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鸣,长鸣大哥……”苏若雪声音发抖,她不顾一切地抱着凤长鸣,眼睛里涌出大量晶莹的液体来。
原来当时椒图意识到凤长鸣的处境及其不妙,而苏若雪醒来之后发现凤长鸣不在,也很怀疑。正巧又看到椒图焦急的样子,于是苏若雪说:“你知道长鸣大哥去哪里了吗?我们去找他吧!”
于是椒图就带着苏若雪来到这里,正撞见西爵王即将得手的这一刻。
看到凤长鸣这个样子,苏若雪心如刀绞。她当然心疼他,因为她仍然放心不下他。凤长鸣对自己的好她看在眼里,可是她却不敢靠的太近,因为心会疼,但是靠的太远,心依旧会疼。
椒图气愤西爵王竟然伤害凤长鸣,它挡在凤长鸣的面前,立刻施展开土元素的攻击,但是它的元力受到凤长鸣的供给,本来就不剩多少,因此时间宝贵,它必须赶快做个敷衍,然后赶紧将凤长鸣带走才是。然而它基本工作也做了,西爵王也确实被它的土元素攻击所牵制住了,但是当它飞奔回凤长鸣的身边,打算带他离开的时候,老天再次开了它的玩笑——
凤长鸣的元力消耗干净,椒图距离凤长鸣只有两步不到的距离,可是就那么叫人可惜,它渐渐地消失不见了。
它回到凤长鸣的意识海了。这个时候,钳制住西爵王的土元素攻击也一并消失了。苏若雪惊诧不已地看着椒图消失的地方,心知凤长鸣的最后一丝生机被掐灭了。
不!这还不是最后一丝希望。
苏若雪抹了把眼泪,将凤长鸣小心地放倒,然后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她面对着妖界之王却毫不退缩,将貔貅召唤了出来。
西爵王淡淡一笑,不屑地道:“又是一个女镇妖师,我的运气还真是好呢!”
什么?女镇妖师?
本来已经心灰意冷,只觉得身体渐渐冰凉的苏东何回光返照似得忽然一惊,胡乱地想要起身。
苏若雪毫不畏惧,愤怒道:“你这个家伙,我是不会叫你伤害长鸣大哥的!”
“阿雪……”苏东何勉强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身体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到,千疮百孔的身体,鲜血浸染,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苏若雪又惊又疼地看着苏东何,难以置信道:“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苏东何有气无力地道:“你别管我了,赶紧离开这里,西爵王交由我来对付。”
苏若雪不依不饶:“这怎么行?哥哥还有长鸣大哥都这个样子了,我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西爵王露出邪意的笑来,说:“很好,这样子才好嘛!”
“西爵王!”看着向苏若雪步步逼近的西爵王,苏东何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你若是敢动阿雪一下,我势必要将你千刀万剐!”
西爵王对这样的话语一点儿触动都没有。它继续向苏若雪靠近着,眼睛里满是贪婪的痕迹,不屑道:“只会叫嚷的狗而已,你连我的皮毛都伤不到。”
貔貅见到西爵王来者不善,三两步跑到苏若雪的面前,朝西爵王龇牙低吼着。西爵王觉得有趣,向它勾了勾手,饶有兴致道:“来啊,小东西,来咬我啊!”
貔貅被西爵王激怒了,真的扑了上去。西爵王见势一个手刀横砍了出去,正击中貔貅,可怜的小貔貅瞬间就被击飞,哀嚎一声跌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貔貅!”苏若雪紧张地看着小貔貅,只见它卧在那里,身体一抽一抽地,还发出呜呜的哀鸣声。
“不堪一击!”西爵王说,并一步一步地向苏若雪逼近。
苏若雪咬着一口贝齿,涟涟的眼眸中满是愤怒,说:“西爵王,你别想再前进一步!”
西爵王笑的无比猖狂,果真放了脚步,摊开双臂,说:“来啊,你打算怎样阻止我?”
为了苏若雪,苏东何又冲了上来。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即便是他全盛的时候西爵王都不会惧怕,更何况现在?
西爵王现在动一下手指头都会要了苏东何的命。但是就在他动手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迟迟没有动手。
西爵王只是将苏东何击倒,令他无法继续站立,说:“我就留你这一口气,叫你好好看着,你这妹妹是如何死在我手里的!”
苏东何此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在西爵王面前,他一丁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了。苏若雪也很有胆量地冲过来,和西爵王交上了手。但是她哪里是西爵王的对手,两招之下,她已经败得一塌糊涂。
西爵王当时掐着苏若雪的脖子,炫耀地看着苏东何,阴测测地道:“这便是你想到的结果吧?”
倒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苏东何,虚弱的连眼睛似乎都难以睁开了。西爵王甚为得意,尽管苏若雪拼了命地扳着他的手,可是他仍然无动于衷,说:“不必挣扎了,这一天的时间里我能遇到两个女镇妖师,真是幸运啊!”
苏东何万念俱灰之际,那个早已经虚弱的人——凤长鸣,居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西爵王很鄙视的看着他,说:“不过是一介死人了,就算你有麒麟神又如何?该死的,还是要死的。”
说着,他一手掐着苏若雪的脖子,一边快速地赶至凤长鸣的面前。一脚踩了上去,并发出了张扬的笑声:“怎么样啊!继续反抗啊,凤长鸣!麒麟神?”
“放了若雪。”凤长鸣的眼睛变成了黑色的。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麒麟神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他自己控制的。
西爵王俯身下来,挑衅地看着他:“是么?那你起来给我看看啊!”
苏若雪的眼泪顺着脸颊,滑到嘴边,又经由下巴落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而凤长鸣,苏东何,他们都没有任何活路了。她们都要死了。
凤长鸣看着苏若雪的眼睛,心中的愤懑情绪瞬间发酵了。他想起了姜寻古说的话,同时,他觉得自己变轻了,一点点地漂浮起来,视线,也变得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