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了心事,贾琏的回京之路十分欢快,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半路上还遇见了贾母派来寻人的几个傻子,这几人见了贾琏忙扑了上来:“二爷,可叫奴才们好找,在金陵寻了一圈都不见,还想着回京怎么复命,可巧遇见了。”
贾琏笑了笑,朝李贵等使了个眼色,背后瞬间手刀下去,这几个傻子全从马上滚下来。
“全扔那庄子里,到时候跟高家的人一道卖了晋地挖煤去。”贾琏扬着马鞭点了点,李忠点点头,转头就安排了几个壮汉捆了这几个人塞进一辆空马车里压回金陵庄子。
贾琏赞许地点点头,快马一鞭,继续欢快地奔回京城去。
只是风尘仆仆地刚到城门口,就又出来两傻子,一左一右挟持了贾琏到了郊外的道观。
“珍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我还赶着回家呢?”贾琏用力地抽出手,无奈地叹气。
“琏二兄弟,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贾珍拉着贾琏的左手哭道。
“琏二叔,你可要帮帮我们。”贾蓉拉着贾琏的右手哭道。
贾琏深吸一口气,才没伸手把眼前两拎不清的一巴掌拍死,只能抬头看向在旁尴尬至极的贾蔷:“究竟怎么回事?”
“回琏二叔,西府的老太太二太太逼着伯父将会芳园让一半出来好造省亲别墅,伯父与蓉儿被逼得连家也不敢回。”贾蔷无奈地说道。
“珍大哥,那是你家的地,你爱给给,不爱给谁也逼不了你。”贾琏朝贾珍狠狠翻了两个白眼,人笨真是没药医。
“琏二兄弟,老太太那一张嘴可是难对付,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要不是我得了赦叔父的信跑得快,恐怕就糊里糊涂就应了。”贾珍哭丧着脸,贾母的气场他真心扛不住。
“琏二叔,二太太还找了王大人来做说客,连宫里的夏公公都几次上门来威逼,若不是我们记得琏二叔的提醒,恐怕就不得不应了。”贾蓉也苦着脸,跟在旁边附和。
“这么说,王家的人已经逼上门了。”贾琏脸沉了沉,反问道。
“还有夏公公。”贾珍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再加上一句,他如今心里有事见了宫里的人都腿软,已经好端端地损失了三千两了,也就苦撑着等贾琏回来救场。
“夏公公就别提了,不过是小人物。”贾琏不在意地挥挥手,不过是贾元春身边的走狗,上辈子一次一次地打秋风,什么实际的都没有。
“可他是宫里的!”贾珍吞了吞口水,提醒道。
“林妹妹那里还有两个嬷嬷还是宫里的呢,珍大哥有钱还不如送给林妹妹,好歹还念你好。”贾琏狠狠瞪他一眼,“宫里真的厉害人物还会上门来讨钱,给他们的送钱上门都送不进,珍大哥莫要被骗了,这人就是贾元春身边的。”
“可恨呢!进了宫其他倒没学会,先学会掏娘家的底了!”贾珍听了顿时破口大骂,回头又冲贾蓉骂道,“你平时也勤快些,多备点礼物,与蔷儿两个你林姑姑那里多去请安,人家身上学个一星半点就尽够了,我做梦都能笑醒。”
贾蓉忙唯唯应了,贾琏看着这对逗比父子,又翻了白眼,回到京城贾家,他又重新找回了智商上的优越感。
“至于那王大人就更不用怕了,他是能给你们什么,想要空口白牙套咱们贾家,没门!”贾琏又霸气地添上几句,何况他也有舅舅了,“天底下就没这个理。”
“可他官大。”贾珍仍有些犹疑。
