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怜月冷着眉目,忽然将玄妃剑向正前方的空中刺出,浩荡的风迎面过来,将她的秀发向后撩过去她面不改,沉稳地握着玄妃剑,玄妃剑的剑锋忽然绽放出一点红的灵光,那灵光自剑锋处一点点的**开去,竟然形成一个大的红光潋,随着那光潋逐渐扩大,她头发撩起的幅度也在逐渐变下,最后干脆落下来,甚至连那些随风而起的衣服都不再飘逸
那灵光,竟然在她的面前形成一个红的盾牌?
她不确定这灵光能不能挡下这一击,可是这也没办法,因为她绝对不能躲,这倒不是说她躲不开,而是一旦躲开那水柱非要将船身刺穿不可,到时候海水涌上来,一船的人都甭想活命了那水柱越来越近,她的手掌由于紧张渗出大大的汗水,将剑柄上的布都****了
若是自己没能力挡住这一击,那么……
她还没有来得及想完,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她十分敏感的想要挣扎,可是只象征性地扭了一下便感受到那股力量的霸道,熟悉的温度由胸口传来,扑通扑通地,像是有什么按捺不住的快乐想要倾吐
轰地一声,那水柱将船身击穿,船体失去平衡,顿时侧歪到一边,船舱里的东西齐心协力哗啦啦地倒向一边,能清楚地听见那些东西撞到一起发出的哀鸣
醉心章、节亿梗
何怜月在这晃悠悠的船身上居然出奇地站的四平八稳,她眨了眨眼睛,略有迟疑地仰起头看向凤长鸣,欲言又止
凤长鸣一只手紧紧地拥着她的腰,将她强行按在自己的怀里,虽然这动作十分亲昵,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着实不善
“你想做什么?”凤长鸣的语气不乏怒意看着何怜月傻乎乎地挺着玄妃剑对抗喷涌而来的水柱的时候,他真是吓死了他看着她无辜地眼神,严厉道:“我不说了我不在不许你自己擅自和天妖交手,你怎么不听话?”
何怜月十分无辜,睁着大大的眼睛道:“我怎么能不和它交手?要不然船翻了怎么……”
“船翻了又如何?”凤长鸣阴着脸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就算船翻了,大家一起死就好,可是你不能这样害我担心”
担心么?何怜月心里忽然漫上来一丝丝的甜意,就像在蜜汁里洗了一遍,然而当她看着他的脸虽然他的脸不善,可是她知道他那是在担心她,她也挺为此感到甜蜜的,可是这种甜蜜并不是单纯的甜蜜,那甜蜜的背后还藏着点点的苦涩她看着他的脸,那苦涩就无端的被放大开来
她缓缓地垂下头,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道:“我死了是没什么,可是这一船的人……”
“谁说你死了没什么的?何怜月,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若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凤长鸣义正言辞,丝毫不给她**的余地
“那,那苏若雪死了呢?船翻了之后,苏若雪死了怎么办呢?”她垂着眸子,言语间不明情绪凤长鸣以为她吃醋了,立马解释道:“不是的,若雪她刚才崴了脚,所以我才……”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何怜月摇摇头,无可奈何道:“如果你失去苏若雪,还妄想有我的话,那你有没有想过苏若雪没有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这样对我我自然很开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苏若雪该是如何难过她会如何看你,如何看我?而我……又该如何看待我自己”
她说到后来声音渐渐微弱,已经卑微到骨子里
凤长鸣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只知道自己刚才去寻苏若雪时看到苏若雪崴了脚心疼的要死,而出来的时候看到何怜月孤零零地与天妖交手又害怕地要死他说不出哪边要重要一些,两个人的地位在他心里就像两边已经均衡的天平,根本没什么分差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喜欢什么就非要得到手,宁可不吃不喝做威胁大人的手段我们已经成年,身上满是品行的尖刺;如果你喜欢的东西是一张白纸,那么靠的太近便会将心爱之物刺穿”
她淡淡地说完,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体打算言出必行离他远一些,然而她这一动将凤长鸣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拽了下来,从凤长鸣的这个角度,不偏不倚刚好能够透过她里衣的那道裂缝看到她粉的兜肚白的里衣将粉的兜肚欲盖弥彰地显现出来,尤其是她被抱得紧紧地,动的时候牵扯到里衣上面的裂缝,于是那粉就像是要从裂缝里钻出来似得
