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芷双手捏着高脚杯,皱眉试探道:“真的可以喝吗?”
安淮于给自己倒了一杯,“还可以拿!”
白苏芷双眸溢着惊喜,朝安淮于笑道:“拿就不必了,能喝一杯就好!”
“你还真容易满足!”
安淮于闲适地靠到椅背上,见她抿了抿红酒,丁香舌还舔了舔双唇,这女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如果他现在提醒她,那天在百家酒店里,就因为贪杯而被下药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白苏芷!”
“嗯?”
“你很喜欢喝酒?”
白苏芷摇了摇头,给自己的酒杯里续上,道:“这么贵的酒,不喝白不喝。”
安淮于见她小猫似地吸着,淡笑道:“好喝吗?”
话说她现在也挺渴的,一早上走了半天路,心急地水也没顾上喝几口,细细地喝完酒杯里的酒后,才道:“还好,不过感觉没有以前好喝!”
“以前来过?那怎么还这么迷糊?”安淮于边说边给她倒酒。
白苏芷斜撑着脑袋,懒懒道:“那时我很小,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玻璃房了,隔了那么多年再进来,感觉很特别!”
说到这,清眸半阖,似萦绕了一股淡淡的失落。
“这里那么多酒,总能找回你以前的味道的。”
听到这话,白苏芷感觉眼眶顿时泛着酸,摇头道:“不可能了,永远不可能!”
她记得,就在这个倒映着金色的玻璃房里,坐着爸爸,妈妈,还有小小的自己。
“阿芷,要不要尝一口?”
爸爸见自己好奇地瞪着眼睛看向玻璃杯,觉得那里面晶莹的液体装了巫女的魔法,只要喝一点,就能让人沉醉,产生幻觉。
记忆的思绪慢慢涌了上来,白苏芷喝了口红酒,喃喃道:“我记得爸爸妈妈说,红酒是魔法师手中的圣水,喝了,人会脸红,会醉,会想睡觉,还会有幻觉。但是,喝酒的人如果也有魔法的话,就能把这酒变得很美味,而且,每一口,都不一样。”
说到这,白苏芷又喝了一杯,“但是现在,我怎么喝,都是一个味道。”
安淮于深眸闪着光,道:“那要怎么喝,才有不一样的味道?”
他话音一落,白苏芷睁着双眸,看向他。
旋即,笑了笑,带着苦涩,道:“呵,幸好当年我问了,不然,我再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了!”说着,便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不过,这个答案,我不能告诉你。”
说罢,仰头又喝了一杯。
安淮于见她似有了醉意,便道:“白苏芷,你忘了之前我们的赌约吗?”
“呃?”
白苏芷疑惑地看向他,什么赌约?
“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你说过,答应我一件事的。”
安淮于话音一落,见白苏芷惊愕地看向自己,她不会是想毁约吧?
谁知,她竟来了这么一句:“你背了我那么久,就为了知道这件事?”
什么意思,是说他的体力劳动廉价?还是她故意不说的秘密,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但是,他就是受不了她瞒着自己。
白苏芷见安淮于因为自己刚才吊胃口的行为而一脸不爽,不由咧嘴笑道:“看来我还挺聪明的,白喝了一瓶酒,还让你背了一路。”
白苏芷仰头喝了一口,就在安淮于为她刚才那迷离的笑微微失神时,却见她忽然站起了身,就在安淮于仰头疑惑地看向她时,低头,吻住了那薄唇。
氤氲着酒香的气息,灵巧的小舌撬开他的牙齿,轻轻一推,将唇腔中的馥郁顺了进去。
柔软的双唇紧紧地包裹着他,似是怕那酒会溢出。
安淮于从未试过用这样的方式喝酒,不,应该是接吻。
感觉到她口中的红酒被自己悉数吞没,那小舌便下意识舔了舔他的牙齿,顿时让他脑子瞬间空白。
白苏芷见嘴里的酒没了,他嘴里的酒也没了,便扬起了得意弧度。
在安淮于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结束了刚才的温存。
而此时坐回椅子上的白苏芷,舔了舔嘴唇,托着下巴,笑得一脸邪气,道:“嗯,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你觉得呢?”
“白苏芷!”
“嗯?”白苏芷漫不经心地应道,“酒好像没了!”
“谁教你的?”
他话音一落,白苏芷那满是醉意的双眸忽而闪过一抹疼痛,喃喃道:“你说,他们那么相爱,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安淮于怔了下,想起刚才她说的话,难道,她说的是自己的爸爸妈妈?
白家的事,他现在也知道了大概,在白苏芷五岁那年,白家董事长夫妇两人车祸双双丧生,剩下唯一的独生女,随即白董事长在外的情人辛玉兰带着女儿白微微入住白家。
当他看到这些资料时,完全不敢相信,当年那个只要自己女儿开口,她就能轻易拿出两千万给他的夫人,为什么他的丈夫会这种人?
现在的白苏芷,不过是将那些阴影掩藏了起来,拼命让人看到她阳光的一面,她不想活得那么悲哀,但是,永远离开的人,却留给她,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
“白苏芷,你醉了!”
白苏芷朦胧着水汽的双眸看向安淮,随即,双手趴在桌上,枕着脑袋,道:“嗯,好像真的醉了。”
安淮于走到她身边,道:“不背了,抱吧。”
“嗯!”
白苏芷乖乖地伸出手让他环到自己肩上。
“那么容易就醉,下次不准乱喝酒了。”
“你不是说,总裁包场吗?”
“不要钱也不许喝。”
安淮于低声责骂道。
“是你让我喝的。”
“除了我,谁让你喝都不准喝。”
安淮于说着,还咬了下她的耳垂,喝酒喝得,连耳朵都红了。
“为什么?”
“你听话的话,下次包场的时候,再带你来!”
白苏芷打了个嗝,觉得全身都疲惫得不行,再加上酒劲上来了,觉得脑子都沉得不行。
这酒果然是珍品,几杯下肚,就让人有些神魂颠倒了。
迷迷糊糊应了安淮于一句,不,好像是应了好多句,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好像有吃饭两个字,真小气,还记得她刚才说要请他吃饭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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