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帝澈微微惊讶,他还没动手,窗外飞进来一个男人,就把那百花楼的柳姑娘给打了。
这耳光清脆响亮,而且力道惊人,柳豆腐渣撞翻了几个桌子还在地上滚了三滚。
看样子,吐出不少老血。
可怕!这个男人一定是生气了!锦衣华袍,剑眉高扬,满脸嫌弃,一张俊脸上藏不住的怒容,一只白皙的玉手负在身后,高傲但不疏远,一双漆黑眸子里却看不出他究竟有多少怒意。
深邃的可怕!
阿祁却愣神了,她盯着这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喊道,“世子!你为何在此?”
“世子?”周边的人眼看不对急忙退开,这才想起面前的阿祁小姐这样美丽动人,在国都从未见过,确实有些奇怪。
没想到!这一位美人居然就是那闻名已久的世子妃,现在想来,这样的美人,也只有世子这种身份的人才能相配。
但,这断袖已久的世子是否转性转的太快?温文尔雅的他居然为了世子妃当众打人。
奇闻啊!奇闻!
卫子玠瞧见阿祁,摆出温柔的笑容,喃喃念叨,“阿祁。”似乎这个名字要他消化很久,也可能他是在细细品味这个名字,总之念叨的十分耐心寻味。
眼眸微闭,嘴角微漾,他极享受喊阿祁的名字。
“嗯咳,嗯咳。”
阿祁只能接着轻咳提醒这位不要念她的名字就和陷入梦境那样。
卫子玠恍然大悟,回过神来接着道,“我是来找你的,没想到遇上这事,你是我的世子妃,我岂能让这种下贱的女人折辱你?便随便出手教训了一下。”
阿祁汗颜,回头看那柳豆腐渣,随便出手?这柳豆腐渣起码滚了十米远。
不过,这个断袖是整哪出啊?
“多谢世子。”阿祁淡淡道,不过似乎这样随便就欠他一个人情是在太亏了,“其实我本来也想教训一下她,也不用世子特意相助。”
卫子玠一怔,随即笑道,“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我并不想你脏了手。”
而后卫子玠转身,瞧着这些还未散去的人,也不管哪柳豆腐渣晕倒在地,冷言道,“你们谁敢得罪世子妃,就是和我作对,谁还敢胡言乱语半句,我绝不会放过他!”
众人骇然,静若寒蝉,呆呆木木看着这卫子玠,其中不乏少女眼泛桃花,爷们的卫子玠好招人喜欢啊!
阿祁开始犯迷糊,脑袋打结,这,这卫子玠怎么和听说的不一样啊!但她马上又否决了心中那个想法,一定是为了面子,才不能让她这世子妃被人家说成名妓。
毕竟有辱国体!
出乎意料的是,这卫子玠说完还冲阿祁温柔一笑,“你放心,在卫国境内,休想有一个人欺负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温柔的真不是一般啊!阿祁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她和这个卫子玠只见过一次面而已,莫非就纠正了他断袖的癖好?她好像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吧!
帝澈也看不明白,上前拉拉阿祁的袖子,低声询问,“卫子玠不是断袖吗?怎么对你这么好?还摆出这小夫妻的恩爱摸样?”
“我哪里知道啊,恐怕只是掩饰,掩饰!”阿祁轻声道,整整衣角,大方得体道,“不知道世子找我做什么?”
阿祁和卫子玠的婚事在一个月之后,对于只见过一面的两人,实在无话可谈,阿祁以为卫子玠是找她商量婚事。
毕竟师傅只是把阿祁送到卫国,交代婚事后,就回去了。
一切都,太过仓促!
卫子玠似乎在找一个借口,他低头看向外边的天空,蔚蓝一片,万里无云,但天气又不至于沉闷,他踌躇着笑道,“不知道阿祁对卫国的风情是否有兴趣?我想带着阿祁到处逛逛,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这语气相当诚恳,还带着不少害羞的味道,新婚前丈夫要带着妻子了解了解当地风情,适当增加了解也是应该。
但是阿祁在犹豫,要杀他老子没错,杀完走人没错,也不该和这个卫子玠产生太多感情为好,但是不虐待卫子玠,怎么让卫聒活活气死?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
阿祁犹豫之际,帝澈和卫子玠对上眼了,两人一个眼光清冷,一个深邃,本来应该碰不到一起才对,但是莫名的敌意像火花一样摩擦,壮大。
帝澈当下觉得,这个卫子玠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他断袖一事,也大有蹊跷。
“你是?”卫子玠稍带敌意。
“我是阿祁的师兄,帝澈。”帝澈冷冷发言,但是转瞬转过身去,仿佛讨厌和卫子玠说话一样。
卫子玠愣在当场,眼光捉摸不定地在帝澈身上瞟了瞟,终于回到阿祁身上,阿祁瞪大眼睛瞧着他,只一句话。
“我对卫国的风情倒是很有兴趣,那就麻烦世子带我去四处看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见得拒绝卫子玠,而且从他口中一定可以得知很多关于卫聒的事情,比如弱点!
“不麻烦,不麻烦。”卫子玠面带笑意,温暖地和外边的太阳一样,嘴角洋溢着幸福,“只要你陪着我,去哪都不麻烦。”
温柔的掉渣!
阿祁嘴角抽了抽,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羞涩地拉着卫子玠的手走出酒楼,卫子玠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帝澈没有跟着阿祁和卫子玠出去,他这个人看上去就冷淡的很,除非是女人和他说话,生平最厌恶男人,对于卫子玠的敌意也出奇的重。
帝澈有些怅然得看着躺的和尸体一样的柳豆腐渣,还有呆坐一旁的阿花,阿花应该是看卫子玠看得发了呆,一动不动,仿若木鸡。
阿祁跟着别人走了,喝茶吃点心的心情也没了……
他微一踌躇,走向阿花,不过眼睛瞧的却是那个混混头子。
混混头子总算良心发现,悄悄走到柳豆腐渣身边,推推她,“心肝儿,你没事吧。”
但这混混头子看着柳豆腐渣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庸脂俗粉不堪入目,最后一点关心瞬间烟消云散,往昔感情化做飞烟,随即化做看母猪的眼神,他仅是木然无情道,“不会死了吧。”
世子杀人,还是为了维护世子妃,侮辱皇室之人,死罪难逃!
但!一个耳光!真的能打死人吗?
“你放心,她只是深度昏迷而已。”帝澈阴森道。
混混头子被帝澈拎起来,帝澈眼光冷冽,“你刚刚是不是说阿祁是什么鬼?”
“没!没!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说!”那混混头子和小孩子一样被帝澈提在手里,眼泪鼻涕一下子吓了出来,“求大爷你放过我了。”
“大爷?”帝澈脸一冷,“欺负我师妹已经是大罪,居然还敢说我老,虽然我蒙着脸,但怎么看都是翩翩美少年才对!你居然说我是大爷!”
啪啪啪,几个大耳瓜子手起手落。
“啊,我这贱嘴!大爷,不,爷,求你!”
帝澈随手丢给阿花一张银票,当作买了那一篮子花。
据说之后去酒楼就能看见柳豆腐渣和一个男人被花钉在地板上,这两人手脚瞎抽抽,倒是没有一根花枝被弄断,但是花枝柔软,到底是怎么插进地板的?
不过,这道靓丽的风景色也被传为一时佳话,传说世子卫子玠,为了世子妃,把两个妄图侮辱世子妃的人,拉出去做了花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