能改变,他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