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正浩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的若千里,不停晃动身体,大喊着,“安正浩!你不能这么做!”在她哭喊的时候,薄泽玉沉住气捡起地上的短刀,细细打量起来。这举动更是将若千里吓得不轻,她更剧烈的晃动,“太子,不可以!”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而自始至终穆晓晓都低着眉,没有任何表情,她不断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方式。只要薄泽玉死了,她能获救,祈儿也能平安无恙。
没错,这是最好的方式。
面对安正浩的死亡提议,薄泽玉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样子,只提了一个问题,“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告诉我真相。”
不等安正浩开口,若千里迫不及待的喊起来,“我可以告诉你,求求你把刀放下。”
抓着穆祈的薄宗害怕若千里碍事,突然朝她嘴里丢了一颗药丸。
这药一下去,若千里就没声了,还面露痛苦的神色。
“你给她吃了什么?”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笑容的安正浩一下子暴躁起来,像是流走在暴走边缘的豹子。薄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带着不满的口吻回答,“你激动什么,只是哑药,只有半个时辰药效。”
听了他的解释,安正浩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深深的看了若千里一眼。还好只是哑药,他还以为是剧毒。
他一系列奇怪的动作落在薄泽玉冷漠的眼眸中。
待安正浩转过头同薄泽玉对视,又换上了虚假的笑容,他指了指薄泽玉手中的短剑,好心建议,“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朝着这里。”他的青葱的手指爬过肋骨,停留在心脏方向,宛然一笑,“狠狠的刺下去而不死的话,我就告诉你真相。”
同若千里的激动不同,穆晓晓就像死尸一样一动不动。
薄泽玉看着安正浩,却喊了一声,“千里。”
一直努力发出声音的若千里早已泪流满面,她点点头。
薄泽玉眉峰呈剑型微微上扬,那双黑色的双眸像是染上了一层雾气,透着邪气。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他们初次见面,在一赌坊休,她从楼梯上走下来,他在楼下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那时候她就在想这么英俊的男人能属于她该有多好,然后为了这个目标,她舍弃了所有,还好,她做到了,虽然过程很残忍。
男子低沉的声音总是让人沉醉其中,“这些年,我总是怀疑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对你敞开心胸,也不曾想过你对我用情至深。”薄泽玉眼眸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如果两个里面只能救一个,我选你。”
虽不知他说的是实话还是气话,若千里已经哭得喘不过气了。
看到他们你侬我侬,安正浩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补了一句,“太子爷可能不记得了,那位姑娘也曾对您用情至深。”最后四个字他故意着重。
薄泽玉沉了沉眉睫,继而看向穆晓晓,“如果我要死了,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他本以为穆晓晓会继续沉默,没想到她抬起头,毫不避讳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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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