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来到温饬宫,见侍女束手站在门口,眉头一皱,侍女见了欲要行礼,却被牧仁拦住,直接抬腿进了屋子。
见庆格尔泰安安静静的吃饭,屋内的摆设也完好无损,神色才慢慢舒缓。
托娅见大皇子进来,快步上前行礼:“大皇子。”
听到声音庆格尔泰一愣,看着面前的人,心里有些恼火,面上却没有半点的不悦:“牧仁哥哥来了,这些丫头越来越没规矩,怎么大皇子来了也不知道通知一声。”说着故作尴尬的扶了扶鬓角的发丝。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这动作反倒让牧仁哈哈一笑:“不要怪他们,是我不让她们通报的,想给妹妹一个惊喜。”说着身后的人端上一个盘子,牧仁猛地掀开,只见一枚金光闪闪的皇冠呈现在眼前。那金光迷了所有人的眼睛。
庆格尔泰见了一惊,看着沉甸甸的首饰,奇怪的问道:“牧仁哥哥,这是……”
牧仁爽朗的一甩衣角坐在凳子上:“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就是觉的这套面首很适合妹妹,便买了下来。”
庆格尔泰可不信,大皇子会无缘无送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大皇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牧仁脸色一沉,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怎么不能收了,不就是见首饰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庆格尔泰有些为难,大皇子平时送的东西也不少,她也不博了牧仁的面子,可是今日这礼物。
她又看了一眼以前的皇冠和金钗,这可是女子出嫁时候用的。其中的寓意在明显不过了。
若是他今日收了等于变相答应大皇子,她同意两人的婚事。
可她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这个时候真不适合收大皇子的礼物。
牧仁抿了口茶,抬眸见庆格尔泰还站在那发呆,然后对身边的摆了摆手,托娅带着一众侍女退出了屋子。
见屋内只剩下两人,牧仁放下茶杯,踱步走到庆格尔泰身边,一把揽住对方的腰。
庆格尔泰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好在怀里还有东西隔着两人。
牧仁心情很好,脸色也柔和了很多:“你是知道的,你额折葛和我额赫早就在商量我们的婚事了,这套面首,自然是聘礼。”
庆格尔泰没想到牧仁会直接说出来,本来还想着自己可以继续装傻,到时候就算大皇子生气,自己也可以狡辩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心意。
可现在,事情被大皇子挑明,怎么办?
庆格尔泰脸色有些慌张,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她不想被别人胁迫,更不愿意委屈自己。
“怎么,难道妹妹不愿意。”牧仁又把双手紧了紧,庆格尔泰的身子又靠近他几分。
庆格尔泰到底的是女儿家,就算平时习武,那也只够自保,碰上牧仁这样久经沙场的人,瞬间变得束手束脚:“不,不是,大皇子,我,我只是被吓到了。”
的确被大皇子吓到了,不是这套面首,而是牧仁今日的话。
可牧仁想到的,正好和庆格尔泰相反。
“这有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
庆格尔泰感觉对方的胳膊越来越紧,她不自觉的产生一丝的反感,面上却略带羞涩的低了低头:“牧仁哥哥,你弄疼我了。”
这一声哥哥,让牧仁浑身舒爽,见到佳人求饶,才慢慢的放开手。
庆格尔泰趁此机会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然后把东西放下,美目微转道:“牧仁哥哥还没有用早膳吧,不如一起吃。”
牧仁也不客气,坐在庆格尔泰身边,好在手没有在不老实。
庆格尔泰一边布菜一边低声的问道:“牧仁哥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哦,今日没什么事,便过来看看你,怎么你不开心。”牧仁挑了挑眉头,神色也冷了下来。
庆格尔泰总感觉对方意有所指,只是微垂这眼眸,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柔声说道:“怎么会,我一个人在宫里也无聊,正好牧仁哥哥来了。”
庆格尔泰正在想如何把对方不着痕迹的赶走,因为今日的牧仁太有攻击性了,她有些应付不来。
啊……
庆格尔泰感觉到一双手,猛地把她向前一拉,身子无端的向前倾了过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牧仁怀里了。
“牧仁哥哥,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现在二皇子要娶其其格,我要娶你,大家都有了归宿,不正好,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了你。”牧仁雅佞一笑,用手点了点头庆格尔泰的鼻子:“只要你好好的,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摘给你。”
庆格尔泰的手紧紧的攥着,暗自琢磨着大皇子的话,让她好好的,是不是已经猜到自己的计划,还是托娅她们露出了马脚。
这话明摆着是在威胁她,若是自己不安分,他说不清会干出什么事来。
“牧仁哥哥,我一直都很乖的待在你身边,难道不是吗?”庆格尔泰无辜的看着大皇子,委屈的问道:“难道为做了什么事,让牧仁哥哥误会了。”
女人最有利的武器就是装柔弱,而庆格尔泰明白这个道理,而且用的得心应手。
她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稳住大皇子。
牧仁那见过庆格尔泰如此,看到佳人美目滟潋,那粉嫩的双唇咬的不成样子,那还有别的心思,慌忙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一直都很好,我知道,好了别哭了。”
庆格尔泰故作娇羞的转眸,暗自祈祷,有人进来禀报,她好逃脱大皇子的怀抱。
牧仁看着眼前小狐狸,嘴角不着痕迹的扯了扯,他在傻也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不管怎么说,牧仁也是泰赤乌的大皇子,每日送秋波的人,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个,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他真的废了。
虽然他强硬的宣誓主权,但他知道,庆格尔泰的心还没有完全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