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颗粒无收的局面，一直维持了三天。
到后来，就连林莫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了，难不成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方式不太适合练摊？
虽然比别人多活了些年，可练摊这事儿，他真是头次。
哪知道什么方法啊。
后来还是陶文杰提醒了他。
“小林老师，我觉得吧……想要练摊最重要的是场面。”
“场面？“
“没错，这事儿就像是打广告，场面越大，作用越大。而您知道这其中的关键是什么么？”
“？”
“是托啊。”
陶文杰这时候相当神采飞扬的说到：
“不管卖的是什么，也不管是谁卖，托，都是一个练摊必不可少的，至有在托的帮助，才能衬出场面来啊，托着托着，您的摊子也就出名了。”
别说，被这么一提醒，林莫也想起来了，好像前世就有不少摊子这么干的，而且这还是个从古代流传到现代的。
而最出名的，就是卖假药的。
只是，虽然对这事儿有印象，可林莫并不准备这么干。
他想到的是另一种方法。
因为托这种东西，进化到现代已经被很多年轻人所警惕，所以他们转变成另外一种职业——
顾问。
当然，这种事儿林莫不适合出手，所以他找到的人是——刘方平。
作为他学生中基因等级最高的家伙，这个年纪最小的家伙有着和实力相匹配，甚至超出一些的眼力。
单纯的当个武者顾问，绰绰有余。
但……刘方平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
“我不干。”
废话，开什么玩笑？
顾问，哼，说得好听，其实不就是个拉客的么？
和拉皮条的都是一丘之貉。
他什么身份？
他可出身在军人世家，少年英才，父亲可是将级，那是出生就要将荣耀顶在脑门上的。
而拉客？
这事儿别说什么荣耀了，还要把脸丢个干净。
就是给再多钱，也不能干。
当然林莫也没准备给他钱，他只是给他看了看里面已经空空的陶罐。
这也是林莫之所以找到刘方平的另外一个原因。
林莫并没有当无良商家的潜力，前一天没卖掉的药剂，他根本没准备留在第二天接着卖。
按照系统所说，这复方汤剂的最佳服用时间是熬制成功的十二个小时。
所以，接连三天的天窗，让他熬制的这些复方汤剂压根换来半分效益，全都进了刘方平的肚子。
看了眼依旧满脸抗拒的刘方平，林莫不准备继续勉强。
“给你一下午时间考虑，如果想不明白，就去问你舅。”
说这林莫直接回屋去了。
他不担心刘方平会拒绝，因为他肯定会拒绝。
但是，他相信，他那位懂得进退的舅舅明白怎么选择。
连续三天，喝下足足数十碗复方汤剂，虽然没有第一碗那样立竿见影，可效果却是不容忽视的。
甚至是惊人的。
因为阻挡在他基因等级路上的那块巨石，只是三天功夫，竟然就被直接消磨掉了三分之一。
可以预见，只要林莫的药剂不断，那么这巨石终将消失。
而这块巨石消失的那天，也就是刘方平这个才十五的小家伙突破到灵级的那天。
想象十五岁，就已经是灵级，就是放在整个联邦这成绩也绝对名列前茅。
不过这是刘方平该考虑的事儿，林莫说完就把这事儿抛在脑后了。
虽然一部分原因是他能预料到结果，但更多的是自从多了练摊这个活，他的时间变得十分紧张，为了让其他事情不落后进度，就连每天的睡眠时间，都被他节制的缩短了一个小时。
一直在房间待到下午四点，他才驱车其前往夜市。
依旧是第一天选的位置。
其实现在这个时间，来摆摊的人很少，他完全有资本选择个别的摊位，但他是个怕麻烦的人，而换地方摆摊对他来说绝对是个麻烦事儿。
再者，他觉得这个位置其实挺好的。
在他来了没一会功夫，左边卖袜子的大爷，还有左边卖内衣的大妈便来了，纷纷跟林莫打了个招呼。
其实练摊是个挺无聊的事儿，没客人的大部分时间就是自己待着，所以旁边的邻居自然就成了你打发时间的一个伴儿。
林莫就是这样和周围人熟悉起来的。
不过因为刚来，直到撑起各自的摊子，大爷和大妈这才松下口气，坐在马扎上，纷纷看向林莫。
瞧着依旧躺在躺椅上悠闲的林莫，就连大妈和大爷都替这个连续出摊三天都没能开张的小家伙着急了。
“我说小林啊，不是大爷大妈多事儿，而是这三天下来，大爷大妈也看出来你这孩子不是来玩票的，只是一连三天都没开张，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要不……你也吆喝吆喝？”
说话的是大妈，有着一头橘红色的头发，是个热心肠的中年女性，此时像是看着自己不成器孩子似的看向林莫，出谋划策道。
而大爷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明显是在说，你大妈说得对。
其实这大爷大妈真的挺有意思，也挺可爱的，因为也是他在这连续出了三天的摊，他才知道，这卖着不同的东西，各自出各自摊儿的两人其实是两口子。
之所以分开摆摊，中间还隔着点距离，是为了不浪费时间，同时也有比赛的意思。
而为什么只隔了一个摊位，那是因为这样还能彼此照应着。
林莫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
看着大爷大妈，他神色认真的解释道：
“大爷大妈，别看我成天坐在椅子上，好像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但那是因为我买的东西和寻常的日用品不太一样，需要我这样，所以……吆喝这事儿，不太适合我。当然我知道大爷大妈替我着急，其实我自己也着急，三天了啥也没干，这事儿说出去都丢人，所以今天我找了个说客，希望能有些改变。”
“说客？”
“对，就是替我拉客的，这不，说着的功夫他不就来了么？”
林莫这时起身来，指向远处。
于是顺着他手指方向，大爷大妈就看到一个正纠结着扭捏着是过来还是不过来的年轻小伙子。
仔细看，不是刘方平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