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吴一民的责问,铁蛋也很茫然,头脑中不断地责问着自己,为什么不用短剑而用头呢?
“呵呵,孩子,你也不用难为自己了,老爸告诉你,你这纯粹是习惯使然。”郭啸天拍拍铁蛋的头,“其实习惯这个东西很是古怪,而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你这两年与羊的接触多了,所以在面对野兽的时候,便不自觉地被习惯束缚住了。今天还真是侥幸,这头野兽只是一头狼,他的脑袋没有你的头硬,要是换成魔兽的话,那你就可能吃大亏,甚至有可能就会被魔兽所伤害。以后千万要记住,在没有绝对的把握时,一定要先拨出短剑,狮子搏兔还要使出全力,更何况是与凶狠的野兽对阵了。”
“爸爸,我懂了!”
“懂了就好。现在就把你的战利品收拾利索,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准备好充足的体力去面对明天的挑战。”
剩下的工作都是铁蛋所熟悉的,熟练地扒下了狼皮,铁蛋便也坐下来,看着手中的短剑,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当清晨的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铁蛋又一次重温了晒太阳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当父亲叫他吃早饭的时候,他才站起身来,一身轻松地坐了下来。几块烤狼肉下肚,混身更是澎湃起无穷的力量。
在灰烬被完全掩埋后,他们便向着目标出发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铁蛋又有了几次出手的机会,经过不断的拼斗,收获也是越来越丰富。他先后独自猎杀了三头狼和一头豹,然后在两位大人的指点与帮助下,又成功地猎杀了一头熊。当铁蛋的短剑刺入巨熊的心脏以后,铁蛋清楚地看到那头狂暴的巨熊充满无奈的眼神,它一定是很不甘心,但是自然法则就是这样,在这个世界里,讲究的就是力量,当你拥有了掌控一切生物的命运的时候,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猎取。也许这头巨熊要是死在郭啸天或者吴一民的手中,它也就不会如是想了。
铁蛋可不管它的眼神写满了什么,这时的他只想着要猎杀更多的比他强大的野兽,以便尽快地提高自己的能力。虽然还不满八岁,但是血腥对于他来说,已经不能再让他有任何犹豫,也不会因此而产生愧疚的心理。
这几次的猎杀,他都是利用短剑来完成的,而且他越来越明白,手中的武器有时比生命还重要。虽然他才猎杀了三种野兽,但是他对于短剑的使用技巧却有了明显的进步,他已经初步知道了什么样的野兽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对付。正如他对狼和豹的猎杀,采用的是砍和刺,而对于巨熊则只能是刺,因为用短剑去砍巨熊,顶多只是给它造成一些伤口,却不能猎取巨熊的命。铁蛋开始对技巧感兴趣了,而且他也慢慢地懂得了,对于比自己弱小的野兽,完全可以用力量来征服,而对于比自己强大的野兽,那就必须讲究技巧。
除此以外,有强硬的靠山,可以事半功倍。就拿巨熊来说,如果没有郭啸天和吴一民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在场,那么铁蛋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转身逃走。而有了强硬的靠山之后,想怎么欺负敌人都行。这一点铁蛋是刚刚有所体会,而且是他呆在家里所学不到的。另外,地点的选择,时间的把握,以及敌人的致命点的位置,这些能力都有待于在实战中提高。出来一趟,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铁蛋的视野全逐渐开阔起来,见识也在不断地增长,这对他以后的发展都起着重要的作用,到此刻为止,他才真正地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要带着他出来历练了。
对于铁蛋的进步,两位大人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啸天,这小家伙现在已经具备了一个当杀手的基本素质,你不会把它当杀手来培养吧?”吴一民有些忧虑地问。
“呵呵,”郭啸天淡淡一笑,“四舅,他还是个孩子,将来做什么现在怎么能决定呢?”
“哼,你说得轻巧!”吴一民略显不屑,“如果你不是想把他当杀手培养,为什么他都七岁了还不教他武功?表面上看你是对他放任,可实际上呢,你也看到了,这小家伙的悟性以及心理素质,哪一项这是这两年来锻炼出来的,我就不信,如果不是你有意如此安排,怎么会有今天的结果?”
郭啸天没有争辩,但是从他看着铁蛋的眼神,却明显流露出自豪的光芒。
“如果可能的话,等这次历练结束,或者是让他自己继续历练,或者是由你领他出去见识一番,但是无论哪一种选择,我都不想让他违背自己的意愿,更不想让他轻率地下决定。”
“这样也好,到时候就由他自己决定。”
听了两个大人的谈话,铁蛋的眼中又一次闪烁出惊喜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