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同样面色震惊,她没想到楚嶙峋也会在这里。
楚绝尘眉眼淡淡而笑的看着他问:“七皇兄不在宴会上,往这里走来是做什么?”
楚嶙峋唇角冷漠的回答:“我方才在宴会上看歌舞正入迷,陡然间看见了一直小耗子,还从我脚下钻过,在西北的时候我是最厌恶这种耗子的,所以一路跟来想灭了这只小耗子,免得扰了众人雅兴的。”
楚绝尘浮出笑意的说:“七皇兄还真是闲,这种事情,让下人做不就好了?”
楚嶙峋神色淡漠:“那些个奴才笨手笨脚的,我怕他们做不好。”
灵犀此时在一旁,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多余的人,便要赶紧溜之大吉,所以敷衍行礼:“两位王爷再次慢慢谈,灵犀先告退了。”
“灵犀”楚绝尘看着她直接转身就走了,刚想去追的,楚嶙峋便又说:“九弟,听闻星天监的天师林致远失踪了,父皇让九弟寻查其踪迹,不知九弟可有查到线索。”
楚绝尘转身,带着些疑惑:“七皇兄平日里并不关心这些啊!”
楚嶙峋淡然:“偶尔也是想要了解一番的。”
楚绝尘看着他,总觉得心中有些膈应,他这个七皇兄向来人在西北见不着面,小时候就算是人在上京城,也是整日里跟着公羊老将军学习兵法武艺,一年也就国宴之时能见上一面。
所以楚绝尘对他并不了解,因为这不了解,所以每次面对的时候,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不受宠的皇兄,是他所看不传出的。
赶紧回到了宴会的灵犀蒙着面纱坐回到方才的位置,此时的晏今朝还在,见她回来了立马挑眉而笑:“去逛了一圈感觉如何?”
“好多了。”灵犀转头,以茶代酒的举杯:“我敬小侯爷一杯。”
晏今朝妖娆而笑,一身红衣别提多么风骨妖冶了,他倒了一杯酒和她的茶杯一碰,然后笑颜喝下。
喝完后这小侯爷砸吧了一下嘴巴,叹息:“尔尔美酒,与君同愁。”
灵犀此时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场上歌舞:“美人舞姿在前,小侯爷这是与谁愁苦呢?”
“灵犀你知道吗?”晏今朝此时转头看向她“两年前,本侯爷最大的梦想便是能那晋国的小公主认识一番。”
灵犀侧头,心间微颤的笑着问:“为何?”
“因为凌波舞,这个世间,只有她一人能跳。”他眼中迷离的又看着自己的酒杯:“这酒,也只有叫桑落才清甜。”
她眼中微滞,缚颜疑惑:“小侯爷为何如此怀念那晋国的公主?”
“因为”他叹息:“这是个秘密。”
不知为何,灵犀总觉得此时他的眼睛藏了许多的东西,这一点,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晏今朝了。
而此时,灵犀最想知道的便是那个在丢失的记忆深处,告诉她让她去桑落城找他的少年,究竟是谁?
虽然记忆没有完全记起,但是方才晏今朝的话给了她提醒,桑落城在多年前是皇家子弟才知道的地方。
难道,记忆里的那个黑衣少年,他是皇族的?
他说他师承吴国季相,所以取名为季花流,那么这个季花流必定不是真名,那么他的真名是什么?
那一年在不荒山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何哥哥说季花流已经死了。
这一刻,太多的疑问在心里,她心中对那个少年仿佛存着一根弦,那根线紧拉着彼此的心,她一定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
不管记忆有没有恢复,就算他真的已经死了。
她撑着头一直看着晏今朝:“小侯爷,你方才说曾经的桑落城只有皇亲贵胄才知道是吗?”
晏今朝又喝了一杯酒:“是啊,自从练兵场迁移后,如今的桑落城已经成了百姓安居的一个小城镇了。”
灵犀继续套话的问:“那么七年前,一直在桑落城的皇亲贵胄有小侯爷吗?”
晏今朝想了一下,复而笑笑:“我这辈子只去过桑落城一次,当年拜入公羊老将军门下的也只有我和你哥,还有一个冷着脸不说话的七王爷,师父将我们三人一同带去桑落陈,我一个月都受不了便跑回了上京城,你哥倒是呆一年,而七王爷从去了就没再回过上京城。”
灵犀眼中异样了一下的看着他:“小侯爷身娇肉贵,那种打打杀杀的地方自然是不适合的。”
晏今朝强烈点头:“没错,只有上京城这种繁华之地,才是本侯爷的栖身之地。”
灵犀一笑:“小侯爷,你可知道不荒山这个地方?”
“不荒山?”晏今朝脑中转了一圈的看着她摇头:“这是这是什么地方,好玩吗?”
原来,不知道啊!灵犀摇头:“我就是随便一问。”
此时,灵犀看着对面的人,楚嶙峋和楚绝尘都不知道何时回到了位置上坐着。
此时歌舞退下,而太后此时也出现在了宴会上坐在了皇帝身边。
宴会上出现了一盏用红布盖着的木板架子,想必,这便是文一通给太后所画丹青了吧!
“听闻,文大人上一次画丹青,还是几年前给那晋国公主姬月画的。”
灵犀浅笑:“我也听说过。”
晏今朝此时叹息:“那幅丹青我没见过,但是听闻画中之人栩栩如生,仿佛那小公主没有死,就活在那画里一般。”
灵犀点头,看向他:“逝者如斯夫,小侯爷,或许那小公主下辈子会和你成为朋友也未必,只是侯爷如今一直挂记着她,倒是有些不该,毕竟是亡国公主。”
“下辈子做朋友,那倒是挺不错的。”晏今朝笑着,便伸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语气调戏:“唉,本侯爷怎么觉得你语气你有些醋意?”
灵犀顿时笑了,她可不想有人整日里想着自己,尤其是这风流成性的小侯爷。
“吃醋,是什么味道?”她转头,将他的手拉开:“小侯爷,小心我哥哥看到。”
“哼,还真是碰不得你了,好歹师出同门,你哥太不讲情面了。”
她神色轻笑:“是我哥哥不同流合污。”
晏今朝撇唇的重新坐好:“好好好,反正啊整个上京城没谁看本侯爷有好眼色的。”
此时,皇帝一声令下后,便有太监将红布丝绸缓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