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哆嗦嗦整理好衣服之后想起床,但床边地方男人似乎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这就有些难办了。
她看着他,尽量保持平常心,笑道:“爷,你可否让一下,妾身要起身用晚膳了。”
谈锦慎也没为难她,他从容的起身,整理了下衣摆,让到一边,让她起床。
阮悠深吸一口气,继续保持平常心,起身穿鞋,然后站立看着他问:“爷,你可有用晚膳了?”
“并没。”
她笑道:“那妾身就伺候你用晚膳。”
他勾唇,率先往膳桌旁走去,阮悠跟在身后坐在他的身旁,亲自为他斟酒,给他夹菜,很是狗腿:“爷,你想吃什么,妾身给你夹。”
“嗯。”谈锦慎淡淡嗯了一声,慢悠悠的吃着,当他吃完碗里的菜时,他的眼神看向哪儿,阮悠就在第一时间为他夹过来,连一旁的团子都顾不得了。
谈锦慎很高兴她如此的识相,心情自然也好了许多。
阮悠也感觉出来了,她就更加殷勤,争取让他吃的舒服,不要计较她与团子一同睡着的事。
用完了饭,谈锦慎拍了拍她的头,小声道:“很好,争取你晚上也如此识相。”
这句话让阮悠有些发懵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晚上真的想与她——阮悠想昏倒。
谈锦慎见阮悠那傻透了的模样,心情极好的又拍拍她的脸颊,再是朝团子投了个眼神,吩咐秋橘:“晚上,要好好照顾他,别再让他随意乱跑了。再有下一次,我绝不饶恕。”
秋橘浑身一抖,连忙请罪,虽然她没有听懂爷的意思,但是她还是能感觉爷是在瞪她,是生她的气了。她怎么可能不怕,要不是现在她还抱着小少爷,她直接都给跪下了。
“哼。”谈锦慎甩了甩袍子,大步走了。
他走了半晌,屋里的几人才反应过来,阮悠手撑着额头,一副头疼难忍的模样。
秋橘连忙跑到阮悠的身边,一脸惊慌的问:“姨娘,怎么办,爷是不是生奴婢的气了,可是为什么?奴婢方才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
阮悠苦笑,她抱过团子,**着团子的小胖脸蛋儿,深叹一口气,“他哪是生你的气,他分明是在警告我。唉——还以为威胁了剑目,他就不敢随意去告状了,没想到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打小报告的人不止他一人啊。”
“姨娘,什么意思啊?”
阮悠又是深深叹了口气,怪不得这男人今日下午会这么折腾她,原来他早就知晓了啊。她真是不明白,她只不过是想与团子一同睡觉,怎么他就这么反感呢?要不是方才用膳时,她对他太过讨好,最终使他的心情好转了。估计今晚上,他还真的不会走。
阮悠抱着团子坐在床上看着银雪收拾了桌上的菜。她使劲亲了团子好几口,狠下心把他扔给银雪,“天已完了,你们就先去睡觉吧。”
团子“呀呀呀”的朝着阮悠叫,阮悠压下不舍,朝他挥手:“团子你好乖啊,和银雪阿姨一起睡时,不能吵闹哦。”
团子像是听懂了一般,再是“呀呀呀”了几声,就没再挣扎了,他满脸不舍的看着阮悠,小胖脸上也尽显委屈神色,但他却没再呀呀呀叫了。
银雪温柔抱着团子朝阮悠屈膝行礼:“那姨娘,奴婢这就出去了。”
秋橘看看银雪又看看阮悠,纠结了一会儿,然后挨近阮悠小声道:“姨娘,你不与小少爷一起睡了?”
阮悠瞪她,半晌才语重心长道:“秋橘啊,方才爷警告你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你这死丫头想倒霉也别拉个垫背的啊。”
“什么啊?奴婢不懂。”秋橘觉得自己很委屈,她忘什么了啊,爷方才有警告她什么吗?秋橘努力的回忆中。爷方才说过什么别再让他乱跑了,‘他’是指小少爷吗?可是小少爷又不会走路,怎么会乱跑。可是她还是觉得哪儿不对劲,爷怎么会说不许让小少爷乱跑了这话呢?她努力的沉思当中。
“啊。”秋橘突然惊叫出声,她满脸惊慌看着阮悠:“姨娘,该不会是爷发现了吧。”
“呵呵”
阮悠呵呵两声,这笨二货总算是发现了。她把秋橘赶出去了之后,就一个人趴在床上——失眠;。没有团子在身边可真是人生乏味啊,她也只是与团子睡了一晚上而已啊,就这么被发现了。她闭着眼睛,可神智却是清明的,直到半夜才缓缓的熟睡过去一直到早上。
早上醒来时,她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她揉着太阳穴无意识的呻吟一下,旁边就过来一只大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还传来一声低哑的男嗓音:“怎么了?”
她一吓,下意识的往旁边看去,就见谈锦慎正穿着里衣躺在自己的边上,一副浓浓睡意的模样看着她。
她呆滞了,下意识的就去摸他的脸,感受着那虽然不白嫩但也不粗糙的肌肤,半晌才喃喃道:“爷,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方才。”他又问她:“你怎么了,是头痛吗?”
“没、没有。”她都被他给吓懵了,怎么还能感觉到头疼。
谈锦慎认真端详了她的神色,见她果然没有哪儿不对劲,他也就放下心来,随即他抱住她:“再睡一会儿吧。”
“妾身想起了。”阮悠抿嘴。
他瞪她,他带有些不悦的道:“我说的你没听见?我不想说第二遍,再睡一会儿,或者你想再做些其他的事。”
阮悠连忙摇头,开玩笑,她晚上都已经怕的要命,更何况现在还是早晨了,她连忙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妾身睡觉。”
谈锦慎有些忍俊不止,心觉得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可爱,可爱的令他晚上也想着她,要不是他怕晚上会忍不住对她做什么,他也是不会走了。就好比如现在,自己的某个地方就兴致高昂,却也不舍得放开她,看来他又得想办法怎么把她给哄去温泉了。
阮悠当然也感受到了他的身体变化,但她也只得装作不知晓,可是尽管如此,一时之间她也睡不着觉啊。而且以她对团子的了解,团子一会儿就该来找她了,她就更不想睡了。她再是把脸埋紧了一些,双手死死抓住他的里衣静静的聆听他的呼吸声,感受着抱着她的男人越来越重的心跳声,觉得这么下去不行,某人一定会忍不住狼性大发的。她此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团子快些到来,她也不必如此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