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养母报仇后,养父却死于本帮派兄弟的暗算。也恰巧是这一场暗算,让当初众叛亲离的法小海再次有了机会,重返寒叶盟,登上了盟主之位。
安冉在心里思忖着,不能站在人前?这表面上的意思就是她不能和法小海结婚了?
可是……
他之前不是说他会在一个礼拜后娶自己么?她拧起了眉,心中的焦急无法言表。
他如果不娶……
她长长的叹气,再次回到了法小海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仿佛只要这样才能让她得到稍许的心安。她笑了笑,在他的耳边轻语:“我们不结婚,以后我们……怎么办?”
问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像是被凌迟了一般,躲在他的怀中,在他无法看见的地方偷偷落泪,还努力的佯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法小海也由着她去了,这是他唯一能给的了!至于名分什么的,他似乎是犹豫了,这一份犹豫也不过是不想将她推到人前,不想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拍了拍她努力克制住不起伏的后背,轻啄着她的脖子,想给她安心:“没事的,你还是我的安冉。”
他的安冉……
他说的一点没错,她是他的安冉,完完全全的属于她!是一个没有想法、只会顺着他意思的安冉!他看上的,也不正是这一点么?
她永远不会粘着他不放,永远不会有事没事打电话给他撒娇卖乖。她是外人眼中的女强人!年轻漂亮,高学历,高薪水,高职业。
笑容中,带着一丝凄惨,和法小海在一起到底是幸福还是杯具。
她使劲的吸气,使劲的调整着起伏不定的情绪,深深的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以后你有什么安排。”
“安排?我还是会和你在一起的,但是我会找个替身挡住那些仇家!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了!”法小海将安冉抱起,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她瘦弱的身体,“乖,别想太多了!”
他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早点睡吧,我去客房睡!”
“你……”安冉又言欲止,看着正要离开的法小海,她说任何一句话都是错误。
法小海就是这样,决定的事情,人家只能顺从,无条件的顺从……
她憋出了一个笑容,回吻着法小海的额头,柔声道,“嗯,知道了!”
法小海直起了身子,指腹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滑过,她细滑的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他瞥了她一眼,淡淡的目光看不出他的情绪。
就是这一抹目光,让安冉感觉自己伸出迷雾之中,她无法找到法小海的方向,更加无法跟随他的脚步一起向前。她只能回之淡笑,笑容中既藏着无奈,也有惴惴不安。
怀孕的事情,可千万不能给法小海发现啊!
她吞了一口唾液,假装平静,不得不松手让法小海离开。
法小海的心似乎乱了,因为安冉的逼婚?他是个不婚主义者,她想要安定,想要一纸婚约。
这些,他都知道!只是……
他走到了花园之中,小白兔蜷缩着身子正在月光下啃着难以下咽的青草。见到法小海出来了,它立刻吐出了口中未下咽的青草,扑到了法小海的身边,伸出前爪拽了拽他的裤脚。
“法小海……”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和法小海分离太久了吧!法小海已经不能和上一世一样,能够一眼就看出对方的所思所想。在心底虽然有怨念,但并不想怪他!
它只想和他在一起,用任何方式!费劲的伸直了前爪,嘴里小声的念着,“抱我!”
法小海似乎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拥抱,拽住小白兔的耳朵将它抱在怀中。心底又起了涟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
想是……
多年未见的老友?
对!分明就是这感觉!
法小海心底一紧,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渡着步子随便找了找了一间客房,将小白兔放在床上之后,粗略的打扫了一下房间。
再次回到了小白兔的身边时,小白兔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地皮朝着天花板,四肢都已经伸直,小鼻子上吹起了泡泡。
这画面……
法小海似乎感觉这画面似曾眼熟,好像特别的亲切。一丝嫌弃陇上了心头,伸手大力摸着它的腹部,大声问它:“这样都能睡着,给我起来,你洗过澡没?脏兔子!”
沉睡中的小白兔被法小海无情的吵醒,不管他是不是发笑,它发起了脾气大吼大叫:“你给我放开那只兔子!”
却不想,法小海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小白兔的身体就像是一撮面团子在他手下翻滚。
他一把揪起了小白兔的耳朵,让它悬在半空之中,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它的小肚子:“小东西,给我去洗澡,不然不准上床睡觉!”
小白兔的四个小爪子顿时停止了踢腾,慢慢的捶了下来,两只红彤彤的眼睛盯着法小海,他的意思是洗澡就可以和法小海睡在一张床上了?
它的脸色顿时变了!抬起前爪擦去鼻尖上的鼻涕,欢呼道:“好哎,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对带这样一只兔子,本应该是满怀嫌弃的将它扔出门外,可偏偏它是一个最有利的棋子!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似乎看起来还有些法力!让这样的女人当安冉的替身是最合适不过的吧!
他轻轻的叹气,将小白兔放在地上,看着它瘦弱的身体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羽毛轻轻的拨动。
小白兔没有立刻离开,仍然停在原地仰头看着法小海,小声嘀咕着:“以前你都会帮我洗澡的,难道你现在不想帮我洗澡了么?”
帮它洗澡?!
到底是给一只兔子洗澡,还是帮一个女人洗澡!法小海简直都要抓狂了,他上辈子到底和这只兔子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听这只兔子说的还真的很幸福,一起去找后羿,一起躲天兵天将,他们似乎是度过了大风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