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平一直在寻找机会,此时机会摆在眼前,他当然不会放过,五禽戏的招数以着从未有过的流畅感从他身体中打出。
双拳化作虎爪,直接按在对方身上。
这已经蓄势许久的一招,直接让对方猛地飞了出去,轰隆一声,直接撞在擂台四周的铁网。
铁网肉眼可见的弯曲了。
而面具,也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好久没能起身。
且看他着实费力挣扎的模样,短时间内恐怕起不来了。
这一招,直接让这场鏖战了十多分钟的战斗走到了终点。
不过和之前两场打完直接走掉不同,刘方平在确定了自己的胜利之后,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去到了面具身前。
他这一举动顿时让场间有些沸腾,因为这种肉搏战可是很容易激起火气的,但又马上安静下去。
他们想听到刘方平作为胜利者会说什么。
如果真的擦出了什么火花,那绝对会给今天这场已经很是精彩的战斗添上一抹不同的亮彩。
但出人意料的是刘方平只稍稍停顿,便离开了。
而在停顿的时候他只说了两句话。
“你有病。”
“你这病他能治。”
就连面具也有点方,怎么这两天接连有人说自己有病?
他目光不由的跟上了这个把自己打败的家伙,然后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林莫?
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林莫还笑着秦宇。朝他挥了挥手。
然后就转身消失在他的视线内了。
这片空间真是一个让人觉得十分压抑的地方,林莫让刘方平先自行离开,然后他直接找到了的秦宇。
既然三场战斗已经结束,那么作为对赌双方,他们需要结算一下赌资了。
赖账的可能并没有出现。
秦宇十分痛快的直接付账了,壹佰伍拾万联邦币,直接让林莫的银行卡再次富足起来。
可能是因为对方的爽快,林莫走之前对他说道:
“如果你的参赛选手有些基因问题,可以来找我。”
然后他就离开了这里。
他没说他的地址,因为他相信对方能够找到。
而出了赛场之后,他直接去到了武者市场管理处,按照规定,能够在武者大赛胜三场就可以免收摊位费。
虽然银行卡现在很充裕,可他不准备放弃这个优惠条件。
于是,在交了两万块的保证金后,他终于有了一个正式摊位。
因为调度等原因,属于他的摊位需要明天才能使用,所以他出了武者市场后还是回到了他的老位置。
周六的原因,整个万丰夜市比平日也闹了许多,小摊小贩们叫喊的也比平日更有气力,就算是他旁边的大爷大妈,也忙得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
只有他这里,依旧如常,像是个特殊的存在,自带了生人勿闯的气质。
林莫对此也很无奈,只好无所事事的躺在躺椅上,想着事情。
虽然赢了赛场主办方秦宇壹佰伍拾万,但这笔钱并不够还清债务,所以他还需要练摊下去。
而且,这笔钱他有些别的想法。
先前刘方平赛场比赛时,用出了一招虎扑让林莫抓住了一些能将五禽戏作为武技的想法,但这想法只是灵光一现,当他回想却只剩下一丝飞鸿。
所以他苦思冥想着。
其实,从招式的外形上,五禽戏真的不适合作为武者的战斗技法,如今联邦的武道,经过上百年的打磨已经过了最开始花拳绣腿的阶段,如今追求的是简洁,干净,利落。
那才是如今整个联邦的武道风格。
而五禽戏,太花哨了。
动作幅度也太够巨大,就像先前的战斗中,刘方平在近战情况根本找不到出手机会一样。
根本不能作为普通战斗技法。
但他脑子中还一直回放着他最后一招虎扑的情况,如果不能作为普通的战斗技法,那么不普通呢?
林莫思忖着。
五禽戏的玄妙,没人比他更为清楚,而且经验也告诉他,五禽戏的学习难度也是远超其他炼体技法的,所以他一直不相信这五禽戏只是一套炼体技法。
毕竟,从五种动物重托抬出来的五禽戏动作,可都是动物想要生存所拥有的保命招数啊。
林莫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五禽戏的十式在各个动物身上的使用。
这些视觉影像,他不知道看过多少遍,所以很快确定,这十式的每一招,都是杀伤力巨大的。
从凌厉和凶猛的角度,倒也符合联邦如今的武道风格。
脑海中的影像不间断的播放着,但他的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
这反倒比经络图更让他觉得头痛呢。
时间也就在这胡思乱想中悄然而逝,很快就要到他收摊的时候。
不过就在这时,林莫的摊子终于迎来了第一位顾客。
是面具。
这次,他并没有带着面具,而是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但林莫还是认出了他,因为他还穿着那身袍子。
他面具下其实是一张想到很年轻的面容,年纪估计和林莫相仿,不用猜林莫就知道,他是个前阳学院的学生。
这倒让林莫有些意外,作为他的母校,他是知道前阳学院的水平的,没有黑的意思,而是事实,这学院……还真教不出这样的学生。
这样一身的战斗经验,是只有战场或者是赛场才能练出来的。
林莫懒得想为什么他一个学院学生,却会如此。
对方也没有说的意思,找到林莫,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
“你是他的老师吧?我想学他最后一招。”
意料之外的直接。
“竟然不是来治病的?”
林莫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为什么?”
“因为这一招很厉害,而且他就是靠这招打败我了。”
这家伙神色有些坚韧的东西。
但这不是林莫答应他的理由。
像是知道林莫的答案似的,不等林莫开口,他接着道:
“如果你需要学费,可以的,我可以出一万块,只学这一招。这是我能出的最多的价钱。”
这倒让林莫有些意外。
但这依旧不能说服他。
“抱歉,我不能教。”
“为什么?”
依旧是这三个字,但口气却比之前重了好多。
“因为你有病,我是个很有道德的武道师范,如果收了你的钱,就要为你负责的,可你的身体,说实话,我很不想为你负责。”
“告诉我怎么才能学到吧。”
“真的想学这一招?”
“是。”
“那先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