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苍老的声音给了她时间思考但是却并不允许她出神太久,对方继续说道:“时光族的修炼方法以及能力的提升我都放在你的脑海中了,随着你能力的提高,那些方法会一点点的解除封印,到时候……你就会知晓时光族的一切,以及,我们的秘密。”
随后,她只觉得无数的光点涌入了她的脑海,信息量在一瞬间庞大到了极致,完全超出了现在的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实验室冰冷的地上,四周全都是冰冷的实验仪器和药材,除她之外,再无一人。
就连她脑海中那个苍老的声音,也消失了。
而她的意识中则多了一股新生的暖流。
“族长?”她试探着在脑海中叫了一声,但是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脑海中,一片冰冷。
她甚至觉得连自己四周的空气都是冰冷的。
此时,她才真正的意识到那句最后一个时光族人是什么意思。
世界上,只有她一个,再无同伴。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梳理一下整件事情的脉络。
时光族是一个古老神秘的族群,精神力强大,完全的辅助系奶妈,但是却没有攻击和自保的能力,受制于人,在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大战中消失。而当时的族长不想时光族断绝,运用时光族的能力跨越时空送来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也许是她,也许是她的先辈。但是不管如何,她都觉醒了时光族的血脉和精神力,就是最后一个时光族人。她没有背负任何血海深仇,也没有任何大义凛然的任务,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
但是好好活下去这五个字,对于一个全职的奶妈,尤其是一个可以超脱三次元世界来达到拥有时光轴的四次元世界,但却没有攻击力的全职奶妈来说……是很困难的。
尤其是那可以超越三次元来到含有时光轴的四次元世界的吊炸天能力,简直就是她身上的一个另外一个□□。
但是……她又能如何?
穿越到了云鸾的身体里,她就是时光族,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义务,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那个族长所得没错,她要好好的活下去,首先要做的就是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多了解时光族的一些事情。
如果她没有记错,莱茵特要寻找时光族。她几乎可以肯定,莱茵特的身份地位非常高,应该是隐瞒身份进入的曼斯星球,其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寻找时光族。
换句话说,就是为了找她。
呵呵。
每一个呵呵背后都有一头欢腾的草泥马,正如她现在的状况。
如果莱茵特将来知道自己稍微注意一点,就有可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话,估计会十分郁卒的。
但是她绝对不会告诉莱茵特。在弄清楚自己身份之前,她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
按照她的履历,她出生在非常贫瘠的勒芒星球,母亲是个极为普通的女工,在几年之前病死的,身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那么很有可能她并不是穿越几千年光阴的第一代。
当初的时光族族长没把位置选好,让后代去了那么一个贫瘠的星球,还在这样一个十分不提倡精神力的一级宇宙帝国之中,几代都不觉醒精神力,真的是太正常了。
偏偏她这一代的时候,出了意外,种种意外的后果就是,她觉醒了精神力。
她抬起手腕想要放在桌子上,换个姿势坐着,但是却发觉她手上原本带着的银白色手链不见了。
恍惚中她想起了当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冲到她的脑海之中,莫非……就是那个银色手链?
天哪,时光族真的是太可怕了吧,能把那样的语言和文明固定一个手链之中。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应该从现在开始好好膜拜一下时光族,不对她自己这个族群的问话。
整整一天时间,她都在看自己脑海之中那关于时光族的修炼方法,看了个总纲之后,她才觉得,自己的能力原来如此弱小。
离超越时空神马的,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呢,纵然是在时光族最鼎盛的时期,能够真正超越时空,突破三维世界阻隔的人,也不多。
更何况是她这样没人教导的菜鸟呢?
她还是先从隐藏实力开始学起吧。
不过今天她看了不少知识,外加又给西莉亚做了一些活,现在已经是她下班的时间了,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下班回去。
唔,不知道莱茵特消气了没有……
她边下楼边想着,不想再电梯到达一楼她正朝外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正熟人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是……那天在机甲大赛上看到的那位夫人。
跟上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那位夫人气质高贵优雅,只不过她今天没有穿繁复的长裙,而是选择了优雅的短裙套装,戴上了一丝精明和干练。
但是毫无意外的,这位夫人在看到她的时候,再一次带上了震惊的表情。
云鸾开始摸着下巴怀疑,自己是不是跟这个夫人之间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对方看到她一次震惊一次?
她站在原地,看着那为夫人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惊表情朝她走来的时候,她跟对方笑道:“夫人好。”
那位夫人连忙如同被火烧了一样的跳了一下,略带惊吓的看着她,双唇微颤,仿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此时,有一群穿着制服一样的人围绕在那位夫人的身边,仿佛对她的失态十分不理解。
就在此时,云鸾仿佛还嫌不够的一样,火上浇油的又问了一句,“夫人似乎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么?”
那位夫人脸色白了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好,云鸾现在肯定了,这位夫人以前绝对见过她认识她,恐怕……还对她怀有某种程度上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