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的很香,在睡梦中搂着我,从白天,睡到黑夜,似乎他很久都没有睡觉了,恐惧折磨着她,让他不敢睡。
当黑夜降临的时候,她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她起身,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慌慌张张的下床。
我看着她,我问:“你去那?”
啊蕊说:“我必须要赶回去,迟到一分钟,他就会折磨我一分钟。”
啊蕊说着,就朝着外面走,我看着啊蕊,她的神经像是被人拧上了发条一样,紧绷着,到了时间,就开始旋转。
我有点吃惊,我不知道那个程飞,给他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形成这种习惯。
我站起来,跟着一起出去,虽然我浑身都是伤,但是我现在必须要跟他去面对那件事,那个人,我并不恐惧程飞,虽然他可怕,危险,但是,我必须要面对他。
我跟啊蕊朝着国庆路走,并不远,整个国庆路都是莺莺燕燕,夜晚的边境城市,所有的野鸡流萤第出来了,白天,这里就是死寂一片,晚上,这里才是狂欢之地。
我跟啊蕊站在那吃人一样的魔窟前面,微弱的灯光显得这里更可怕,我看着不少人都进进出出,很满足似的,我们就走了进去。
我看着酒吧里坐着一些人,有的是来玩的,他们搂着女人,上下其手,有的喝酒,有的就坐在边角,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我知道,那些人都是景颇人,是打手。
对于景颇人,我有一定的了解,但是我相信,这些人,只是一些异类,虽然景颇人好斗,但是他们远远没有到这么变态的地步,这些人,也一定是缅甸景颇人中的一些败类吧。
我们朝着酒吧后台的小屋子里面走,到了屋子前,啊蕊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了,啊蕊走了进去,一盏吊着的白炽灯下面,躺着一个女人,我看着,很惨,像是刚刚被修理过一样。
“你来了,时间刚刚好,这个女人是刚买来的,不同意接客,你好好修理修理她。”
我听到程飞冷冰冰的声音,就看着他,他眼睛盯着啊蕊,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啊蕊点了点头,机械的蹲下来,说:“你不要反抗,没用的。。。”
那个女孩抬起头,我看着,有点黑,应该是缅妹,我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式把他们骗过来的,她有点倔强,还不同意,啊蕊就站起来,说:“把他按到水桶里。”我听着有些意外,看着两个大汉直接把地上的女孩抓起来,按到了水桶里,随后,我就看着她不停的挣扎,那种挣扎,是无助的,这就是边境,这就是罪恶,我现在终于知道啊蕊有多大的压力了,她在这
里不仅仅是肉体上要被折磨,而且还有精神上也被折磨,她并不是小鬼,但是为了不受折磨,她只能去折磨别人,这更可怕,比地狱还要可怕。
突然,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看着程飞,他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他,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他冷冰冰的问我:“你很惨?怎么回事?”我哽咽了一下,他有点神经质的样子,我冷静下来,有时候这种残暴的恶魔并不可怕,相比于刘贵来说,程飞这种人其实远远没有那么可怕,因为,你可以看到,他的方式只有那么几种,无非是肉体上的
折磨而已。用一句话说,就是没脑子,你可以尽情的跟他们玩脑子,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我现在想了解程飞,了解他的族人,这样恐怖的一只力量,如果能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话,那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一件事
。
我在想从什么地方入手。。。
程英,对,就从程英入手。
“我被人打了,一个富二代,之前我跟程英联手骗过他,但是骗了他之后,程英就消失了,我怀疑,跟他有关。”我故作认真的说着。
程飞听到我的话,脸色抽动起来,他抓着我的脖子,说:“怎么回事?他是谁?”我听着就说:“他是一个富二代,我是一个混混,得罪了他,跟他打过架,他就程英来办了我,但是程英跟我之间是朋友,所以,就跟我联手骗了这个富二代,程英假装活埋我,然后骗了他四十万,从那以
后,程英就消失了。”
我看着程飞,他冷冷的瞪着我,突然,他冷冰冰的说:“你撒谎。。。”
