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尽敢小瞧我,你必须付出代价。”
“啪,啪,啪”脚步快速点地,关谷又是迈着小碎步迎了上来。
见得对方又来此招,罗哲航着实是没兴趣继续陪小二玩耍。
当下,不待关谷探手抓牢,罗哲航先行一记手肘挥出,“砰”的一声,稳准狠的命中关谷鼻子,应时鼻血飞溅,眼珠爆出。
瞬息发生的变故,叫的在场所有学员全都愕然惊呆,偌大的道馆鸦雀无声,只有关谷气息粗喘的捧着鼻子。
片晌,他气恼的摆手叫嚷道:“混蛋,你个卑鄙的家伙,居然在比赛中使用肘击,你犯规了!你输了!你是个无赖。”
“是啊,这人太卑鄙了,居然违反比赛规则!”
“打不过就早说,用这种下三赖方式偷袭丢不丢人啊!”
不理会周遭人的非议,罗哲航兀自抽了口香烟,继而冷冷笑道:“比赛?谁跟你们说我是来比赛的?”
“犯规?哪里犯规了?”罗哲航冷笑道:“我有答应过跟你比赛吗?实战谁跟你讲规则,你不是自称空手道一招制敌吗?那就招呼我试试啊!做不到?那就趁早收拾铺盖给走人,别搁老子面前啰嗦。”
十足的地痞做派,拥有多重性格的罗哲航,现在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举手投足都是“有种你就弄死老子”的挑衅。
正所谓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注重武士道精神的关谷。
罗哲航的言语已经严重触犯了他作为倭国人的荣誉。
开什么玩笑,被一个华夏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戏谑,关谷不能自抑的恼怒喝道:“好,无限制自由搏击是吧,既然你不讲规则,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眸中厉色闪过,旋即关谷怒吼一声,飞起一脚凌空踹了出去,强劲的力道竟是带起呼啸的风声,由可见词脚的狠厉。
空手道讲求人气合一,需要极为稳固的下盘以及灵巧有力的双脚,在配以合理的气息运用,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敌人放倒。
而关谷浸淫空手道数十载,早就对各项技巧运用娴熟,之前脚碎木板,手劈青瓦,就已是很好说明了他实战的功力。
所以此脚罗哲航若是被他踢到实处,即便不死落个半残在床怕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见得关谷快若闪电,迅若奔雷的鞭腿,台下学员眼中光芒耀动,好些人皆是圆睁双眼,半开嘴巴,仿佛所有人都被定格在那一刻似得。
可是眼瞅着立在原地,不动如钟男人即将倒地,令人瞠目结舌的喜剧场面再次出现。
关谷脚在半空,踢出的右腿还没来得及绷直,便见一只灰乎乎的平板鞋底在眼中急剧放大,他甚至能看清鞋底上沾染的一口浓痰。
“啪啦!”声音落下,悲惨的关谷仰头便倒,舒展的双手好似要拥抱骄阳般,大展张开,继而重重栽倒在了地上。
“速度慢!反应缓!力量弱!就你这水平也敢开课授学,唉~我真为你感到丢人!”罗哲航踏起右脚,重踏在关谷的脸上。
学员们惊呆了,接待小姐也惊呆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其貌不扬,一身地摊货的年轻家伙居然一脚就把他们心目中的武学大家给踩踏在地。
关谷受伤不重,可被人这样,心下的怒火已是快把他燃着。
他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不管使用什么手黄,都要叫这混小子有来无回。
松开捂鼻的右手,关谷反手抱住罗哲航的右脚,打算利用空手道的倒地技放倒正在其脸上耀武扬威的混蛋小子。
然后在用十字固等索命技叫他讨饶哀嚎。
只是关谷想法虽好,落在实际却……
又如之前一样,关谷脸颊涨红,操着吃奶的力气就是无法撼动罗哲航分毫,对方的那条腿就跟生了根般,死死黏在他的面上,纹丝不动。
“呵呵,关谷先生,你这又是干嘛?不喜欢我给你按摩,你早说嘛,我给你拿开不就得了。”
闻言,关谷差点没被气出血来,当下把心一横,心道是:今天怎么着也得把这小子放倒一次。
不曾想,刚打算再次用力,年轻人腿脚一抽,竟是轻松从他的锁固技中摆脱了出来。
“我看差不多了吧,关谷先生,为了您个人的生命安全,我觉得这场比试应该可以结束了。”
“八嘎!少看不起人!我是倭国武士,怎么可能败给你这样的华夏人。”双脚一蹬,关谷纵身飞扑了出去,那撒泼的架势,那里像是习武之人,整一个被大人教训后不服管教的小孩。
面对疾扑而来的关谷,罗哲航嘴叼香烟,身形不动,待其近至身前,一拳掠出,犹若抡砸的大棒轰在关谷的右侧太阳穴。继而紧随一脚踹出,稳稳踢在了关谷的腹肚。
“啊!”惨嚎声起,关谷伴着眼中转悠的星星,诺大的身躯好似凋零的落叶,凌空飞起,掠过学员头顶,划过场地,最后摔在比赛场地外围,去势不减,又是继续在光滑地板上滑动了数米,罢了才堪堪撞到墙垣停了下来。
满场皆惊!学员们全都难以置信的望向罗哲航,眼神相当复杂,有惊恐,有崇拜,更多的是畏惧。
他们无法理解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在不助跑,不借力,仅靠站着就用一拳一脚把重达百斤,拥有灰带四黄的空手道高手关谷健仁给打飞离地那么远。
有些学霸学员甚至利用物理学公式计算出罗哲航适才举动所需的力道,得出结果那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拥有的力量。
当然学生们自然无从得知罗哲航是觉醒者的事实。
关谷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子,但脑中“嗡嗡”的鸣叫仿佛有无数魔蚊在四散飞舞。两条腿也是不听使唤的左摇右晃。
见得关谷摇摇欲坠已经丧尸行动能力的模样,罗哲航摸了摸鼻子:“这不是实战,我只用了一成的力道,若是生死搏杀,你就不是飞出去那么简单了。”
淡漠的话语不着一丝情感,但落在台下众学员耳里却是犹若惊涛骇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