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圣低头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像啊,不过蓝莹儿可是你们正清道门,拥有地灵根的天才少女,怎么会来这里献技呢?她在你们正清道门应该灵石丹药什么都不缺才对。”
吴法笑了笑道:“所以我才说有点像啊,又没说她就是。”
两人听完箜篌又喝了会酒方才散去,生活似乎又变得与往前一样,吴法练功之余时不时的来找找慕圣,而慕圣还是继续上班、听课、练功,不过慕圣经过这几年的努力,已经可以进入真正的冥海海水之中了。
离慕圣将要调离蓬莱岛的时间越来越近,吴法这一天来找慕圣,忽然提出让慕圣请个长假。
慕圣诧异的问道:“为何?”
吴法故作神秘的勾了勾手,让慕圣附耳过来,将嘴凑在慕圣耳边说道:“我最近听闻了一些传说,说是蓬莱仙山冥海附近有许多离岛,上面藏着诸多秘密,大多都与上古仙人有关,不若咱俩还是使出原先搬山道门的手段,去探寻一番如何?”
慕圣道:“我早也听过这类传说了,只是这凌空飞渡的本事,依咱俩现在的功力怕还达不到,那飞行类的器物咱俩也没有,想买的话可都不便宜啊。”
吴法笑了笑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办法,你只需请了假随我去就是。”
慕圣笑道:“那敢情儿好,师兄多久出发啊?”
“也就这几天吧,你现在就可以向掌柜的请假了,到时我们传音符联系。”
“行,那我等你的消息。”慕圣与吴法击掌相约。
吴法走后,慕圣就向范掌柜提出要请长假,范掌柜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慕圣的要求,听闻慕圣这是打算去冥海附近的离岛冒险,还赠送了几枚丹药给慕圣,有补元气的也有疗伤的,虽然都不是很贵重的丹药,但对慕圣这种三花级别的修士来说,也算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物。
三天后,吴法发来传音符,让慕圣第二天一早来平邪山门一起出发,慕圣早就收拾好了行囊,趁着这三天时间更是画了不少符箓,连着之前自己画的符,没有上千张,也有**百张一径收拾了放入储物空间里。第二日一早就赶了过去。
慕圣到时吴法还没有来,没等多久就见吴法与一帮羽衣星冠的正清门道士,来到山门口,这些道士打扮的人修为都在五气期以上,没有一位是三花期的修士。
吴法见慕圣已到,便招呼慕圣过来,一旁一高个瘦削青年说道:“吴法师弟,这就是你说的要跟我们一起去的兄弟吗?”
吴法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青年皱了皱眉头道:“你这兄弟的修为怕是低了点吧,我们是出去冒险不是去游玩,不要没找到什么宝贝,反倒把命送到外面。”
吴法笑道:“我这兄弟也是练功到了瓶颈急需突破,所以才打算出来找找机缘,你放心吧,他虽然是三花的修为,可实力并不弱的。来兄弟过来给几位打个招呼。”
慕圣见吴法招呼到自己,忙向四面作揖,打了一圈肥喏。那瘦高个青年听吴法如此说,扫了眼慕圣轻哼一声道:“师弟既如此说,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希望你兄弟自求多福吧。”说完扭过头去,不再看慕圣。
慕圣自知自己的修为是几人中最低的,别人看不起自己也在常理之中,因此也不气恼,神色如常的站在吴法旁边。倒是吴法的脸色不大好看,将心中不满强忍了下去。
一面色白皙,竖眉圆眼的年青人道:“既然人已到齐,我们这就出发,诸位先将灵石交给我吧。”
慕圣没听吴法说过缴纳灵石之事,所以听此一说,不禁一愣瞅向了吴法,吴法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千下品灵石递给了圆眼青年,“贺师兄,这是我和我兄弟的船资,请笑纳。”
姓贺的青年,神识一扫见灵石无误,一把扫到了储物袋中,身旁众人也纷纷缴纳了灵石,青年一一收毕后道:“请随我来。”
众人随青年从山门移步到一处平坦的崖边上,青年从怀中掏出一片状物品,往地上一抛,掐诀念咒后,片状物品变成一木筏样物事,青年又从储物袋中掏出灵石,放在木筏样物品的一处凸起处,这才吩咐众人登上。
慕圣知道这是小型的浮海飞槎,飞行距离不远、飞得不高,载人也不多,最多也就只能坐十个人,稳固性和防御性也不行,一旦碰见妖兽攻击,或是狂风暴雨天气,就会存在散架的可能,比起慕圣他们来三仙岛时,乘坐的浮海飞槎差远了,不过,这小型浮海飞槎价格上却比大型浮海飞槎便宜了太多。大型浮海飞槎只有门派才配置的起,小型浮海飞槎虽然对个人来说还是略显贵些,但如果灵石足够多的话,还是买得起的。
这姓贺的师兄看来是买了浮海飞槎,做起了运输生意,每人五百块下品灵石的收费也着实不低,慕圣本想将灵石还给吴法,后来想想这样做又显得过于生分,于是作罢。
慕圣他们此刻坐飞槎去的地方名唤风夷,离蓬莱千里之遥,在冥海之中,是一座大型的离岛,在岛上居住之人形形色色,有过来历练冒险的,也有逃亡到这里隐姓埋名避仇的,这座岛上鱼龙混杂,消息多机会也多,是冒险者的乐园。
浮海飞槎飞得很快,一个时辰就到了风夷岛,贺师兄待飞槎停稳,众人下来后,这才收了飞槎,槎上众人各自散去。
慕圣和吴法两人在飞槎上就已看得明白,这风夷岛是由诸多小岛组成,每个岛相距都不甚远,中间或有礁石相通,或有藤桥相连,偶有个别小岛离得远些,便孤立在冥海之中。
风夷岛因为地处冥海之中,岛上植物与蓬莱仙山又自不同,植株颜色发黑,或是接近黑色的墨绿色。岛上所产灵材也是别处没有的,价值颇高,因此这一下飞槎,众人就都急急的散了去,生怕被别人抢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