我听着,就很惊讶,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是撒谎的,我有点慌,但是我没有说话,而是冷静的看着他,他说:“程英怎么会跟你是朋友?你是外族人,你只能当狗。”
我听着就松了口气,我点头,我说:“我想跟他做朋友,所以。。。”
“哼,你不懂我们景颇人,我们是被抛弃的一族人,除了我们自己的族人,我们没有朋友,我们要战斗,要建立我们自己的国家,要所有抛弃迫害我们的人都知道我们景颇人的厉害。”程飞冷冰冰的说着。我点了点头,景颇人所居住的地区,在七十多年前,还属于内地,但是因为当时战略需要,他们被迫划分给了缅甸,最终导致了有一半生活在那边土地上的景颇人失去了国籍,他们不愿意加入缅甸,又无
法回到内地,所以他们只好战斗了。
我说:“我知道,你们组成了克钦军嘛,你们会成功的。”他看着我,眼神很恶毒,他说:“哼,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成功?成功什么?哼,为那群少数的软弱的混蛋战斗吗?不可能的,他们打打停停,根本就没有决心建立一个国家,只是想在那个贫穷
之地获得特殊的地位而已,阿爸早就看透了,所以,我们这一族人才走出来而已。”
我点了点头,我并不了解他们这一支人,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口中的阿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应该是个有智慧的人,他把缅甸的反叛军看的很透彻,那边的反叛军,就是一盘散沙。
程飞坐下来,我看着那个女孩被拉出来,程飞说:“啊蕊,带她出去,我要她明天,心甘情愿的出去做生意。”啊蕊点了点头,就让人拖着半死的女孩出去,我舔着嘴唇,有点无奈,现如今这样的社会,还有这样惨淡的事情,真的让人发指,但是,这就是边境,那些被骗过来的缅甸女孩,要么卖肉,要么死,很惨
。。。
“你想做我们的朋友?”程飞说。
我点了点头,我说:“是的,朋友,我是个混混,没有人保护我,经常被人欺负,今天又被那个富二代给打了,你看,身上都是伤。”
“哼,你很聪明,知道寻找靠山,我们这一族人,很庞大,在缅甸为着自己的自由而战斗着,你知道克钦阿坝山游击队吗?”程飞问我。
我摇了摇头,他笑了起来,说:“我现在告诉你,我们就是那个游击队,什么人都杀,什么货都抢,什么赚钱,我们就做什么,你觉得,我们是坏人吗?”
我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说:“不知道,这世界,好人跟坏人,很难分的清楚的。”他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很聪明,说话很好听,我从小,就吃不饱,我七岁,就拿ak去战斗了,我的父母,都死在了战争中,我的阿爸告诉我,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好坏,只有为自己的肚子而行动的人,
所有的崇高理想,都建立在吃饱肚子上。”
我点了点头,缅甸战乱很严重,能吃饱饭只是上流社会的人才能做到的,在底层,平均日新一美元的人民,都生活在苦难中。“我跟程飞是兄弟,他的父母跟我的父母一起战死,我们在族裔里面一起挣扎着生存,我们的关系很好,我们为此而自豪,但是阿爸很质疑我们,有一天,我生病了,阿爸就把我丢到丛林里,你知道,缅甸
很缺药的,生病了,就只有等死,阿爸的药,需要给重要的人使用,所以不能给我用。。。”程飞回忆着说着,他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温柔的表情。
我没有说什么,看着他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回忆。“他要程飞杀了我,看着那个水桶了没有,他就让程飞在水桶里把我闷死,程飞不愿意,他就亲手做,把我丢在水桶里,我拼命的挣扎,哭喊,都没有用,只有等死,但是阿爸给了程英一个选择,可以他死
,然后来救我,程英选择了救我,所以我就活下来了。”程飞平淡的说着。
虽然他说的很平淡,但是他的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我知道,在恶毒的人,也只是对被人恶毒,他们自己也有自己感动铭记于心的事情。程飞冷笑起来,他说:“程英并没有死,而是被送到了内地,他要在这里生存,赚钱,每年为当年的债而送很多钱给族裔里,我才得以活下来,现在他消失了,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告诉我,那个富二代,
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看着程飞狠毒的脸色,就哽咽了一下,我知道,刘瑾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