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乌啼夜渐深,咸向阳大小姐数银票数到手抽筋。
小姐公子等快卖完,银票堆成小山,账面上直奔一百万两。
这么多银票,谁不眼红、谁不嫉妒、谁不流口水?大小姐抽筋也开心。
俞悦杏眼看着庄家战神,灯光下他冷酷的脸有一抹桃花红,莫非又要交桃花运?
庄上弦以八层超级高手的速度,飞快亲月牙一口,再亲两三口,桃花运送到,月牙喜欢不?
俞悦鹅蛋脸绯红,好像醉了;檀口微抿,又舔一下嘴唇湿润。
庄上弦愈发冷飕飕的盯着月牙,好想抱走,入洞房。
俞悦瞪他一眼,说不尽的含羞带怯,道不完的娇俏与骄傲,入了洞房他也不能吃,还不如坐这儿吟风弄月、吟诗赏花、吃酒卖人。
卖人和银票没把吟诗搞俗,反而被花香染上一片风流,算盘拨动风骚。
主公和主母浓情蜜意,虐杀无数单身汪。
俞悦问主公:“要不要把大小姐卖了?该卖多少?”
咸晏豪放大笑:“潘家不缺银子,至少得一百万两,否则他继续等。”
曹漭少年疑问:“人家会不会以为咱庄家军穷的卖大小姐?”
俞悦教训:“咱大小姐是无价的,这只是聘金。当然咱也要给大小姐置办嫁妆。”
庄上弦下令:“给她置办十里红妆。”
俞悦作为主母,不能小气:“咱庄家军别的不多,给大小姐挑二百人陪嫁。姑爷若欺负她,咱就回娘家。主公为你做主。”
大家开始同情潘二公子。媳妇娘家太强大,他会不会被大小姐胸杀?
好些人着急,人没卖完,没买到的更多,有人才筹好银子或得到消息赶到。
有主顾,俞悦当然高兴。谁会和银子过不去?主母不好当的,大小姐十里红妆就要花无数银子。
没卖完的人,几个站安平公主后边,几个和周家在一块儿想蒙混过关。鲍家鲍丹阳消失,剩下还有一些,加上亲眷狗腿等,一伙还不少。
俞悦先看着表姐,表姐已经欠二百五十万,其他人就别给她增加负担。
一个小姐主动冲出来,跪在俞悦跟前:“二姐!”
俞悦就知道,俞家有掺和。这位俞善行的庶女?才十三四岁花骨朵一样,穿着很体面,长得像芙蓉,熬了这一天,柔柔弱弱的样子也要扮白莲?
小妹子,穿着嫩绿的罗裙,风一吹像枝头嫩芽,细嫩的皮肤能掐出汁儿。二姐虽然可怕,但她是亲妹子,斗胆说话:“我叫余敏华,很想二姐。嘤嘤听说青墨园和二姐有关,我才和公主来看看。没想到真见到二姐、和墨国公。”
她是真正的含羞带怯、看向墨国公,又赶紧低头,像受惊的小白兔。
俞悦也看庄上弦,就说他桃花运,妹子还敢当着她面勾引。
余敏华当面要掌握分寸,继续和二姐联络感情:“我排第十,二姐叫我十妹就行。”
俞悦没开口卖她,其他人不急,俞家小姐肯定不同。
余敏华觉得二姐不错、很善良,得寸进尺:“二姐什么时候回府?我和四姐、六姐等都准备了礼物。我们姐妹这么多年没见。”
俞悦突然发作:“贱婢!有何资格做我妹妹?”
咸向阳正停下来休息,上前赏余敏华两个大巴掌,手抽筋并不影响:“哪个狗洞爬出来的狗东西,一点上不得台面!二百五十两谁买?”
其他人愣住。前面身份低、长得丑都一律二万两,这个怎么忒便宜?
