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及此言,魁梧男先是一愣,旋即便是由心而发的想要大笑,但考虑到眼前男人的凶悍,他还是识趣的没有表现出来。
可心下却是在暗自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也好,你去叫馆长教训下,我这口气便算是出了。
提步向前,罗哲航走到情侣身旁。
见得恩人过来,年轻男女皆是由衷的感激。
对此,罗哲航仅是含笑点了点头,说实话,适才如果不是魁梧男自称自己是练空手道以及大鼻子后期怒揍女人触犯了他的底线。罗哲航才不会贸然出手给自己找麻烦。
从刚才魁梧男钱包里掠来的1千块中抽出了8张,罗哲航将之塞进了女人的手里,并出声叮嘱道:“赶紧叫救护车,还有,以后少走偏僻巷子。”
说完,罗哲航也不管女人作何反应,摆手招过王小石便是朝巷外走去。
“大兄弟,俺们现在去哪儿啊?”王小石适才听的清楚,自己这位小兄弟说是去什么武道馆踢馆。这让性格夯实的王小石有些局促,心道是:大兄弟应该只是吓吓那俩混球,不至真的跑去和人冲突。
但是罗哲航紧随其后的回答,迎头便给王小石一记痛击。
“我们去尚武空手道馆啦。”
“啊?真去那儿,大兄弟,你不会真去和人干架吧。这个,你在考虑考虑,他们和俺们也没啥冲突,我看……”
“小石哥,难道你忘了上次的酒吧事件?”罗哲航深吸了口咽:“咱们华夏人被他们倭国侵略蹂躏了那么多次,你知道为什么吗?”
“俺们国力弱。”王小石书读的不多,但基本道理还是懂的。
“嗯,国力弱是一方面,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我们之所以屡次被他国欺负,主要是因为我们华夏国民奴性意识太强,人家说咱们是啥,一个人一条龙,三个人一条虫。话糙了点,但也是事实。虽然现在咱们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摘掉了东亚病夫的帽子,但受国外物欲拜金思想的腐蚀,一部分年轻人极度崇洋媚外,认为国外的月亮就比咱华夏的亮。就拿武学来说吧,华夏武术源远流长,可眼下年轻人宁愿去学空手道,跆拳道,就是不愿去学咱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今天我去尚武,不是为了个人恩怨,我只是要叫那些学生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武学。”
“明白了!大兄弟,可是俺听说那馆长是灰带啥的,好像很厉害啊。”王小石虽然被罗哲航一席话说的热血沸腾,但稍显懦弱的本性还是叫他满心忧虑。
对此,罗哲航抬起右拳凭空晃了晃:“白带也好,灰带也罢,打架最后靠的还是这玩意!”
按照魁梧男所言,罗,王二人很是顺利的找到了尚武空手道馆。
进入后,罗哲航便见走廊上有人进进出出,身上皆是罩着层臃肿的白色道服,远远看去就跟是发过了的“包子”一般。
馆内的走廊很宽,地板也光洁如镜,窗口摆放着绿色植物。罗,王二人行走其间,与这周遭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掉色的衬衫,齐膝的沙滩短裤以及走起路来“啪嗒啪嗒”响的拖地凉鞋。在配合身旁傻乎乎的王小石,二人之组合完全是农民工进城,打工仔的模样。
不理会沿途学院的异样目光,罗哲航昂首阔步,大步向前。
到达入口接待处时,一位负责接待的小姐把二人拦住,微笑说道:“二位先生,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小姐态度温和,谈吐也得体可掬,只是眸中闪烁的鄙夷依然暴露了他对面前二人的蔑视。
对此,罗哲航一无所觉,他继续享受手里的香烟,淡淡笑道:“我找你们馆长。”
扫了罗哲航一眼,接待小姐兀自蹙了蹙眉头,强压下心头的不悦,保持生硬笑容,回道:“你们如果是打算推销东西,现在可以离开了,我们有指定合作厂商。”
好嘛,把自己当作是推销员了。
罗哲航苦笑着挠了挠脑袋,说道:“是关谷先生邀请我来的,我姓车,名干。”
闻言,接待小姐面露狐疑之色,显然不相信男人的话语。
但鉴于对方自若的神态及肯定的语气,她还是打消了强制驱逐的念头,转而礼貌的回道:“抱歉,车先生,关谷副馆长正在里面授课,恐怕……”
“方便的话,希望帮忙通报一声,我相信关谷先生很乐意立刻见到我。”
接待小姐不确定的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那好吧,请您稍等片刻。”
说完,便是快步朝内走去。
5分钟后,得到确认的接待小姐返身行出,领着罗,王二人朝道馆行去。
拐进走廊内侧,门内就是面积宽阔的空手道场馆了,道馆很大,约莫一千多平方米,足可容纳两三百人。
东面推拉铝合金窗户全部打开,灼热的骄阳透射而入,照得室内非常明亮。
南面的墙壁则是奖杯陈列处,空白的墙壁上奖状遍布,各种廉价的镀金奖杯在阳光映射下闪闪发亮,似是在向世人宣告此间武道馆的辉煌历史。
北边是更衣室和卫生间,旁边还有几个隔间上面挂有馆长办公室、学员休息室、以及会客室诸如此类的小牌子。
总体规划,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大厅的中央处,一个长宽约十六米的宽敞地区是道馆的比赛场地。
一群学员正恭敬的围跪坐在场地四周的塌塌米上,双手扶膝,绕成一圈,身着白色空手道服,腰系白色束带。
放眼望去,基本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有男有女。
而在这些年轻人目力所及的焦点处,一个个头矮小,但身材还算彪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地上慷慨激昂的进行着讲解。
“空手道是我倭国一种攻防兼备的近身格斗术。当中包含踢、打、摔、拿、投、锁、绞、逆技、点穴等多种技术,讲求一招制敌,是享誉全球的……”
“吧嗒,吧嗒,”罗哲航脚上的凉拖击打在锃亮的木地板上,嘈杂的响声打断了台上中年男子激昂的演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