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床上的夏童睁开了双眼,她打开台灯后看向桌上的闹钟,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
她坐起身,柔顺的黑发垂落在肩头,越发衬得她更为柔弱了,只见她习惯性的眯了眯眼,沉思片刻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闹钟上面的时间。
忽然,粉唇弯出一个狡黠孤度。
呵呵,有好玩的了吗?
也许见她没有出来开门,门口再度响起两声敲门。
很明显,就是要她出去开门。
夏童起来之后,拿出了白天买回来的微型摄像头,然后她赤脚走向了门口。
然而,她并没有开门出去,而是微微打开了一条门缝,将手里的微型摄像头放在了底面上,镜头冲上。
做完后,她不动声色的躺了回来,仿佛刚才一切没有发生。
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笑意,她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
……
凌晨,天还没亮,周围都静悄悄的。
蓦地,一声惨叫划破整个别墅。
“啊--”
惨叫声是从楼上传来的,楼下面的佣人们一个个急忙朝着上面赶去,就连熟睡中的荣发和李秋敏,都紧忙穿上衣服赶来。
谁也没有发现李秋敏在听到惨叫声后眼底闪过的精光。
惨叫声是从楼上传来的,难道是童童出事了?
荣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心爱的女儿,脸色也不由得白了几分,踉跄的扶着墙壁爬上楼梯,后面李秋敏急忙道,“发哥小心点,别摔倒。”
荣发就像没听到一般,叫不慌乱,额头甚至急出了薄汗。
可是,当众人都赶到二楼之时,竟是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荣曼如,人们不由得震惊了。
只见,荣曼如的身子底下,全是一些尖锐的钢钉,每一根足足有五厘米那么长,更令人吃惊的是,伴随着钢钉下面,竟然还有一层黏黏的胶水。
这样一来,不管是谁踩到钢钉上,跑都跑不了,只能被狠狠扎进脚心。
鲜血,顺着荣曼如脚下身下流出来,她脸色惨白,冷汗连连,已经是惊吓与剧痛交加,唇瓣也已经被她咬出了血,可见她有多么的痛。
但她还是哭着控诉,“妈妈,是夏童害得我!”
“曼如!”
李秋敏神色猛地聚变,她慌张的奔了过去。
荣发看到眼前这么血腥场面,眉头皱了一下,随后他冷声问周围的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地上为什么会有钢钉和胶水这么恶劣的东西?”
很显然,老爷动怒了。
底下的佣人们面面相觑,都是战战兢兢一头雾水。
即便给他们十个胆子,也没人敢这么做啊。
“说!”
见他们不出声,荣发更是气的低吼,顿时将他们吓得浑身颤抖。
“老爷,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也是被大小姐的惨叫声引来的。”
有一个年龄很老的妇人硬着头皮上前回话。
荣发皱眉皱的更深了,他当然知道下人不敢这么做。
可面前的曼如怎么会……
李秋敏手脚无措,刚一碰到荣曼如,便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啊!!!好痛!妈我好痛!”
吓得李秋敏只能颤抖的怔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看着女儿身上流出的鲜血,猛地一个激灵,回头对着下人们怒吼,“还不赶紧去叫救护车!”
她这么一喊,才有下人反应过来,急忙跑了出去。
荣发面色沉郁,担忧的看着血泊中的大女儿,“你们去把大小姐脚底下的钉子和胶水弄干净。”
“啊啊啊啊!痛死我了!爸爸,妈妈!是夏童,就是夏童干的!她是真的想要害死我啊!”
荣曼如即便是这个样子,都不忘了加害夏童,原本她就心有不甘,如今她这幅惨状,更是把这一切都归咎在了夏童身上。
此刻,她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面容狰狞扭曲的荣曼如,眼底满是彻底的疯狂!
荣发一愣,下意识的不肯相信,“胡说什么!童童怎么可能会这么做?你先去医院治疗,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看着荣发明显护着夏童的言语,不止是荣曼如面色脸色,就连李秋敏都咬了咬牙关,回头看向荣发,眼泪顺着流下来,“发哥,曼如昨天嘲讽过童童,会不会真的是童童做的呢?发哥一定要给曼如一个交代啊,你看曼如流了这么多的血,有哪个下人敢这么做的啊……”
此刻的李秋敏俨然一副维护女儿的柔弱母亲。
“爸爸?”
这个时候,正对着他们的房门开了,只见夏童揉了揉眼睛,正满脸惊讶的望着他们,随后,她看到地上的荣曼如,惊得吓了一跳,“啊……这是怎么了?”
荣发看着身穿睡裙的女子,叹了口气,“童童,你姐姐说是你在地上放的钉子和胶水想要害死她。”
“怎么可能?”
夏童一张小脸立刻充满了错愕的神色,她慢慢走到了荣发身边,又看了看地上的荣曼如和李秋敏母女,面上又惊又疑,“我怎会那么做?我疯了吗。”
荣发点了点头,抚了抚女儿柔顺的黑发,“爸爸相信你。”
“发哥……”
李秋敏悲伤的看着荣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哽咽道,“我也不相信童童会这么做,可是……可是曼如不会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