凤长鸣赶快将目光从那充满**的柔粉上转到别处,喉头不安地滑了滑,脸通红,满脑子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何怜月一动未果,抬头抗议的看向他,却看到他慌张地移开脑袋看向别处,神古怪她隐约间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胸口,那团粉光明正大地在白的缝隙中探出头来殷切的张望着她窘迫地不行,咬着嘴唇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真是差点儿就气哭了尤其是凤长鸣还若无其事地来了句:“我没看到”
没看到……没看到啊没看到你说个什么啊羞死人了羞死人了啊
何怜月的脸此时已经不能用一个红字来表述,那么坚强的何怜月,号称不会哭泣的何怜月竟然在眼中委屈出点点的水花来凤长鸣就像是一个脑残一样仰着头看向天空,脸上十分平静然而就在何怜月将哭未哭之际,凤长鸣忽然低下头来,郑重地看着她委屈的,红彤彤的,羞愧难当的脸若无其事道:“算了,我看到了”
“你还说”何怜月快哭了,笨拙地捂着胸口吼他,眼睛里恨不得投射出两柄刀子将凤长鸣的眼珠挖下来,免得他再对她进行视觉污奸
“你说过的,我们都是大人了我说看到了,所以”凤长鸣看着她的脸,那么认真,一字一句地:“我娶你好了”
他说,我娶你好了
她没有听清他最后那个字是“吗”还是“了”,所以也叫不准他这句话是打探他口风的疑问句还是命令似得陈述句,可是无论是哪种句式,他都说了娶这个字她刚刚还十分委屈,颤抖着身体不能自已;而这句话落地的瞬间,何怜月的心仿佛被蝴蝶吻了一下,痒痒的麻麻的这短暂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先说他喜欢自己,又说要娶自己她不知道这两句话中那个可信度比较大,可是她宁可全部相信,因为这种感觉就像溺了水一样,令人陶醉的窒息感由脚底攀爬而上,瞬间封住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
她耽溺在这样的感觉中不能自拔,甚至是能自拔却不想自拔她宁可就这样在这虚假的美好中死掉了,也不愿意守着这份真实美好,看着他迫于无奈离开自己
我也想嫁给你,想你娶你可是,可是我不能啊,苏若雪怎么办,那样的话她怎么办啊?
何怜月明明那么欢喜,恨不得当即点头答应,马上就把堂拜了把房洞了,可是一闭起眼睛就能想起苏若雪的脸,想起她刚才依赖地腻在他的怀里撒娇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想起她说的那些话,甚至能够想起凤长鸣曾经和苏若雪定亲的时候那个时候苏若雪的心情一定和现在的她一样,如此欢喜
她知道不能答应,于是她铁了心,咬着牙质疑他道:“凤长鸣,你只不过是喜欢我的样子罢了,如果我没有一张这样的脸,你肯定连看都不愿意看我,又何谈娶我呢?”
凤长鸣一愣,舌头打结地解释道:“不、不是的,我……”
“呵”何怜月冷笑一声打断他:“若雪姑娘也很漂亮,只不过我对于你比较鲜罢了,所以你就离开她说娶我,对不对?”她每说一个字就有一把刀子从天而降扎在她的心口,她那么痛苦,甚至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她怕自己反悔,怕自己看到他的样子就没有毅力将这个谎撒下去,而是软在他的怀里告诉他她的那些话都是谎话,她想嫁给他,迫不及待想要嫁给他,比他娶她的心情还迫切
不她不能那么做,她不能这么自私她曾经说要陪他去寻找苏若雪,她想看一看苏若雪,想知道她到底好在哪里如今她见到了,也说不出她好在哪里,可是她就不忍心伤害她,一点都不能
她咬着牙,继续道:“如果你遇到了另一个比我漂亮的女孩,是不是会像丢掉苏若雪那样毫不犹豫地将我丢掉?”
对不起,长鸣,我知道你不会的,可是我如果不这样说,我就要忍不住爱你了呀为什么我要这么爱你,却又不忍心从别人手里抢走你呢?我心好疼,真的好疼啊为什么这么痛,曾经身体上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有这么痛过,我好想剖开自己的心,捧在手里瞧一瞧,它究竟伤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这么疼,我快要受不了了,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
快了,快了,就要结束了她在心里宽慰着伤痕累累地自己,然后冷冷地开口道:“我曾经是喜欢你不错,但不代表以后还会喜欢你至于说叫我嫁给你嘛,呵呵,你根本没这资格”一下“元域镇妖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