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Angel?谁啊!
初次爱恋?见鬼了吧!
陶陶感到浑身有过点的感觉,俗称肉麻。
恋人之间的情话真是听不得,让人头皮发麻,写出来的也看不得,她会不由自主地想象,若是凌忍的声音来说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样的感觉。
答案是:真可怕!
陶陶将花放好,两种月季的馨香不一样,混杂在空气里,很清新的香气,她抽出一支紫色的月季来,坐在桌边,开始拔花瓣:“他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
正当拔得不剩下几瓣的时候,电话响了,一看,陌生来电,必须的,自从她换了新手机以后,所有打进来的电话都是陌生来电,因为,她的通讯录没了,接一个电话问清楚对方是谁再放入联系人里
搁着有朋友一直不主动联系她的话,两人就会错失在人海之中了。
因为反正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陶陶有勇气接起任何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传来凌忍的声音:“我在楼下,你方便现在下楼吗?我想请你吃饭。”
又请吃饭!他对请她吃饭这件事到底是有多执着!
其实陶陶不知道,“我想请你吃饭”的意思是:“我想跟你共度时光。”
于是直女陶陶不耐烦地说:“你干嘛老想请我吃饭?”
凌忍特耿直地回了一句:“因为我并不想请别人吃饭。”
陶陶在心中喷了一口血,嘴上却说:“谢谢啊,我真心谢谢你了,不过我自己有钱吃饭,不用别人请。”
凌忍沉默了一瞬,又说:“可以请你下来一下吗?我有东西想给你看。”
陶陶沉默着,代表她内心是拒绝的。
凌忍又进一步说:“还有礼物想要给你。”
什么礼物?又是老土的花吗?这次换亲自送了?
想到花,陶陶就马上不客气地说:“让花店的人别再给我送花了,没地方放了都。”
凌忍知道她没丢掉还放在家里了,心情特好地指导她:“昨天收到的花,今天就可以丢掉了,它开放过,已经可以功成身退了。”
陶陶表示:是贫穷限制了我的决定!
她不客气地拒绝道:“我不要你的礼物,你拿走吧。”
凌忍恳求道:“你可以先看一眼再做决定,我在楼下等你。”
陶陶面对被挂断的电话,表示:“什么意思啊!挂我电话也就算了,为什么你让我看我就必须得看,你让我下去我就必须得下去啊?”
陶陶生气地将电话丢在餐桌上,低头看到那一堆紫色花瓣,忽然想起来:“接电话之前是说到‘爱我’还是‘不爱我’了来着?”
果然记不起来的陶陶指着电话说:“都怪你这个坏人!”
她故意没换衣服,直接穿着一身家居服就下楼去了,心道:“我都穿成这样了,总不可能再说带我去吃饭的话了吧?”
陶陶自以为自己穿得特别安全,殊不知凌忍在来之前连衣服都给她选好了,所谓陶陶高一尺,凌忍高一丈,这差距不仅是先天的智商造成的,还是后天的修炼造成的。
所谓有备无患,就是如此。
大约是因为凌忍长得比较美貌的关系,陶陶小可爱完全没有把“姜还是老的辣”和“老奸巨猾”这种词和他联系在一起过,然而,“老”指的并不是耄耋之年,而是,年龄比她大,人生阅历比她丰富,就足矣。
凌忍见到陶陶走过来的时候,马上就笑了,待到她走近了,他说:“没想到你还愿意接我的电话。”
陶陶真不喜欢他有丝毫的误会,忙解释道:“我的电话摔坏了,换了个新的,之前的联系人都没有了,打进来的电话没有显示名字,所以不知道是你打的。
对于陶陶的解释,凌忍也不介意,反正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是她接了电话,并且还下楼来了,这就够了。
凌忍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仿佛阴霾已经过去,仿佛幸福已然来临,他将背着的手拿出来,递给陶陶一本户口本。
陶陶觉得吧,虽然送花的行为挺老土的,但是胜在她喜欢花,收了也就收了,不收白不收,放在家里还能欣赏、把玩、撕扯!
但是,送户口本是个什么意思嘛?
还不如银行卡实际呢!
于是陶陶就没接。
凌忍坚持要递给她说:“打开看看。”
这就是礼物?
所谓礼物难道不应该是想要讨对方欢心而送出的物品或是作品吗?怎么还有打开看看就算礼物的?真是难懂的逻辑。
陶陶无法,将户口本翻开,第二页就是户主凌忍,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多了一个新的批注,丧偶。
面对陶陶极度惊诧的脸,凌忍十分坦然地说:“我自由了,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我追求你,所以,你可以逃,我会追上去。”
凌忍觉得“守信”是他的一个美德,他答应过陶陶,要和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就会努力实现自己的诺言,现在,他做到了,于是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面前,发出追求的宣言。
就算陶陶选择了分手,选择了离开,选择在这段时间里回避他,但是他知道,她的心里有他,肯定有。
既然都已经爱上她了,他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想尽办法让自己在她的心里占据更多的位置了:我先爱你多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整个世界都是温暖的。
凌忍以为,这对陶陶来说会是一个好消息,他们之间可以拥有名正言顺的关系,甚至可以成为合法的夫妻,虽然他并没有迫不及待,但他还是想尽快让她看到证明他已经恢复单身的证据。
陶陶再抬头的时候,满面都是哀伤神色,她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在加拿大的时候,就知道了,回国以后得到了证实,我去墓地祭拜过了。”回国的时候就去祭拜了?也就是说,她提出分手的那天,他刚刚祭拜完于彤,那时候的他,该有多悲伤啊,知道恋人去世了,又被她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