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忙不迭的点头,:“有、有,我这就给您弄去。”
“不慌,我要求还没有说完呢,急什么?”慕圣呷了口茶道。
“这熊掌一定要过冬前舔过山野蜂蜜的熊的右前掌才行,这样才有花蜜的香味,熊掌肥而不腻。那鹿尾却是要那麋鹿,俗称四不像的发情期公鹿尾巴才好,韧性十足吃起筋道。那驼峰却需尚未长大的独峰驼背脊制作,方显美味。那……”
“大爷,你快别说了,你说的这些我们这一样都没有啊。”小二哭丧着脸道。
“咦,先前我问你,你可是说你们这都有的啊,怎么这会就都没有了,莫非是看我付不起钱吗?”慕圣大声喝道,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面,“你且看清楚了,这些银两可够付你饭钱!”
“客官息怒,是我们家小二的不是,我这里替他赔个不是。”掌柜的听见这边声音慌忙走了过来。
“客官是饿了吧,不如尝尝我们这的招牌菜如何?我们这红杏酒家的酱汁排骨,红烧肘子味道都还不错,上菜的速度也快,保证不会让客官你久等,您看怎样?”掌柜赔笑问道。
“行,那就这两样吧,另外给我切十斤酱牛肉,打好包。一起送来。”慕圣见好就收,将银票揣回了口袋。
“得嘞,这就给您准备。”
稍顷,酱汁排骨和红烧肘子就端到了慕圣的桌子上,另外还给慕圣送了一瓶酒来。
“怎么回事?我没有要酒啊!”慕圣皱眉问道。
“这是我们老板送您的一点心意,我们酒家的招牌红杏酒,当做给您赔礼道歉了,请笑纳。”小二一旁唯唯诺诺的说道。
慕圣将酒瓶凑到鼻前一闻,一股香甜的杏子酒香扑鼻而来:“闻起还不错嘛,替我谢谢你家掌柜了。”
慕圣将杏子酒倒进酒盅里自斟自饮起来,红杏酒入口香甜,绵软醇厚,慕圣忍不住多喝了几口,但谁知一入到空空如已的肚腹之中,这酒劲一下燃烧了起来,慕圣慌忙夹了筷肘子入了口,这才将酒劲压了下去。
慕圣笑了笑,没想到这喝起像糖水的红杏酒居然后劲这么大,倒是自己小瞧了这酒。
慕圣吃饭间就见到跟踪而至的黑影,此时已经明目张胆的坐在了他旁边的桌子上。当然此刻不只他一人,一桌坐了五人,慕圣打眼看去,武功最差的应该就是跟踪他的两个黑衣人,从脚步来看,轻功可以但是武功恐怕还没有通周天吧。
另外三人,其中一青衫中年人也是刚通周天不久,慕圣相信凭自己在谷底的苦修,现在应该能够轻易打败此人,一位蓝袍青年看来倒是与慕圣旗鼓相当,不过慕圣觉得如果自己单打独斗的话,出尽全力应该也能胜过此人。最后一人,穿着相当拉风的白袍,个子不高,脸上横肉重生,身上也是一堆堆的腱子肉,偏要冒充风雅,穿一件儒生白袍,将发束了戴了个紫金冠。不过手上倒是没有拿轻飘飘的扇子,而是在腰间横插了个镔铁镇纸,似缩小的铁锏一般。
虽然样子看着滑稽搞笑,可是慕圣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外家功夫横练,达到小周天境界的高手,这样的人虽然看着不如小周天圆满马上就要临门一脚通大周天的高手,但这身横练功夫当真是同境界中无敌的存在,与小周天圆满者一阵也不在话下。那一桌几人显然是唯此人马首是瞻。
慕圣看这一桌几人虎视眈眈的瞅着自己,眯了眯眼,端起酒盅又呷了口酒。饭吃了一半,小二将牛肉提了过来,酱牛肉用油纸包了,纸绳在油纸顶端打了个结,方便提拎。
“小二,付账。”慕圣猜想几人因为是在帕罗国的地盘上,不想将事情整大,所以才没有在店里动手,否则恐怕早就上来抓他了。
“爷,您不用付了,我们老板说了这顿饭权当是赔罪,招呼不周之处,还望海涵。”小二赔笑道。
“这样啊。”慕圣还是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桌子上:“那这锭银子就当我给你们的赏钱吧。”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小二躬身谢道。
慕圣起身提起牛肉往外走去,旁边桌上五人紧随而出。掌柜对正在收拾的小二说道:“这几位煞神总算是走了,下次你可长点记性吧。眼光放机灵些,别给咱们添乱。”
慕圣施施然得走出红杏酒家,也不去找旅店,一径往镇外走去,五人不紧不慢的在身后跟着,渐渐得成一扇形向慕圣合拢。
出了小镇,慕圣忽然提高了速度,施展鸿飞淼淼的轻功往虎啸山脉赶去,五人也急忙各自施展轻功紧随身后。
两名黑衣人及蓝袍青年的轻功最好,紧紧的跟在慕圣背后,相差不过百步之遥,而青衫中年人及外家横练人轻功则要略逊一筹,远远的跟在身后。
慕圣奔跑中从腰间取下皮绳,手中暗扣了几粒石子,放进皮绳之中,脚步不停,身子却诡异的扭向背后,挥动皮绳抛出石子。石子分三枚分别击向紧随其后的三人,三人慌忙去挡。这一绳三抛的方法还是慕圣在通了小周天后,被困谷底时练出来的,此时一经使出,倒是颇为见效。
这三枚石子,三人刚刚避让开来,就见慕圣又一扭身皮绳一扬,三人慌忙再次避让。
蓝袍青年和右边的黑衣人,身形一闪,却发觉并无石子飞来,正疑惑间就听左边的黑衣人一声惨叫,扑通倒在了地上。
原来慕圣这次的三枚石子全都照着左边黑衣人一人打去,两枚直奔面门,分别取太阳穴和印堂正中位置,一枚却是悄无声息的奔了下身,此时已是春末夏初时节,为便于行动凉快,黑衣人下身只穿了一条紧身长裤,不提防间被慕圣打了个正着,疼得在地上不断翻滚惨呼连连。
慕圣一击既中再不回看,撒腿就走。蓝袍青年愣了一下也紧随其后,另一黑衣人停了下来,照看同伴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