“珍大哥,你袭了爵在家闲着,蓉儿买了个官在家闲着,蔷儿什么也没有也跟着在家闲着,他能把你们怎么样!不过吓你们几句。”贾琏顿时忍不住直接骂道。
贾珍恍然大悟,的确啊,他们家基本上就关在宁国府自己过日子,外面本来就没人搭理,王子腾再怎么能也碍不着他们,否则王子腾也不用做人了,他居然一时就这样被西府两婆媳给吓住了,不由地羞愧地看了眼贾琏。
贾琏已懒得骂他,直接问道:“这道观敬大伯也在,他如何说的。”
贾珍闻言头低得更低了,磨着脚不敢说话。
“琏二叔,我们怕惊扰了祖父大人。”贾蓉在旁不得不解释道。
贾琏顿时一阵气急,这两二百五估摸着连话都不敢跟贾敬说,只敢躲在道观角落,不过这也是贾府的常态,儿子见了老子就如同老鼠见了猫,贾琏这等重生回来就差跟贾赦称兄道弟的不是正常范例。
“我去问问敬大伯,然后你们该回家回家。”贾琏如今真是胆儿肥很多,贾珍等忙连连点头。
这时一小道童却出来了,也不看贾珍等人,只看向贾琏,说道:“师父说了,让珍大爷带着人回去,大观园的事该怎样就怎样,一切听琏二爷的。”
“听到没。”贾琏眼睛一亮,看来贾敬也是不打算鸟这贾元春,身为贾家学历最高的人,贾敬如此言行又让贾琏吃了定心丸。
“行了,收拾收拾回去了,王家敢怎么样,了不起就抱着王子腾一块死了。”贾琏便对贾珍说道。
贾珍如今对贾琏是言听计从,忙不迭地应了,欢快地叫上贾蓉贾蔷收拾行李,在道观住了差不多半个月了,嘴巴都淡死了。
被贾珍这么一耽误,进程就已经日上三竿了,贾珍便道:“琏二兄弟,不若咱们喝点酒再回去。”如今警报解除,他都快馋死了。
贾琏闻言也有些意动,毕竟一路上餐风露宿的,只是刚要应下,就听得前面一阵嘈噪声,许多人头往那里涌去。
“这是怎么了?”贾琏弯□子一把抓住一人问道。
“贾家的人到王家闹事了。”那人急急回道,忙不迭地甩开手兴致勃勃地继续去凑趣。
贾琏眨巴下眼睛,而后提马跟着拥了过去。
“琏二兄弟,这是?”贾珍等忙跟上。
贾琏没说话,只一心往前挤,贾珍等只能跟着,过了一会,跟着人群停下了,贾琏在马上看得高,却是王家的大门口,那坐在椅子上哀嚎的正是他亲爹。
“老爷。”贾琏忙跳下马,急急奔了过去。
贾赦正嚎完一段,准备歇息一会再战下一场,就听得亲儿子的声音,抬头一见,果然是亲儿子,不由得站了起来,激动不已:“回来了。”
“回来了,儿子在金陵的事也办完了,徐州的事也办完了,而且舅舅家没多久也要回来了。”贾琏点点头,将事情简略地交代了一番。
听得事情都一件件地解决,二房的证据到手了,岳家也接纳亲儿子了,贾赦一张脸顿时笑得跟朵盛开的菊花一般,直拍贾琏的肩膀:“好儿子!”这时贾珍等人也挤了进来,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也跟着傻乐了一番。
贾琏跟着贾赦勾肩搭背畅想了下美好未来,忍不住问道:“不过,老爷你在这里做什么?”
说起这个,贾赦的脸塌了下来:“还不是你那个好二婶,动了公中的银两。”
“动了多少?”贾琏的脸也沉了下来。
“十万两,说是图纸画好了,先行打地基,眼看就要起高楼了,我难道还任由着,自然要找上王家算账。”贾赦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对啊,地都没有,她盖哪儿?”贾琏顿时一惊,忙不迭地追问。
“还能哪,咱们家就这么点地方,不就是我那划一块,珍儿那划一块。”贾赦冷笑道。
“叔父,我没同意啊。”贾珍听了,忙表白道。
“我也没同意啊,可他们就这么先斩后奏了。”贾赦顿时一蹦三尺高,“跟咱们歪缠了半个月,实在拿不下就下了这样的黑手。”
“什么!”贾珍大惊,忙看向贾琏,“这如何是好?”
