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一脸的莫名,她努力回想大夫人在被呛着时所发生的事情,可她却是没有一丝头绪。该不会就是因为她当时只顾着小娃娃而忘记了谈锦慎,所以大夫人才被气的噎住的?可是她看着大夫人指着谈锦慎发笑的模样,就立马果断舍弃了那念头。
一位母亲指着自己的儿子发疯般狂笑,这怎么看也不想被气着了,她实在是看不出大夫人有哪里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的,而是另有原因。
能使大夫人这么失态,一定是谈锦慎做了什么令人发笑的事,可是以谈锦慎这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他是怎么把大夫人逗成了这幅摸样的?
大夫人咳了好几声才抑制住她那想要发笑的脸,她笑完,渐渐的就恢复了以往的庄严,她又让他们入座继续用膳。谈锦然因为被大夫人给吓着了,就又坐回了大夫人的身边。谈锦慎和阮悠相继坐下之后,阮悠先是为谈锦慎夹了快菜食,突然就感觉有一道灼热的实现扫向自己,她连忙看去,就见大夫人正慢条斯理用着膳,小娃娃也在一边乖乖用着。
阮悠抖了抖肩膀瘪了下嘴角,就自己用自己的饭,不再理会了。
用完了膳,谈锦慎拎着阮悠走了。
大夫人坐在椅上面露沉思,慎儿到底是什么时候对那乐姨娘上心的。似乎是在她寿辰那日,当时他主动靠近乐姨娘时,他就引起她的怀疑了。也因为他,她才会对乐姨娘感了兴趣,随即才会慢慢的察觉到那乐姨娘的不同。
不过今日真是让她大开了眼界,她的儿子居然也会炫耀,而且那对象还是还是她的另一个小儿子。那么成熟稳重的他居然也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来,怎能不让她大吃一惊。
一想到这儿,大夫人又是情不自禁的噗嗤笑了起来。
“你独自一人发笑什么,是发生了何事?”突然一道稳重低哑的男嗓音在大夫人的面前响起。
这突兀的嗓音吓了大夫人一跳,她忙抬起头来,就见自家的夫君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好整以暇瞧着她。
大夫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怎么走路没个声响的,想吓死谁啊。”,随即她站起身子,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然后抬头满眼含笑看着他。
这个男人从她第一眼见着他时,都没怎么变过,唯一变的就是他更加成熟稳重,更加令她心动不已。他无疑是个英俊非常的男人,看着慎儿就知晓,慎儿与他极为相似,就连脾性秉性也都一模一样,是个冷血无情的,但也是个爱吃醋的。只要是有在乎的东西之后,就会牢牢把它困在手里,不会允许那东西有一丝的裂缝和逃脱。
这样极端的性格在没有遇到重要的东西之前,他是不会显现出来的。
谈锦慎与阮悠先后回到青云阁,银雪也跟在身后,秋橘早已经受阮悠的吩咐先行一步回去了,去藏匿某些书本。
秋橘站在门口看着冰冷着脸的谈锦慎,吓得她腿肚子打了个哆嗦,她颤颤巍巍偷瞧了眼阮悠,却见阮悠扶额作头疼状。她瞥见秋橘,朝她眨了下眼,无声的询问那些书本藏好了没有,秋橘坚定颔首。
阮悠那心这才放下了一些,只要那书被藏起来就行了。
阮悠这才心无旁骛跟在谈锦慎的身后走了进去。谈锦慎直径走向了小书房,猛地拉开椅子坐了上去,随后就从一旁书堆中拿了本书翻开面无表情看着。
阮悠站在门口瞧了一会儿,见那个男人似乎是忘记她了一般,都没瞧过她一眼,她没好气啧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谈锦慎见那个女人毫不留恋的就走了之后,他的脸就更冷了。他再是看那本书时,突然气恼的猛地把那本书拍在了书桌上。
外间,秋心沏了壶茶过来,语气小声说:“姨娘,你把这壶茶给爷端去吧。”
阮悠温和一笑:“没事,我等会儿就去。”
秋心知晓,姨娘这是不想去送的意思。她挨近阮悠的身旁,声音再是细小了几分:“姨娘,你就去吧。你不知晓,自从你早晨走了之后,爷就一直在这儿等你,可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你被大夫人叫走的消息。当时爷的脸瞬间就黑了,然后就起身走了。”
这事也不用她想就晓得爷是去找姨娘了,随后秋心又接着道:“姨娘,奴婢瞧爷是真心把你给放进了心里,你可千万别如以往那般对爷了。夫妻之间哪有解不开结啊,奴婢求你,你也试着去认真对待爷好不好,千万别把爷往外推了。”
阮悠沉默几秒,突然有些不甘瞪着秋心:“我与他哪是夫妻,他真正的妻子是何人,你又不是不知晓。”
“姨娘——”秋心无奈,姨娘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倔呢。像姨娘如今的身份,就已经不能分正室还是妾室了。她只要紧抓住爷的心,那么对于她们而言正室妾室又有什么分别。
阮悠突然讨好一笑:“秋心,你方才也瞧见了,他正在气头上呢,我现在去不是蹙他的眉头,找骂么。”
秋心坚定看她:“无碍,奴婢相信爷是不会介意的,姨娘,你就去吧,就当是奴婢求你了。”
阮悠扶额,这丫鬟的想法她还是理解一些,不就是想要在谈锦慎对她感兴趣时,努力的讨好与他,让他彻底喜欢上她么。可是在这三妻四妾的古代,她不觉得,谈锦慎会独独看上了她。就算是看上了她,那有又能维持多久,那还不如从一开始时,他们就维持原样来的好。
可是看着明明那么稳重的秋心都开始耍这种‘心机’时,或许是她想差了吧。再说了,她不是打定主意要把谈锦慎的身心都给得到手吗?如果她不对他好一些,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欢喜于她呢。
阮悠一拍额头,最终是投降了,她沉眉想了一阵,突然问道:“秋心,我那天绣的荷包呢?”
秋心先是懵懂了一下,随即也跟着拍了一记额头,连忙转身:“奴婢这就去取来。”
她进入了里间没一会儿就取出来了个墨绿色的荷包,那荷包上还绣着一颗参天大树。
阮悠绣好时还被秋橘给鄙视了通,说哪有女子会带着这种平常的荷包,说时还忍不住一脸嫌弃转过了脸。阮悠知晓那丫鬟是想说这荷包丑陋,一般女子是不会带着这荷包的。
她做这墨绿色的荷包时,就想着那个男人的衣袍似乎都是以墨绿为主。再者她说过,如果她是朵花卉时,他就是颗参天大树。他既然是颗树,那么她就给他绣上这么一颗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