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步伐凌乱,心中忐忑,悄悄掀开蚊帐一角,这一瞧差点吐出来,居然是个叫花子,蓬乱的头发,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裹着鸟屎,脸上灰不溜秋的,估计三个月没洗过,外面套着个大红袍子,里面的衣服又破又烂又脏,抹布都比它干净,你说就这样扒开会不会扒出一窝大跳蚤。
小女子本打算随遇而安过过小日子,眼下看来得将猪油摸满脚丫子,没有最快,只有更快。
然……
乞丐君瞬间变阿三,闭着眼睛抓起她的手,轻轻一带跌向床里头,公马、母马、草泥马,这是开挂的节奏!
“那个,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但激动不能解决问题,为了和谐生活,咱们谈谈吧!”小女子双手撑在胸口,奋力推开乞丐君,靠之,重口味啊!
“别吵。”
咦,刚刚是谁在说话,杨初画东张西望,难道屋子里藏有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乞丐身上,真的不是幻听,他能发出那般撩人心弦的声音,一个邋里邋遢,又脏又臭的乞丐?
“你干嘛扯我衣服,快下去,下去。”
乞丐君力气极大,某女子有种被强了的感觉,全身痒痒,靠之,真是跳蚤来啦。
“可恶,可恶,将你的宠物牵走。”
无论初画说什么,乞丐君再没吭过声,这让她觉得刚才一定是幻听,人只有在极度绝望时才会产生幻觉,果然,她绝望了。
“爪子拿开,我要喊了,救命,救命……”
嗓子刚放开,就听得门外妇人的笑声,“呵呵,小团子,娘看这事儿多半成了,你小姨给的药果然厉害,再听听,再听听……”
小女子头上乌鸦飞过,当即闭嘴,并决定打死也不哼一声,任由乞丐君折腾去,反正身体也不是她的,全当玩了一把身临其境的大型角色扮演游戏。
“好疼、好疼,别动,别动。”
大红双喜,红袍初解,烛光迷离,烟丝寥寥,粗帐之下,鱼水欢情,初画迷茫了,如果身体换不回来怎么办?继续扮演傻女儿或者贤妻良母,从此带着一窝人发家致富,外加相夫教子?
随着一声低吼,再伴着几声压抑的咳嗽,她只觉世界被红色玷染,烛光旖旎,风景独好,伸手一擦,红的,还带腥味的,尼玛,血,乞丐君缓缓躺下,嘴角挂着红丝,恍惚间,似有长叹传来,带着不甘和无奈。
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初画顾不得一脸一胸的血抓起男人,才发现,他已经嗝屁,公马,母马,草泥马,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精尽而亡,新婚之夜克死夫,从此傻女变寡妇,天,天,天,你在惨烈上头加了二次方吗?
就算是角色扮演,她也不要扮寡妇,改命,改命,小女子要改命,右手手腕上的玉镯还在,这是她跟前世唯一的联系,姑且称为前世吧!胡乱穿起衣袍,白光渐渐升起,仿若渺渺乾坤中的一点萤火,指引着黑暗中向往光明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