“她就是看着你只会吃闷亏,与她撕扯开来,看谁怕谁,哪家媳妇能占族长家的地!”贾琏冷哼一声,又看向贾赦,“也没有做弟媳妇的占大伯家的地。”
“就是,与王家说个干净,都不知道如何养女儿的!”贾赦听了顺耳,大声附和道。
贾珍看看贾赦又看看贾琏,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次西府二房做得太过,拼了,顿时雄赳赳气昂昂带着两小子立在他俩后面。
这时周围看热闹的早已挤满了,王家大管家匆匆地跑过来,恭敬地请道:“贾将军,我家老爷有请。”说完却见突然冒出来的贾琏并贾珍等人,怔了怔,忙一道邀请。
“让王子腾自己出来!”贾赦却不领情,依然叫嚣道,“他将我骗进去是想灭口吗!王家就这家教。”
贾赦的混不吝是出了名的,王家大管家不敢反驳,只能求救般地看向贾琏,这个娶的还是他们王家的姑娘。
“别看我儿子,我是他老子,他得听我的!”贾赦见状又反喷了回去,贾琏耸耸肩,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大管家。
大管家只能苦着脸又奔了回去,不过半刻,王子腾黑着脸走了出来。
“恩候兄,是我有失远迎,与我一道进去,咱们也多日未见了,正好聊一聊。”走近之后王子腾端起了温和的笑容,屈尊与贾赦说道。
“聊你个大头鬼!”贾赦却是给脸不要脸,直接一口啐了回来。
“贾恩候,你是特意来找事的吗?”王子腾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咬着牙小声说道,“我王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你搞搞清楚,是你们王家在找事,光见你们王家欺负人了!”贾赦已经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把扯过王子腾直接冲着围观的百姓喊道,“大家伙也评评理,他妹妹嫁到给我弟弟,结果合起伙来占我的地,偷我的钱,如今我都过活不了,还不得找他们家。”说完这个还嫌不过瘾,又拿空着的手扯了贾珍接着喊:“这是我隔房的侄子,家里的院子,他妹妹招呼都没打就占了,迟早我这条老命也没了,只能来这里找公道了。”
“多少钱呢?”有好事的就问道。
“整整十万两呢,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他妹妹就想一个人吞下,他们王家这是传统,我儿媳妇也是他们家的女儿,连高利贷都敢放啊,可把我儿子坑惨了。”贾赦可不怕丢脸,扯着嗓子一问一答得特别高兴。
“祭田。”贾琏看了贾珍一眼,贾珍会意,眨巴眨巴眼睛,瞬间泪流满面:“各位乡亲父老,我也是没法子,王家的女儿将我们家的祭田都卖了,我们家实在是被坑惨了。”说完就与贾赦抱头大哭,好不凄惨。
王子腾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好容易丢开贾赦的铁手,可话都已经被喊出来了,脸色都青紫了,大管家见状急忙赶人:“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的,都是疯子乱说的。”
“爹啊,你什么眼光啊,娶了这样要人命的儿媳妇,现在儿子都被逼疯了。”谁知那面贾赦听了又朝天哀嚎一声。
“你想怎样?”王子腾深吸一口气,才没下手掐死他,走到贾琏面前问道。
“就看王大人的诚意了。”贾琏微微一笑。
“里面细谈。”王子腾不得不吞下这口恶气,努力扯出笑来。
“好。”贾琏点头。
贾赦并贾珍顿时不哭了,贾蓉并贾蔷忙不迭地递上帕子,两人一面擦脸一面屁颠屁颠地跟着王子腾进去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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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写到赦大爷就好欢乐啊,王子腾保重,谁叫你的妹妹侄女都是猪队友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