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飏不懂尘世间的情爱,也不懂女人那些因为爱情而产生的微妙心理。他的身边除了风瑤就只有风羽这个机关算尽的女人。风瑤是个单纯的女子,不会那些复杂的东西。而风羽的城府在风飏看来和男人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一些为了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已。
若云若兰若诩她们,虽说也是女子,但她们毕竟是下人,对高高在上的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清瑗对风子君的感情的微妙风飏是无法理解的。因为他不曾经历过情爱,也不曾关注过这些东西,他怎么可能会明白。
安沫筱的心思本身就细腻,加之一直以来她的情感归属就是个让她很纠结的问题。无论是先前暗恋的闵诺齐还是后来让她无奈的陆鑫几人,再或是到对墨轩的情愫都是让她无法光明正大正视自己感情的例子。
她认为,她虽不懂清瑗的心思,却能懂清瑗的情感。就像漂浮的白云,总有一天会因为汇聚的压力变成雨滴落入土壤。情感的压抑不正是如此吗?
慢慢的沉淀,慢慢的汇聚,慢慢的成为一团沉甸甸压在胸口的抑郁。
“爱之深?恨之切?”清瑗默念这六个字。缓慢,绵长。长到安沫筱以为自己会被那份沉重压成新疆大饼。风飏长袖一挥,一道结界顿时筑起。隔绝清瑗那沉重的唱念。
“呵呵。”清瑗笑了。美艳如花,笑颦似蝶。她评价风飏,“你的心机比我还重。”
风飏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安沫筱几乎脱力的倒在风飏的胸前,刚才清瑗突然施压在她意料之外,所以她一点防备都没有被伤个正着。
“果然是我怀胎百年的孩子,呵呵呵。”清瑗的笑失去了那份婉约柔美,多了些阴险与狠辣。这种美与先前的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美感,安沫筱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清瑗。闭上眼让心跳纾缓,她真的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承蒙夸奖,比起您来,我还差很多。”风飏冷面以对,和他的父亲风子君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峻。
“我恨的就是这张脸。你偏偏生了这张脸。看着你整张脸叫我如何能抑得住心底的恨?”清瑗阴冷的目光扫过安沫筱,她的心跳顿时漏掉一拍,揪紧了风飏的衣衫。
“这张脸是你孕育出来的。我就算不想要这张面容也没有选择。”风飏冷冽的回应清瑗的恨,她勾起嘴角回以微笑:“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知道这个小丫头身上带着澜凕珠。百花铃,悸祤簪,澜凕珠,如果再加上苍穹剑,这个世界就到了颠覆的时候。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安沫筱被清瑗这番话吓得一个激灵。风飏将她环在自己的怀里强势的不让她逃脱。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惊慌的颤抖着。
她自以为这个男人虽然冷峻但肯定和腹黑的墨轩不一样。她果然是个白痴。把一切都想得过于简单。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的人怎么可能单纯……
“你看你,把小丫头给吓坏了。真不懂怜香惜玉。”清瑗笑得幸灾乐祸。风飏并不被她所影响,“正因为如此父亲才会冷落了你,选择与圣女成亲?”
“哼,他与圣女成不成亲与我何干?”清瑗被戳到痛处,口气也变得凶狠。
风飏今天的话比平常多了很多,安沫筱抓着他手臂的手松缓了些,听他又说:“我不知道实情,也不想知道实情如何。你心安然即可。”
“我要的是那个丫头和她身上的东西。”废话说得多了些,清瑗开始不耐烦的焦躁。“把她给我!!!”她的声音尖锐到令安沫筱觉得耳膜发疼。
风飏会把她交给清瑗吗?他和清瑗真的没有合谋吗?安沫筱不知道自己究竟陷入了怎样的境地。一开始不是很平和吗?自然的遇上,自然的交流,自然的发生一切。这最自然的一切好像一张阴谋的大网把她死死的勒住,紧到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