人就是这样奇怪。便宜没好货,太便宜了反而让人犹豫。
俞悦看大小姐下不来台,替她补充:“俞家把本将都送去做妾,这贱婢这辈子能做妾就不错了。因为欠教训,谁买回去自己教,不好不许退货。”
众人恍然大悟。二百五十两差点倒贴,是请人教训。替飞凤将军报仇。
一个老汉跑最快,冲到咸向阳跟前狂笑,特猥琐。
哈哈哈他就是运气好!砸锅卖铁才三百两银子,没想到真捡个便宜!一个布兜放咸向阳跟前,里边皱巴巴好些银票,还有一些现银。
又四五个老光棍冲过来抢。余敏华长得又嫩又美,买回去超值。
老汉大急,抓着余敏华啃一口,再一把撕了她裙子,把自己衣服往她身上一裹,扛走。
咸向阳喊:“这儿有三百两哩!”
老汉喊:“多的就多谢大小姐成全哈哈哈。”
余敏华叫喊,转瞬被老汉镇压,快速消失在人群、夜色。
人群骚动、又一次掀起**。若说二万两太贵,二三百两几乎是平民价,即便买一个俞家丫鬟回去也不算太亏。有些人的人生离丞相十万八千里,现在能买丞相府的丫鬟回家玩,颇有些另类刺激。
咸向阳满足各位的情趣,指着安平公主后边其余人:“三百两一个。”
冲过来没抢到的四五个老光棍先下手,一人挑一个不论丫鬟或小厮,交钱走人。
一个黄衣小姐大叫:“我是余敏玲表妹!公主救命啊!”
安平公主跪在那儿自己都被折腾的半条命。再说,余敏玲是俞善行的庶女,她表妹又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资格求公主?
安平驸马这会儿顾不上怜香惜玉。二百五十万两银子,能将他压垮。
一个小厮拔刀反抗,咸向阳一记撩阴腿。一个大汉将他拖走,阉了貌似更有趣。
剩下宫娥、内侍等躲在公主身后,瑟瑟发抖。
俞悦转移视线,鲍家一伙。鲍丹阳、鲍笃都宰了,这些怎么处理?
其他人安静下来、观望。
鲍家是皇太后娘家,皇帝的舅家,和安平公主是亲戚。
鲍笏与内侍、几个高手匆匆赶来。鲍家一伙见到靠山,登时丫鬟都挺起胸脯,又愤怒控诉。
鲍笏老头,老熟人了,他的目的不是鲍丹阳,他亲孙女、外孙女都在这儿。他转身朝庄上弦发飙:“此事诸位是否该给鲍家一个交代?”
内侍也发飙:“皇太后懿旨:俞悦即刻进宫!”
俞悦问:“皇太后要本将住到宫里去?”
后边人一片乱笑。皇太后要治罪呢,飞凤将军实在太欢悦了。
皇太后、皇帝总是这招,除了下旨还会什么?一般人怕,飞凤将军上!
俞悦坐着,和鲍笏讲道理:“朝廷现在依旧不给庄家军银子。皇太后为了江山社稷,总该支援点,不能只顾在御花园饮酒作乐。我们庄家军要求不高,吃饱穿暖而已。所以,依旧是一个三万两白银,或者打包八十万两。”
鲍笏老头怒,颇有点皇亲国戚之威:“你你你做什么?”
庄上弦将老头镇压:“给你一刻钟考虑。”
陆涛已经稳定情绪,凄凉开口:“把他们当俘虏?”
