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常愈慌张的样子,顾恙哈哈大笑。
“好了,逗你玩的,我有办法啦,不过,我只是偶然想了个法子,要是被回绝了,你得给我补上啊。”
常愈抗议道。
“补上?我一头雾水,根本就没想过你要来这招,怎么给你补上?”
两人争执之际,一个管家带着一个一扭一扭的妇人出来了,那妇人一看面相,就是不好相处的人,眼睛里透露出打量,不屑和算计。
她走过来,第一个看见了打眼的顾恙,那妇人挥挥手帕,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不会是心怀鬼胎,来占便宜的穷鬼吧?”
她这话说的难听,常愈和卫凌濯听着也不舒服,不过卫凌濯只是站在一旁不说话,常愈就走上来,小声劝道。
“要不算了,你看看她这个恶毒妇人的样子,平白受她的气做什么。”
顾恙先敷衍的对着那妇人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说。
“可是,我觉得池鱼姑娘被她后妈利用,自己却不知道,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我就想帮她脱离这个苦海。”
常愈唉了一声,表示很不赞同。
“你担心什么,池鱼是他们池家的摇钱树,她再怎么坏,不是还指望着池鱼给他们赚钱嘛?哪里赶对她做什么?你一个外人,就别瞎担心了。”
“摇钱树?正是因为他们把池鱼当做是摇钱树,所以,我才觉得她可怜啊,而且你知道树倒猢狲散嘛?她又不能一辈子都在街上供人瞻仰,以后她不再年轻了,她是什么下场?”
“哎呦,姑奶奶,天下的可怜人多了去了,你不能每一个都管,她自有她的命数。再说了,正事都没办好,你就尽给自己找麻烦。”
“我知道,我当然不是想管每一个人,可是,这帮她是我们能做到的,又不是需要费尽心机,何不帮帮她呢?”
常愈说不过她,可是也懒得和那个妇人打交道,就让顾恙自己去和那妇人交谈。
顾恙走上去,不卑不亢的说道。
“怎么,我们现在能进去吗?”
“进去,话还没说上三句呢,凭什么就让你们进去?这里这不是给你们闲逛的园子。”
顾恙尽量保持着礼貌。
“可是,我们之前让贵府的家丁通传了,我们来的原因。”
那妇人用眼底的眼白,看着顾恙。
“那就先说吧,免得你们这些人拿幌子来骗人了。”
顾恙这样好脾气的人,也是咽了一口气。
“夫人,池鱼小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妇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们让人把我叫出来,就是说这个的?她不能怎样?她现在红遍整个青城郡,怎么?你眼红?”
顾恙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能这样再拿她赚钱了。”
那妇人冷哼一声。
“感情你们是来管闲事的是吧?我的女儿,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快点滚吧!”
常愈见了,上来询问顾恙。
“你到底有没有想出办法啊,她是个后妈,你和她打感情牌没用的啊,要拿出办法来,你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顾恙说道。
“你们之前不是说,池鱼的脸,长的像什么东瀛人吗,我就和回春堂的那个老先生询问了一下老先生说,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一种病,池鱼不是呆呆傻傻的嘛,我就想把池鱼送到老先生那里去医治。”
常愈说。
“哎呀,你这不是傻吗,正是因为池鱼是个傻子,她后母才能这么方便的控制她啊,要是她治好了,怕就会像她妹妹池清一样,天天和后母作对了,你说,这妇人怎么可能让池鱼治好呢?”
“怎么不能,当然要想个别的理由去游说她啊,我们就以,如果池鱼恢复了正常,就可以去做花魁什么的,比现在更赚钱,那不就行了?”
常愈赶紧说。
“花魁?她现在就已经和花魁差不多了,要是照你这么说,是把一个良家女子卖到勾栏院去,不但不会更加赚钱,还会有人觉得池鱼不干净了,她万一没治好,那不是更加没人关注她了?”
“可是,我不是真的要她去做花魁啊,只是敷衍她后母而已啊?”
“可是你这办法就没有想齐全,不能这样半吊子啊,万一以后出了问题,她后母可就会把责任都怪到你身上了,到时候天天找你的麻烦,你能接受?”
卫凌濯在旁边听了好半天,看顾恙那个架势,这个闲事她是非管不可了,于是走上前去,对着那即将离开的妇人说道。
“池鱼唯一的缺点,就是头脑不明智,若是她是个完全正常的姑娘,那么一年后的秀女大选,她便可以参加,到时候………”
卫凌濯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妇人就迅速转过身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顾恙见了,赶紧补充道。
“当然了,他可是京都来的公子哥,这些事,他最知道了。”
那妇人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然后又迅速恢复。
“可是,你们帮我,又有什么好处?”
卫凌濯心里暗暗说,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处,可是有个人她非要来揽这闲事,拉也拉不住,赶也赶不走,那有什么办法。
于是卫凌濯便信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最近回春堂的郎中对这种病症颇有兴趣,托了我们来问,要想治,只需要给银子,最主要的是,朝廷对秀女推荐人有奖赏,若是推荐的秀女留在了宫里,便给推荐者赏赐三百两。”
这样充分的理由,让那妇人不得不相信,而且今日顾恙和常愈都穿的较为低调,而卫凌濯的打扮,能看出他家境不错,可是也有要银子的理由。
于是那妇人便放心了,神色缓和,把他们迎了进去。
一进大厅,他们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椅子旁边,喝着小酒,吃着下酒菜。
正当三人猜测他的身份时,那妇人对着那男人喜不自胜的说道。
“池六,咱们家女儿能做娘娘啦!”
原来那就是池家的老爷,池六。
这光天化日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不出去工作,反而坐在这里吃吃喝喝?
难道池鱼真就是一个摇钱树,做为他的亲生女儿,后母不疼惜也就算了,他也不疼惜嘛?就靠着女儿生病来的钱,心安理得的做蛀虫?
若不是看池鱼可怜,顾恙根本不想和这样一家人打交道,或许,她这样突然的恻隐心泛滥,是因为宋晋瑶吧。
宋晋瑶和池鱼一样,是个美人,她又是宋晋瑶的好朋友,顾恙不忍心看到池鱼落得一个被亲生利用最后抛弃的下场。
池六听了池妇说的话,先是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不屑的说。
“你怕不是疯了,陛下能娶一个疯子做妃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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