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肯说,粱望亭也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抬手一股灵气喷出,封住了梁小七的穴道,哭喊声戛然而止。
粱望亭看向了慕夏:“夏儿,看来这是有人要陷害你,把你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全说出来吧。”
梁杏杏知道这次躲不过去了,悄悄的后退了几步,退到了白曼音的身边,希望能勉强唤醒她的理智和斗志。
而这个时候,蓝凝海补充了一句:“把你心中对这件事情的推测也说出来吧。”
慕夏看梁杏杏也不说话了,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出来了。
“父亲,今日午后,夏儿和大家一起出城游玩,但是出门没有多长时间,我就感觉特别的累,头晕脑胀,一点力气都没有,芷儿妹妹说我这可能是中暑了,我也就没有多想。
后来大家把我送回房间,我很快就睡死了过去,二母亲觉得事情有些反常,在离开之后又折了回来,把女儿接到了扶柳苑。
二母亲对女儿悉心照顾,女儿很快就清醒了一些,可没想到,紧接着,二母亲也觉得身子不爽,差点昏睡过去。
还好那时女儿已经稍微清醒了,立刻意识到我和二母亲可能会被下药了,于是找到提神清脑的药物,和二母亲一起服下了。
等二母亲和女儿都彻底清醒之后,二母亲说感觉到千草园的防御阵法有异动,便带着女儿一起到了千草园。
到了千草园之后,母亲突然脸色很凝重的让我留在原地,她自己则去千草园的深处查看,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正想着通知子树师兄还是进去帮助母亲,父亲您带着人就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不用我多说了。
可是有些推测我必须要说。
梁氏和黄氏联姻,本就是对两个家族都好的大喜事,可是偏偏有人不想让我嫁入岐山,或者说她只想让我嫁到西荒沙漠,所以设计了今天晚上的事情。”
说到这,慕夏转头看向了白曼音和梁杏杏,这俩人居然没有任何的反驳和争辩,慕夏知道她俩在商量破局的办法,继续说。
“今晚的事情,绝不是一人所为,肯定是多人合作的结果。
他们计划先把我和一哲师兄迷昏,小冷是我的贴身丫头,所以我认为小冷负责迷昏的我,梁小七负责迷昏一哲师兄。
而后小冷和梁小七一起杀害了七姐。伤口没有灵气的痕迹,所以我猜测,是梁小七控制住了七姐,让七姐不能行动,不能呼救,而小冷才是真正的杀了七姐的人。
接着小冷回到我的房间,想要用蛊虫控制我,那时我应该已经被二母亲接走了,大姐可能是不放心我,到我的房间来看我,不小心中了招。
而后小冷和梁小七按照计划,引大家看到七姐的尸体,引大家看到酆枭房中的傀儡,又引大家来到了千草园。
却没想到,中招的是大姐。
如果中招的真的是我,谋害亲姐,和敌人苟且,恐怕我意识清楚之后,不用父亲杀我,我就已经心如死灰了。
而后,你们就可以逞口舌之力,撺掇父亲把我丢到沙漠中去。
某个人,也就阴谋得逞了。
至于为什么小冷身上没有搜到蛊虫,小七身上却有,我想大概是因为小冷的蛊虫用在了大姐身上,而小七的蛊虫,没有来的来得及用。”豆子书城
话说到这,梁子树突然想到了什么,冲梁小七喊道:
“梁小七,怪不得我看见你在男弟子房间附近鬼鬼祟祟,原来是为了给一哲师弟下蛊虫。”
“看来小七是被大师兄撞破了,才没有将蛊虫用在一哲师兄身上。小七啊,这下又多了一个指认你的证人。”
慕夏猜的差不多,梁小七先是下药把梁一哲迷昏了,还未来得及将蛊虫掏出来,就被梁子树发现了,梁小七只能放弃下蛊。
随后梁小七就向白曼音汇报了这件事情,白曼音分析了一下局势,觉得只要梁一哲保持昏迷的状态,计划就可以进行。
可是她们压根就没想过事情可能会失败,所以没有处理梁小七身上的那个蛊虫。
梁小七知道今天自己躲不过了,求助的看向了白曼音和梁杏杏。
而这两个人,则愤恨的瞪着站在一旁,很久没有发言的罪魁祸首、酆枭。
酆枭拍了拍手,赞叹道:“八小姐推理的真精彩。”
慕夏意味深长的问:“那请问酆族长,我推理的正确不正确啊?”
酆枭只是笑了笑。
慕夏敛起笑容,正色道:“酆族长,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在凉城,梁家的地盘,你们蛮族总共就来了六个人,绝对不可能逃脱出凉城的。
你最好配合我们,让我们调查清楚整件事情,梁小七和小冷,不过是没用的小人物,你若说出你在凉城勾结的大人物,我们倒是可以考虑放你出去。”
酆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白曼音。
‘此刻说出白曼音,白家人不会让我回到西荒,若不说出白曼音,梁家人不让我回西荒。
白曼音你还好意思和我说你你安排的万无一失,这就是你的万无一失吗?
是万死无生吧!
与你白家合作,的确是与虎谋皮,还好我早有打算。’
酆枭双手抱在胸前,随意的靠在假山上,满不在乎的说:
“八小姐,这些事情,你不是推理的挺好的吗,干嘛还来问我。我来凉城就一个目的,就是要把你这貌美如花的八小姐娶回家,没想到阴错阳差的和……和大小姐……,哎,大小姐也是要面子之人,多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一定负责到底。
梁家主,我把你家两个小姐一起娶回家,咱们可就是亲家了。”
无论酆枭装的多么的镇定自若,慕夏都看得出来,双臂抱于胸前,本身就是一个防御的动作,酆枭已经开始紧张了。
听到酆枭提起了梁慕潇,梁杏杏登时站了起来,愤怒的喊道:“酆枭,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酆枭舔了舔嘴唇,无耻的说道:“天鹅肉吗,我已经吃到了,味道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