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莹听到此处,动容道:“原来爹爹这些年一直被关在魔教,真是遭罪啦!他们为什么不杀你呢?现在又好心把你放出来?”
柳宏远道:“他们当然不会杀我,因为只有我知道五色灵玉在哪,况且灵玉背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而魔教大护法恰巧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我才保住了这条老命,可是也受尽了折磨!”说完,柳宏远就脱去上衣,只见他身上密密麻麻地全是疤痕,有的是刀子割的,有的铁块烫的,背上还有许多小圆孔像是钉子钉出来的。
柳玉莹看到父亲身上满是伤痕,“哇”地一声又哭起来,口中道:“爹爹竟然受了这样多的苦,一定是魔教那个什么护法弄的,要是让我见到那恶人,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柳玉莹说完还咬牙,那模样还真有点凶。赤枫看了她一眼,马上就转过头去。
柳宏远笑道:“那恶人已经死了。”两人听后都很吃惊,柳宏远又道:“几个月前于啸风从无极城逃了出来,他回到魔教后发现大护法做了教主,当即就把他杀了。于啸风又做了教主,便把我放了,却不也不再提水冥宫的事。原来这十几年,他一直被关在无极城的锁妖阵里,向青云并没有杀他。”
柳玉莹道:“城主不杀那个魔头,却拼了命地来要爹爹的命,爹爹又没做什么坏事,难道他好坏不分么?”柳宏远长叹了一声,又倒了一碗酒喝干,才道:“他是怪我加入魔教,丢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当年我是他的亲传弟子,他几乎把所有功夫都传给了我,并对我寄予厚望,只是我遇到你娘后,便爱上了她,也就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厚望,后来我又被迫加入了魔教,就更加让他失望了!”
柳宏远说完又叫小二上了一壶酒,他刚倒了一碗酒,赤枫突然把碗递过来,说道:“柳叔叔,给我也倒一碗。”柳宏远当即把赤枫的碗倒得满满的,笑道:“你小子,好像开窍啦!”赤枫不语,却闷头把那碗酒给喝干了,然后脸色通红。柳宏远向赤枫道:“再来一碗吧!”柳玉莹听后白了她爹一眼,道:“爹,你喝多了吧!咱们该上楼睡觉了!”赤枫像是喝醉了,大声道:“睡什么觉,再喝……”
见赤枫这般模样,柳玉莹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只好叫店小二引路扶了赤枫上楼,心想:想是他知道了自已的身世,又知自己的父母生死未卜,心里觉得难过吧!柳玉莹把赤枫扶到房间,让他躺到床上,又帮他脱了鞋袜,盖了被子,这才转身想要离开。哪知转身的时候,赤枫突然抓住她的手,口中喊道:“娘,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孩儿啊!”柳玉莹让他这么一抓,心里一下子就乱了,她只好让他这样抓着自己的手,坐在床沿等他安睡了才离开。
次日,赤枫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来,可能是因为昨晚喝了酒和缘故。赤枫从床上坐起来时,发现柳玉莹已经坐在自己房间里了,她穿已经换了一套新衣服,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发呆。
赤枫叫道:“莹莹,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柳玉莹回过头来,笑道:“都太阳晒屁股啦,还早么?”说完,她从桌上拿过一件衣服递到赤枫手里,说道:“把这衣服换上吧,我和爹爹去外面给你买的,咱们不要再穿无极城的衣服了,那白衫一点都不好看。”赤枫接过衣服,问道:“咱们穿那么好看干嘛?”柳玉莹道:“等会咱们去外面玩走走,你先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啊!”说完,她就走了出去,并帮他带上了房门。
赤枫换好衣服出去后,柳玉莹已经在门口等着。见到赤枫出来,柳玉莹娇笑道:“我挑的衣服好看吧,以后我再给你多买几件啊!”赤枫道:“我又不是女孩子,要那么多衣服做什么?再说你又哪里来的钱?”柳玉莹道:“爹爹给的银子,说是劫富济贫的时候攒下的,这不,他又出去了。”赤枫心想:那不是偷来的么,干嘛要说得那么好听?但又怕说出来让她生气,当即也不再多嘴。
两人在客栈简单地吃过了午饭,始终不见柳宏远回来,柳玉莹嚷着要去外面玩,赤枫只好陪她一起去了外面的集市。那日也是烈日当空,但西门镇上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此前,赤枫和柳玉莹一直呆在无极城,自当了无极城的弟子后就没有下过山,一下子看到这么热闹的地方都是心情大好。
“冰糖葫芦嘞,卖冰糖葫芦了……”一个老人正在人潮中吆喝,声音洪亮有力,他背着一个插把,上面插满了一串串的冰糖葫芦。柳玉莹当即跑上去买了两串,给了赤枫一串,只见一个个山楂圆滚滚红彤彤,外面裹了一层亮晶晶的糖衣。柳玉莹一边吃一边说道:“好甜呀,真是即好看又好吃。”赤枫也尝了,只感觉甜到喉咙里了。
赤枫和柳玉莹正一边走一边吃着,突然右肩被人从后面猛地撞了一下,他抬头去看,只见一个青年在前面跑,他的个子很高,但是人很显瘦。赤枫觉得此人可能是忙着赶路,便没放在心上,哪知后面又是一个人影窜出来,却是一个矮胖的大汉,只见他紧紧地追着前面那个人,口中喊道:“龟儿子,你敢大爷的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啦!”那胖大汉虽然身子胖,但是跑得并不慢,就跟泥鳅一样在人群中游走,眼看就要追上那瘦青年,那瘦青年却使出了轻功跃上左侧房顶,一个翻身就不见了,那胖大汉气急败坏,中口不停漫骂,却也只能跺脚。
柳玉莹还是头一次见到小偷,说道:“这贼人胆子不小,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做案。”赤枫若有所思道:“那贼人应该是有点本事,只是把本领用到偷盗上面倒真是浪费。”柳玉莹笑道:“听你这话,你是在同情他么?”赤枫笑而不答,两人又向街心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