俞悦看着周无忌:“是啊。殷商国七万俘虏,殷商国不赎,全贬为奴。百里飞熊身份不同,身价肯定也不同。”
周无忌想穿越时空消失。把周家放最后边。第一个陆家开刀、只是小菜,周家才是主要目的。今儿铁了心要和周家算账。周家的账都还不起,谁还管百里飞熊。
周家和庄家的恩怨,周家站在小周氏一边。周家是皇帝的狗,接管百里飞熊也是皇帝指使的。周无忌把皇帝和百里飞熊一块恨。
郑国太夫人又醒过来,但蹦跶不动了。周玉超守在她跟前,愁断肠。
本来,今儿安平公主请客,来的人好多,想一块对抗庄家。
奈何,俞悦分化处理。比如陆家,卖掉一些无关紧要的,没逼到底线,陆家不会拼命。若是单独陆家丢脸,肯定怒。但有了对比,就不一样了。
对比很重要,方法很重要。
现在处理鲍家,像陆家情绪就会缓和。反正要上一块上,要死一块死。
一刻钟到,鲍笏没想好。谁愿意白白、乖乖的交八十万两白银?若是肯交,就不会做出这种事。鲍笏自己砸锅卖铁也拿不出。
俞悦挥手,庄上弦、夜玧殇、咸晏等帮她挥。
鲍笏、内侍、高手等都挥一边,双鱼先将鲍笏孙女、外孙女拎过来。
鲍小姐不如鲍丹阳,但十五六岁的姑娘,鼻直口方腰细腿长,就足以卖个好价钱。
一个老妇佝偻着背走到俞悦跟前,递给她厚厚一沓银票。
俞悦接过银票挥挥手:“领走。”
鲍笏大怒:“谁敢!”
老妇一身青衣低调,年纪比鲍笏还大,老脸一点不带怕,说话浓浓的沄州口音:“我孙子一直想要个邯郸姑娘。你若生下儿子,老身以后把你当孙媳妇,不会亏待你。”
鲍小姐发狂:“贱人!老虔婆!本小姐不会跟你走的!”
老妇干枯的手,扬起来扇鲍小姐脸上:“看来你喜欢这样。或打断你的腿拖走?”
鲍小姐拔下金钗,和老妇斗,一边喊:“祖父救我!玉哥哥救我!”
老妇手像鹰爪,麻利的抓住鲍小姐头发,顺便抓住她头皮,像拖一条疯狗,进入人海消失。
鲍笏气的吐血。这是他孙女,这是打他的老脸。
又过来一个美妇,将鲍笏外孙女领走。
鲍笏下令,两个高手拦住美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带走。
美妇自己动手,一剑一个将高手刺杀,血淋了鲍笏外孙女一身,吓得她不敢吭声。美妇持剑在她脸上划过:“听话,否则你会后悔的。”
鲍笏都吓到了。不过也是,敢在这儿买人,谁没点背景或实力?
鲍家、周家、陆家等有一伙,庄家早就不是孤家寡人。
其实庄家一向不是势单力孤,否则皇帝怎么可能想尽办法除不掉庄上弦?
有些事还在操作、在势。像现在有人起头,很快鲍家小姐、公子、丫鬟等全卖光。
丫鬟是随主子送的。这些主子身上珠宝玉石也能值个零头,买卖愉快。咸向阳小姐继续愉快的数银票。
该到周家了。周家一大群,人多债多,照这样卖法,不是凑不齐。
周无忌浓眉大眼,挺无辜的看着庄上弦,咱一定要这样?
庄上弦星眸给他一剑,月牙困了,还不快点?
周无忌终究怕死:“太夫人……”
俞悦接话:“确实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们还该为自己考虑。”
这话有点隐晦。意思老妖婆快死了,你们还没死,别跟老妖婆一样作。
周无忌决定先撤:“这样多,我要先回去,商议商议。”
俞悦同意:“已经过去一天,你要抓紧。伍彬,将你舅祖母送回去。周家现在基本是咱的,就一天时间,你要看紧,尤其玉石、古玩字画等,别让他们玉石俱焚。否则你就天天喝邯泯河水。”
伍彬领命,精神抖擞。就是去看着周家别将咱东西弄坏了。
危宇自告奋勇,为表公子压阵。除了庄家军派人,清晏楼早有准备。
周无忌差点吓疯,郑国太夫人又昏死过去。
围观的懂了。眼看老妖婆活不了多久,就别死在这儿晦气。她身份毕竟和一般的小姐高手等不同。死在周家省的赖上这儿。
一些人遗憾,周家那么多人不卖?周家人卖相好,不少人想买呢。
跟周家混在一块的人庆幸,他们实在太幸运了,离开青墨园他们和周家又无关。
安平公主冷笑,这些人欠了周家大人情,表妹是怕周家砸锅卖铁凑不齐,等着这些人来凑。公主看着表妹,这样厉害,若是联手多好?
