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十五年的人生中,穆晓晓对悲伤的定义是别人称她为天煞孤星。
如今十六岁的她对悲伤有了心底定义,不得所爱。尤其是在见过世间百态后,预想过幸福不同的颜色之后。
穆晓晓把头埋在薄泽玉的脖颈后,不停地哭。
悲伤掩盖了所有感情。
薄泽玉转过身,手穿过她的发丝,额头对着额头。“穆晓晓!”酒味里混着压抑的气氛,听着她的哭声,微醺的他觉得头都要炸了。
“我们要怎么办?”穆晓晓抓着他两边的袖子管,依然在哭,像是要把这十几年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拽着的手转移到他白净的脸上,她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过他了。
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倨傲的薄唇。
两颗破碎的心依偎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
穆晓晓难得主动,抓着太子爷的衣襟拉到自己的面前,唇齿相依。
酒得后劲很大,薄泽玉的理性也全数压倒,单手撑在窗台,翻墙而上。
屋子里不断传来玻璃物品破碎和撞击的声音。
而不远处躺着许多被薄泽玉撩到的家丁。
那夜很漫长,穆晓晓第一次发现,男人和女人的构造是如此不同,肌肤之亲让人如此激动不已。
后半夜,醉酒的薄泽玉沉沉睡去,被折磨的精疲力竭的穆晓晓也跟着昏睡过去。
阳光从昨夜没有关的窗台洒进室内,一片狼藉。
先醒来的穆晓晓扭动身体,浑身不自在,忽然间看到太子躺在自己身边,她还以为是在做梦,不真切的摸着他的脸。
怎么,是热的。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
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又被唤醒。
穆晓晓捂着自己的嘴巴无声的呐喊!!!
那不是真的!她一定是疯了。
不,这都是太子强迫的。
穆晓晓安慰自己,她是有传统观念的良家妇女,不会做出败坏门风的事情。
轻轻撩开被子,在太子没醒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看着满地的碎片,还有空空如也的桌子,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椅子上还有点点红斑。
穆晓晓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捡起一块白布拼命的擦。
太丢人了,懊恼的揪着头发,双手握拳。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现在她是进退两难,爹爹分明和她说过要整理好行李,准备离开。她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应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你拿的是我的衣服。”
“什么?”沉浸在自己是世界里的穆晓晓痴痴的回应着,眼神也跟着飘过去。
薄泽玉敞开胸膛,露出上半身,慵懒的坐在床上,眼神一挑,示意穆晓晓看手上拿的白布。
脸皮薄的穆晓晓低头看了一眼,‘唰’的一下站起来,把她认为是白布的衣服扔在地上。
“我……我去帮你……你再拿一件。”穆晓晓磕磕绊绊的说,完了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门一打开,就看到几个家丁整齐的站在门口。
“小姐,昨天有刺客,您还好吧。”
“我没事!”穆晓晓大声的吼了一句,大力的把门关上。
靠着门大口喘气。
吓死人了,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抓去浸猪笼了。
“衣服呢?”不知什么时候太子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丝不挂的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问她。
脸色惨白的穆晓晓用手挡了一下眼睛,没好气的说,“你可以先拿被子挡一下啊!”她现在处于非常时期,拒绝暧昧。
尽管宿醉的薄泽玉头痛欲裂,不过昨天的事情他还记得一二。
看准时机,“可你昨天摸得很起劲。”揉着太阳穴,还不忘揶揄她几句。
“……”别说了。
穆晓晓的脸都要垮下来了,一步错步步错。
可太子还是很给她面子,钻回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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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