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处变不惊的我,因为靳安言的出现慌了神。
胡萝卜颗粒叮叮当的落在华美的蕾丝领口,那橘黄色的颗粒挺扎眼。
郝洛天离我最近,这一秒他泛起了娘们儿的细心,大手快我一步扑打着我的胸口。
“安安,急什么,慢点吃,噎着了我会心疼的。”
我挑着眉,俯看一旁笑得温柔体贴的郝洛天,立刻明白了他在给我撑场子,故意做给站在门口的人看。
不过,我不想有过多误会,也不想顺着郝洛天的狐狸性子。
我不动声色的转身,顺势把菜饼放回托盘里,以此避开我和他的肢体接触。
当我回身时,靳希言已经迈着优雅的步子、气定神闲进入我的领地中。
他穿着笔挺的深色商务西装,简单条纹的小口领带,袖扣闪烁,利落的短发打理得整齐不苟,给高大健硕的他增添一种禁欲的气息。
他插着口袋,清冷的目光锁在郝洛天身上,他没有如我猜想的那样,冲上去对着郝洛天暴揍一顿。
他连眉头都没拢一下,目光从我的脸上淡淡地划拉向我的胸口。
最终,他低下眉头,摆弄着他的袖扣。
那辗转的目光没有一丝丝眷顾,足以说明我出不出轨,睡了谁,都与他这个未婚夫无干。
“达令,有事儿?”忍着把饼吐出来的冲动,我邪恶的一笑,唤出声来。
两个男人齐刷刷的望着我。
“有事儿,有事儿!”
郝洛天唯恐天下不乱的从席梦思上弹起来,像二哈一样跳到我跟前:“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又美又刺激,保准你喜欢......”
话音未尽,靳希言一把扯着我的胳膊把我禁锢在怀里,又把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
我懵了。
他的肩膀又宽又厚,身上有着成熟世故的皮革烟草香。
一八七的身把一六八的我笼起来,我靠在他怀里,就像花儿依靠树干。
这是靳希言第一次把我当作小女人对待。
“抱歉,今天安简要和我回家。家庭聚会,谢绝外人。”
我愣了一下,今天是周六,也是靳希言他父亲的六十岁寿辰。
作为靳希言的未婚妻,我理应和他回去。可这件大事,我却没有记牢,更未准备相应的寿礼。
暗自叫了声糟,想起靳家老宅的那些人,我只有疲惫之感。
我心烦意乱的想掰开靳希言绕在我腰间的手,却换来他更霸道的钳制。
“郝少爷,不好意思,我和我未婚妻有事要办。”
靳希言懒洋洋的下着逐客令,可他忽略了郝洛天脸皮到肌肉的厚度。
“靳希言是吧!”郝洛天收敛了花痴相,嘴唇抿成了直线,他目光如炬稳稳地接住靳希言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从我的角度看去,穿着粉蓝碎花的男人周身散发着冷意,一本正经的他挺有男人味。
“安简,你什么时候回来?”
郝洛天看着我,那眼神水润润的像只被抛弃的小乳狗。
看来,今天他是要和靳希言对着干了。
我像个吃瓜群众,乐得看撒欢的郝洛天挑衅靳希言。
说白了,我很期待靳希言再像刚刚那样突然制霸。
可他,偏偏不让我称心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