周家暂时处理了,最后剩公主,大家看着她,头戴凤冠身穿凤袍趴在地上,其中意义,和周家不同。
虽然不能让皇帝、皇太后跪下,公主代他们一跪,真心过瘾。
俞悦大发慈悲:“请公主和驸马到前边住下。”
安平驸马忙说道:“公主需要看大夫。”
俞悦应道:“放心,我这几个丫鬟都算老大夫了,在战场救死扶伤,医德更高尚。”
安平公主安抚驸马:“我和表妹算初次相见,初九正好一块进宫。”
这意思,软禁她也软禁不了几天。她最镇定,好像没欠钱。
俞悦没理她,和庄上弦回正院休息。
围观的渐渐散去。领军卫拿到一万两银票喝酒去了。
早上,一些人没什么事,陆续到周家附近晃悠。周家也是开国功臣,府邸是前朝一个国公府,面积非常大,连片的华屋广厦,许多的古树,鸟鸣、花香。周家后花园,隔着高高的围墙看不见。一些人爬到树上、或别的屋顶,就看后花园和青墨园完全两个概念。
青墨园经墨国公修建,顶多算平民区好点的房子,在浴德院那么多院子中就不算最好的,和中间达贵区没得比,姑且算个别院级。
正院、正房卧室。安平公主在这儿住一阵,收拾的挺不错。
不算太奢华,但公主能住,就不会太差。
俞悦睡醒,已经日上三竿。青墨园虽然和周家不能比,但是咱自己地方,睡的香。
俞悦有点像做梦,扭头,庄上弦竟然睡着,没起来。
庄上弦扑到月牙身上,热吻,隔着被子浑身摸一遍:“在做春梦?”
俞悦瞪他,用得着做春梦,直接将他扑倒不好?
庄上弦满眼星光亮起,那月牙赶紧将他扑倒,他保证全力配合,或者月牙喜欢什么姿势?
俞悦伸手摸他的脸,长这样俊,招桃花。表姐不会看上他?
庄上弦用脸使劲蹭月牙的脸,扒开被子将月牙从上到下吻个够,桃花朵朵开。
俞悦看他又抱着她脚丫啃:“不起来,皇帝想做什么?”
庄上弦冷酷应道:“能想什么?你明天去周家,还是去俞家?”
俞悦了然。罗擎受又威逼利诱想拉拢咸清、危宇等,一个皇帝,成天不想正事,尽走歪门邪道。她应道:“都不想去。俞家再晾一阵?”
庄上弦把月牙抱起来,胸部不如咸向阳,大小刚好:“不想就不去。”
次日早上,青墨园基本收拾好。上万人住在东边院子,这边不太吵又不冷清。桃园,桃花基本谢了,地上蒜苗、白菜等围着花瓣,颇有些妖娆。
俞悦穿一身白裙,到后边荒丘,虽然不荒了。
树上挂着吊床,夜玧殇躺在上面,就像鸟窝一只超级大神。
俞悦飞上树,手里提两兜,一兜石子儿,一兜零食。
除了青岩特产,豪生酒店也送来各地的零食,豪生酒店大厨做的核桃酥,格外香。
夜玧殇清亮的眼睛看着妹子,从她兜里要两块核桃酥,貌似配上酸笋味道更佳:“你不去丞相府看看?”
