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会让你怕痒的!”锦绣恨恨的。(uc书盟最快更新)..co)
以她多年以来躲在训练馆更衣室偷看武侠小说的心得来看,越是全身刀枪不入的壮士,越是有不堪一击的命‘门’。
这事儿在外国文学中也能找到现实依据,比如阿喀琉斯之踵,谁能想到他全身唯一脆弱的地方就是脚后跟呢?
所以,元恒你别牛,你一定也有“阿喀琉斯之踵”,到时候,哼,痒不死你。
这话在元恒听起来,可就不一样了,简直充满了各种暗示和‘诱’‘惑’。再加上刚刚抓过锦绣的脚丫子,那画面在元恒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有些不淡定了。
再偷偷地望锦绣,夏日单薄的衣衫贴在她身上,虽不是绫罗绸缎,那细细的绢料倒也柔软细腻,显出她美好的身段。
她已经成熟了。元恒轻轻地握了握拳。
有些情绪真是难以克制啊。
元恒心中一阵躁动,只觉异常口渴,便想去搂锦绣。
刚伸出手去,却听锦绣突然正‘色’低声惊呼:“什么声音?”
元恒一愣,随即听见一阵莫名的声音,奇怪而急促,声音不大,可四周静谧空旷,一点点声音便会格外清晰。()
元恒瞪大了眼睛,为自己竟然失态到连这么明显的声音都忽略了,不禁有些后怕。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将个人情感控制得很好,即便明知自己对锦绣难以自拔,可他从来没想过竟会因此而影响到自己的日常判断与警觉‘性’。
立即敛住心神,循着声音找去。却发现声音是从自己坐的湖石底下传来,像是有什么动物在扒着石头底部。
锦绣也听见了,‘毛’骨悚然。这湖石,自己自己发现镜湖之后,就没见这些湖石动过,如何底下会有东西?
突然,一声清晰的“喵”,弱弱地,却极有对象感地叫着。
又是一声“喵”。
难道是银子!
锦绣惊喜起来,立即拉着元恒起身:“好像是银子!能将石头搬开么?”
“银子?”元恒重复了一遍,立即想起锦绣曾经跟她说过,沉香殿有一只极老的猫,经历了慕容皇贵妃时代,人人都以为它已然死了,可它虽然老迈,却依然坚强而慵懒地活着,像是要与太后比试一下谁能笑到最后。
“它怎么会在石头底下?”元恒不解。虽然问着,手上却不敢怠慢,锦绣小朋友下的命令啊,必须将石头搬开。
“它在为我们找地下世界。(uc书盟最快更新)”锦绣简洁而又迅速回答。
元恒震惊,朝锦绣怒视了一下,似是怪她又不听话,贸然涉险。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那湖石体积不小,可不知什么缘故,元恒推起来,竟不是十分费力。
锦绣见状,立刻上前帮忙。元恒转头望她一眼,见锦绣亦在奋力推着石头,小脸涨得通红,那些疤痕原本已渐渐褪去,被她一用力,立时又泛红,显出疤痕的颜‘色’。
“你快退下,小心受伤。”元恒低声道。
锦绣却不肯:“别说话,先将石头挪开了再说。”
其实她能有多少力气,所谓帮忙,形式大于力量。但好歹,二人合力,果然将石头不知不觉地挪了不小的一段。
被挪开的地方,竟‘露’出一块方方正正的青砖来。
锦绣震惊,倒吸一口凉气:“这石头明明在水里!”
是啊,这不是湖水中的石头么?为何石头挪开,下面本该是湖滩上的湖水,倒偏偏是将将‘露’出水面的青砖?
石为人然,砖乃人工。不用说,这下面,一定是一处人工的建筑。
猫叫声愈加清晰可辨,不是银子又是谁?宫里没有比它更老的猫。锦绣急得伸手要去抠那青砖。
“等等!”元恒赶紧阻止,“你看这石头下,青苔丛生,没有半点搬动过的痕迹,显然这个地方已经荒废已久。谁也不知道青砖打开,下面会是什么。”
“能有什么,下面是银子啊。它还活着,说明下面是安全的。”
“它安全,不代表我们安全。”元恒简短地说。
有道理。锦绣立刻闭嘴,她绝不是无理取闹的脑残‘女’。
元恒仔细地看了一下,青砖烧制的时候,就有一个凹进去的窝扣,显然,原本亦是打算从外头开启的。
而上头压一块湖石,既是碍眼法,更是不让人从低下打开的意思。湖石比想像中容易推动,也正是因为下面不是淤泥或湖底,是青砖湿滑的缘故。
“锦绣,你站那边去。”元恒指一指不远处的一颗树,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锦绣知道他是怕误伤了自己,心中尤其温暖。便道:“稍等,我与银子说句话,它定是听到我们的说话声,这才向我们求救的。”
说罢,俯到青砖上,银子正在下面徒劳地扒着青砖。
“银子,银子。”锦绣柔声呼唤,银子扒砖的声音顿时放缓,似乎连焦急也顿时少了许多。
“你离远一些,银子,好吗,我们这就救你出来,但是你要离远一些。”锦绣不知道当年的慕容王妃,现在的姜公公,究竟如何跟它沟通,但是很明显地,银子的声音渐渐远了。
“它真的能听懂!”元恒颇是惊喜。
“好了,我去那边啊。”锦绣有些不舍,但却知道自己若是在一旁碍手碍脚,只会分散元恒的注意力。
“去吧。”元恒点点头。
锦绣到底还是没有站很远,保持着万一元恒有事,她可以一秒钟扑上来的凶悍姿势,紧张地望着他。
元恒张开手掌,一把握住窝扣,大小刚刚好,这便是让人一把提起青砖的节奏啊。
可元恒没有这么鲁莽。他只是提了一提,发现果然是松动着的,便更加小心翼翼。然后,将靠近自己的一端按住为轴,将远离自己的另一边轻轻地掀开。
这样,万一里头有什么机括,出来的武器方向也不会向着自己。
掀起的缝隙越来越大,终于,一个黑影突地从缝隙中窜出,窜出十几丈,方才停下远远地望着自己。
果然是银子!
它浑身湿漉漉的,肮脏不堪,眼神却透出‘洞’悉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