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萍的身后没了王越海,也就没了安锦这张护身符,村民们大声喊道:“浸猪笼、浸猪笼……”
最后通过几位族老和村正的商议后,决定于王越海下葬当日将杨如萍沉湖。
杨大全夫妇奄奄一息躺在**上,自身都难保,哪里还保得了女儿,只能任由她被村上处置。
自从王越海死后,杨如萍再没说一句话,就连黄大牙指证她时,她也一声不吭,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般结果。
沉湖那日,潘湖周围站满了人,有隔壁张家村、王家村的,也有银堂镇、铁堂镇的,当杨如萍被猪笼抬出来时,众人不断谩骂,用最污浊、最肮脏的语言,还有不少人往湖里吐口水。
杨如萍睁着双眼,看不出害怕,也许害怕到极点反而不怕了吧,她盯着杨初画,用一种让人心底发毛的眼神。
初画来到她面前,扯掉后者口中的布,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告诉你一件事,让黄大牙在众人面前指证你,我只花了八十两,杨如萍,这就是你的身价,区区八十两,想不到吧,被自己枕边人送上黄泉路,还声名狼藉,父母蒙羞,这滋味不好受吧。”女子顿了顿继续道:“可还有什么话说,当然如果是骂我的就不必了,这一切是你罪有应得。”
杨如萍面如死灰,嘴张了几下,终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杨初画一声冷笑,将布条塞入对方口中,低下头轻声说道:“一个傻女忽然傻病好了,还懂得许多东西,你以为这世上真的有这般神奇的事吗?大堂姐,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根本就不是杨如花,安锦喜欢的杨如花早就死了,如果你心存善念,以心换心,也许还有可能打动安锦,可惜,你走错了路。”
杨如萍忽然瞪大双眼,双手双腿不断挣扎着,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眼神中带着不甘、绝望和恨,直到沉入湖底。
初画拿着那封信,想着王越海临死时的眼神,悲从心来,她决定亲自去一趟北夜城,完成他的遗愿。
小女子轻装出现,骑着那匹从树林中捡来的红马,当然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此乃凌风的宝马烈焰,来到金堂镇,经过一家医馆时,忽然想起那个可怕的梦,思索一会儿后,女子进入到大堂中。
大夫是位白胡子老人,看到初画热情的迎了上来,“您是杨村正吧?”
初画微显吃惊,“你认识我?”
大夫令小童给初画搬来椅子,摸着白须道:“村正大人智勇双全,救村民、斗蛮人、惩处恶妇、为英雄立碑,您的事啊,早就传遍了三镇,您的画像卖得比门神还火。”
“是吗?”初画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些人不会把她的画像供奉到家里当财神拜吧,好惊悚,想着女子生出许多鸡皮疙瘩。
半响才道:“大夫,能为我诊诊脉吗?”
“村正大人,可是哪里不舒服?”大夫一边问着,一边摸上女子脉搏。
忽然目光一聚,问道:“近来早晨起**时可有恶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