俞悦把核桃酥都给他,自己吃荸荠参:“看什么?”
夜玧殇应道:“你去了丞相府,你的事他也得担着,让他痛并快乐着。”
俞悦眼睛一亮:“你说的好有道理,一起?”
夜玧殇把一壶酒喝完,飞下吊床,又抬头看妹子,走了。
俞悦不好意思,影响夜酒仙自由的时间,不过夜酒仙前头走,她若多说就是矫情。
夜玧殇拿了一葫芦酒。俞悦拿一件青色披风,头上葫芦青玉簪,两兜又装满零食,领着两个丫鬟,就这么溜溜达达出浴德院。
刚上街,便听得人奔走相告:郑国太夫人死了,据说是吊死的。
俞悦心想幸好没去周家,杀人和逼死一个太夫人,意义不同。邯郸、这天下好多老太太,活这么久多少有些能量,逼死一个可能得罪一片。老太太经常不讲理,老头闹起来更让人头痛。这样好的天气,不如逛街。
到丞相府已经晡时,大概整个邯郸都知道,周家死人了。
丞相府四个看大门的,看着二小姐特警惕。
俞悦就带着两个丫鬟来,但身后、一路上已经跟了少说三五百人。
俞二小姐上丞相府,光这一句就是一出大戏,走过路过岂容错过?一些人忙的都不知道该看周家、当然是飞凤将军更精彩。
护卫把大门看紧紧的,街上人越来越多,丞相府越不敢开门。
俞悦飞上门前大树,丞相府又出来一批护卫,全都仰望树上、膝盖跪地。
街上人一片乱笑。看着大门有什么用?飞凤将军随便就飞进去了,赶紧开门吧。
护卫们心里苦,他们做不了主。看着大门是表示态度,二小姐若私自飞进去,就像私自进青墨园,就是酱紫。
过了大半个小时,俞丞相轿子回府,护卫不敢开门。
门口紧挨着大门,戳着三根枯树枝,一碰就断的枯枝,竟像铁棍戳进石板,立在那儿。三根枯枝像三炷香,二小姐不知道要做什么。
俞光义只得下轿,抬头看着树上,突然什么都说不上来。
俞悦从树上下来:“气色不错,看来没病。”
俞光义大怒:“你这个不孝的!”
俞悦抢话:“父慈子孝,你从小把我扔了,还想让我孝?好处归你一人全占?再说我怎么不孝?不给你饭吃,让你住猪圈,还是让你穿着破衣烂衫每天做牛做马?你是不是想尝尝什么叫不孝?我满足不了你,还有你那么多儿孙。”
俞光义听到儿孙更怒:“你竟然把余敏华卖了!她是你亲妹妹!”
俞悦应道:“我娘姓陈,就生我一个,哪来的亲妹妹?”
俞光义扶着轿子猛咳嗽。姓陈就像他的死穴。这死穴俞悦一戳,俞光义一头白发一身紫袍咳的像个老乞丐,他一切都是从陈家骗来的。
俞悦孝顺,在俞光义背上拍两巴掌,俞光义吐血三升,把陈家的吐出来。
俞家护卫高手等,看着二小姐手足无措。按说应该拦着,但她是二小姐、陈家外孙女。陈家死绝,她依旧是尊贵的。万一祖孙俩好了,其他人又怎么办?
俞光义有死忠,俞平一脸严肃又死板:“二小姐。”
俞悦挥手,俞平砸大门上,后脑勺溅一片血。
里边几个媳妇婆子刚打开大门,吓得一齐尖叫,俞平好像真死了。
俞光义老脸气的发黑,眼前也一阵阵黑。
俞悦孝顺,拎着他以免他昏倒摔伤,俞平也没死,死在大门口多晦气。
一个婆子、贺梅琴的心腹、看着二小姐不爽:“进来吧。”
俞悦不跟她计较,自降身份,随口问:“贺梅琴没死吧?我进去,她死了,不能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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