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蕊听了一愣道:“这么说来,你会嫁给李星冷,真的是为了我?”
赵莉连忙点头:“当然是真的啊!”
赵蕊想了想,看着赵莉微笑道:“看来大姐冤枉你啦,真是对不住。”
赵莉听了心花怒放,觉得大姐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三言两语就被她糊弄过去。早知道如此,她也不必这么害怕大姐。
她刚想到这里,就见赵蕊气愤的走过来,对着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个贱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口是心非的人了。往往说一套做一套,在人前说人话,在鬼前说鬼话。你的话,我要是信了你就奇了。”
“……”赵莉想还手,但想到赵蕊的性格,你越是还手她打得越厉害。你若是乖乖的任她打,她打累了,反而会收手。
她忍着痛,委屈的道:“大姐,我对你说的都是实情,没有半点虚假和骗人,又何来的虚情假意?”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赵蕊更是气愤。但她已经打得累了,便让几名侍婢出手抓住赵莉,再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无力还手的赵莉绑了起来。
赵蕊看了,这才满意的走过去,对着满身伤痕的赵莉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你个贱货,从小到大,你是什么性格我会不清楚?
赵凌那个贱人虽然可恶,但她做事敢当。心里想着要嫁李星冷,便会如实的说出来。
而你,明明是自己想要嫁给李星冷,却还要说是为了我好。
你说,你这样的口腹蜜剑之人是不是该打?”
“……”赵莉无语。
赵蕊打了一顿,还不解气,便又吩咐侍婢:“给我把这贱人往死里打。”
“是,夫人。”
侍婢们一听,都围上去将赵莉往死里打。
赵莉被打得满地打滚,不断地哀声求饶,求赵蕊放了她。
赵蕊才没有如此好心呢,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抢了她的东西。若是有人抢她的东西,她必定会让这人生不如死的活着。
这就像赵凌抢了她的嫡女之位一样,她不但让赵凌的容貌毁了,还把她的母亲给一并烧死了。
如今她看着满地打滚的赵莉,觉得心情舒畅极了,如果能看到她活活被打死的样子,她会更快乐。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赵蕊转头一看,看到赵凌带着一个大胡子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有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凛然霸气之势。
她看了心中微微一抖,明明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她却有一种仿佛从骨髓深处散发出来的害怕,让她的脚步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赵凌走过来看也不看赵蕊一眼,而是直接越过她,向着地上的赵莉走去,走到她身边,便蹲下身子把她扶了起来。
赵蕊看了恨得牙痒痒,看着她的侍婢们怒吼:“一帮蠢材,谁让你们停手的?还不给我打?”
“谁敢动?”秦王政不等侍婢们动手,便一步跨到赵凌的面前,将她和赵莉保护在身后。
侍婢们被秦王政威严的气势摄住了,一时间谁也不敢动手,只是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赵蕊看了气愤不已,瞪着一双冒火的美目:“你是哪里来的野种,敢坏我的好事?你不想活了吗?”
秦王政闻言脸色一沉,一伸手就是掐住了赵蕊的脖子,冷冽地问:“你骂谁野种?”
“……你,”赵蕊想要拍开秦王政的手,但秦王政的手就像一把钳子一样,紧紧地钳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感到要窒息而亡了。
赵凌扶起赵莉,替她解了绳子,一抬头,看到秦王政几乎就要掐死赵蕊了,连忙过去拉他的手:“你放手,放手,再不放手,你就要掐死人了。”
“……”
秦王政垂目看了一眼赵凌,赵凌也刚好看向他。
于是,有那么一瞬间,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伤痛。
她不由得微微一愣,看着他柔声问:“你,怎么啦?”
她温柔的语言以及关心的表情,触动了秦王政的心,让他为之镇定了一下。这才惊觉,他掐住了赵蕊的脖子,再看她的样子,已经在翻白眼了。
他看了连忙伸手,目光阴戾地看着赵蕊严厉的道:“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赵蕊死里逃生,哪里还敢说什么?连忙带着侍婢逃命一样的跑出去了。
赵凌看了无语的笑了一下,再看秦王政,看到他有些失神的样子,禁不住又问:“你怎么啦?”
秦王政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小姐,我出去等你吧!”
“嗯。”赵凌点头,看着往外走的秦王政实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那么狠,又为什么会那么失神?
其实,她不能理解是正常的。毕竟她与秦王政在一起的时间才两天。
而秦王政,他的人生经历是坎坷的。特别是在赵国与父亲母亲做人质的时候,他的日子就像走在刀锋上一样,每走一步都是步步惊心,处处艰险的。
那样的日子,于他来说还是快乐的,幸福的,因为有父亲母亲陪伴他,什么艰难困苦他都能忍受。
可是现在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得到过那么多父爱之后,却突然听到有人传说他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而是……
他想到这里双手握紧了拳头,他不是一个天生心狠手辣之人,对女人更不会轻易的动杀机。
他之所以失去理智因而差点杀了赵蕊,也是因为她触碰了他心中的毒点,这个毒点就是,她竟敢说他是野种!
若不是赵凌及时将他拉住,他肯怕已经杀了赵蕊。
想到赵凌,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柔软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舒服,便把刚才赵蕊带给他的不愉快给带走了。
赵凌看到秦王政走到门外了,这才收回目光,看到赵莉在侍婢阿乙的安抚之下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便对赵莉道:“三姐,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肯怕已经去见阎罗王了吧?”
赵莉听了想到刚才的事情,知道赵凌说的不假,但又不想承她的情,便看着她冷冷的问:“那又怎样?你想要我感恩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