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在脑中不停的思索,希望能想出一个好办法,既能保证安全,又能完成任务。毕竟以后自己要是想在江湖上立足,丐帮弟子的身份是跑不了的。
要知道这个世界最是重视师徒之间的名份,要是有谁犯了欺师灭祖之类的罪过,那么全天下围杀之。就连邪魔外道也是如此。当然,责任和义务是相互的,师傅也要好好的教导徒弟。所以说,师傅与徒弟之间最亲,相当与亲生父子,可以托付生死。
夏元三人虽然还没正式步入江湖,但已经深深的打上了丐帮的印记,几于丐帮同荣辱,共生死。
普通弟子也是丐帮弟子,你要是安心做个老百姓,没人会打搅你。但是,你一旦步入江湖,那么,丐帮弟子这个身份牢牢的锁着你一生,除非丐帮把你驱逐出帮。无论你去哪儿,通报的第一句话就是某是丐帮的某某某。至于私自离开丐帮,那就相当于叛帮,相当于欺师灭祖。
想到这里,夏元对那些在敌对帮派卧底的同志们致敬,在心里深深的鞠了一躬,同志们辛苦了!这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啊!他自认自己是做不到如此大的牺牲。毕竟做出了此等犯天下大忌的事,就算侥幸回到原来的门派,也得不了好。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欺师灭祖的家伙,哪怕是一开始入派就带着目的去的。师恩就是师恩,不容半点亵渎。
夏元坐在亭子里好一会儿,没想出一个万全之计。夏石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毕竟两人还没真正的闯荡过江湖。就在三人苦恼时,夏图叫嚷开了:“现在没办法不代表以后也没办法,我看咱们还是先去青州看看再说吧。”
夏元点头应道:“也只有如此了……”
三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商量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万全之计。装模作样的叽里咕噜讨论了半天,等落实到具体行动了仍然是一句“见机行事”!
好吧,现在称呼他们为江湖中人还是太勉强了。菜鸟是需要成长的!
就在江湖小菜鸟们往青州跋涉时,青州表面仍然如往常一般,风平浪静,丝毫看不出有九大门派中的两派在这里吃了暗亏。暗地里却激流汹涌,不知多少不明身份的武林人士在青州乱蹿。
丐帮就不说了,是受害人,最为冤枉。到现在还稀里糊涂,不知得罪了哪路高人,一点线索都没找到。这让往常在江湖上,消息称的是最灵通的丐帮无颜以对的同时,心里敲响了警钟。
关于少林寺嘛,那就是躺着也中枪,谁叫事情是发生在它地盘上的。不提两派同为九大名门正派,同气连枝,就凭两派这么多年的交情下来,又没有大的利益纠纷,定要拔刀相助。最起码也要作个样子出来,要不然,还不知别的势力在暗地里怎么乱传呢!江湖险恶啊!
至于那些不知从哪得到消息,赶来淌这一趟混水的其它势力那就更不知有多少了。好在大家伙都保持着一个度,除了丐帮以外,没有什么高手前来,算是给了青州本地地主少林寺一个面子。要不然,少林寺的和尚可能就要发飙了。
这不是菜市场,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要是搞出什么大乱子,你们拍拍屁股走人,少林寺还要在青州生存下去呢!
这也是武林门派的一个职责,维护当地的治安,不让那些武林人士的纷争轻易伤害到本地百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可是自家势力范围,做什么都离不开当地的协助。
门派的名声得来不易啊!
夏元三人自然不知道青州发生的一切,正悠哉悠哉的往那里赶去。
在山谷里已经憋闷了一年多,现在被放出谷来,一路上,三人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之前的些许伤感已经被抛之脑后,一股自由的气息在三人心中流淌。
天是蓝的,水是绿的,花是香的,连小鸟的叫声也悦耳动人。
就当三人自由的呼吸新鲜空气时,突然,一道不谐的粗壮声音传了过来:“汰,那三个小子,跟在某家后面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话一出,三人顿时楞了,这叫什么话,谁跟在你后面了。这就一条大路好吧!
还有,话不说清楚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特别是一个男的。夏元的顾虑明显跑歪了。
三人循声一望,只见前方站着一个三旬大汉,背插一把大刀,面色铁青的望着他们。
夏元面色一正,站出来拱手说道:“这位兄台说笑了,路只有一条,我们兄弟也在赶路,无论如何也算不上跟踪兄台,就更别提有什么企图。”
夏石和夏图站在夏元身后没有说话,全身紧绷,警戒的望着三旬大汉,防止大汉的袭击。到现在,三人还不清楚,大汉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想找借口抢劫。想到这里,三人紧盯着大汉,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虽然三人还没正式厮杀过,今天看来可以开张了。三人都有点紧张,还带着些小激动。学武不就是为了这天吗?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三旬大汉也不含糊,反手拔出大刀,高声喝道:“若是没有企图,为何一路都在盯着某家笑。”说完一脸的古怪。
三人闻言一阵难堪,面色变得尴尬起来,不知不觉的放松了戒备。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夏石站了出来,连声抱歉,说自己三人刚从家里出来,过于兴奋。不是有意得罪兄台,如有得罪,还望海涵。
三人的青涩表现和夏石的样貌给人以很大的说服力。大汉也不是什么霸道的人,见三人手掌粗糙,手指粗大,也是练武之人,不欲节外生枝。骂了一句倒霉就转身大步离开了,转身时依旧保持着警惕。
被此事一打扰,三人再也没有什么兴致。等大汉走远之后,开始默默的赶路,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天色黑了,三人随便找了个挡风的地方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