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奖活动结束,大家都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奖品,得了大奖的自然开心,得了小奖的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但这样的奖品,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很多人又围着冯绾绾来道贺。
大家看她的目光中总含着另一层含义,这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其实她自己也隐隐地觉得,这里面好像大有文章。
她拿到那个彩球后就直接交给主持人了,她根本没看到彩球上写的字。
这么贵重的奖品啊!
各自准备散场,纷纷朝停车场去取车离开。
由于余声正和其中一位宾客叙着话,冯绾绾也不能马上离开。
正百无聊赖间,一名侍应生不声不响地靠了过来,彬彬有礼地对她说道:“冯小姐,沈大少说请你过去一下!”
他伸手遥遥一指,与停车场方向截然相反的行政楼方向,阶梯似的喷泉锦鲤池旁,隐约可以见到一个男人正漫不经心地抽着烟,视线也是朝向她这边的。
沈大少自然是说沈英斐了。
这位t大毕业又远赴德国汽车制造研究所学成归来的高材生,是真正集各种光环于一身的贵介公子,他突然想要见她,是想跟她说什么?
总是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啊!
“他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吗?”她不想去和对方正面接触,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处于劣势。“因为我正在等人,可能一时走不开。”
“你是在等余副总吗?等会儿我会跟他说让他先走,沈大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的。”侍应生仍是好脾气地回应着,但这口吻,却是非常硬气的。
他既然这么说了,冯绾绾已经没有理由再拒绝了。只得转身朝喷泉水池边走过去。
“你好!”
在离沈英斐两步外站定,冯绾绾礼貌地先打了个招呼。
沈英斐三十三岁,生得俊眉朗目。头发往后梳起,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一脸睿智精明的模样。穿一身手工定制的杰尼亚西装,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别打我爸的主意!”他语出惊人,眼神透着嘲讽与冷酷。
冯绾绾脸色一白。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感觉受到了侮辱,“恕小女子愚笨,能否请您讲明白一些?”
“呵呵,在这儿跟谁装傻呢?”沈英斐猛的吸了一口,再对着她的方向悉数吐出烟雾,“像你这样的人我可见多了!希望你到此为止!今天之前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安心地拿着车子乖乖离开,嗯?”
冯绾绾脸色僵硬,感觉呼吸不畅似的大口大口呼吸着。
“沈公子,我真的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也许您误会了什么,我和令尊大人,只是生意上有过合作来往而已。”她费力地解释着,脸上火辣辣地发烫,似乎被人狠狠扇过一巴掌似的。
“但愿如你所说!”他扔掉烟蒂,用昂贵的皮鞋在上面狠狠用力一踩。脸上却仍是优雅从容的贵公子模样,“我会去调查的!”
冯绾绾瞪大了眼,说不出的委屈难受。却偏偏又无处发作。
“如果沈公子调查清楚了,我是清白的,是你胡乱臆测冤枉了我,那该怎么说?”
沈英斐微微一愣,接着却倏然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自是再好不过。那我需要赔偿你精神损失费吗?要多少?一百万?两百万?还是多多益善?”
冯绾绾肺都要气炸了,怎么会有这么不可一世的家伙,有钱就了不起吗?
她恨恨地盯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愤怒:“没想到所谓的精英人士。也不过是一些虚有其表的家伙而已。原来高贵的西方教育,也无法涤荡丑恶的东方灵魂吗?”
“你说什么?!”沈英斐脸上一僵。瞬间恼羞成怒,右手高高扬起。带动一片清冷空气,直逼她脸上而来。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但却并没有听到想像中的清脆声音响起。
“斐,你这是在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冯绾绾莫名地松了口气,双眼也跟着睁了开来。
海云琛一反常态的很正经严肃的模样,左手正扣在沈英斐将要挨到她脸处的右手腕上,颇为不解地看着后者。
“琛?”沈英斐看清来人,不由也露出狐疑的神情,“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阻止我?我要教训一下这个出言不逊的小贱人!”
“沈英斐!”海云琛沉下脸来,由初时的亲密称呼变成了连名带姓的全称,“请注意你的措辞!冯绾绾她是我女朋友!”
此言一出,不仅冯绾绾呆住了,连沈英斐也呆住了。
“你说什么?”沈英斐甩开他的手,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被他捏痛的手腕,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说这个小……冯小姐她竟然是你女朋友?有没有搞错?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她比较害羞,不喜欢跟我一起出现在你们这群狐朋狗友面前,所以……”
海云琛耸了耸肩,非常自然地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来,勾住了她的肩膀。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被他用力一箍,他接着又说了一句话,让她暂时放弃了抵抗。
“刚刚你好像对我女朋友说了很难听的话,你是不是应该诚恳地向她道个歉呢?”
“什么?”沈英斐掏了掏耳朵,似乎是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一样,“要我向她道歉?有没有搞错?琛,你知不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
“她一介弱女子,能对你说什么?”海云琛不以为然地笑笑,“一定是你对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说是不是?”
沈英斐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她真是你女朋友?”
“我还能捏造一个出来吗?”海云琛无奈地笑笑,“不觉得我女朋友漂亮吗?”
冯绾绾一心想要反驳,但她又懒得跟这姓沈的多说一句话。他不是怀疑她跟他老爸有什么吗?海云琛这么一闹,反倒帮她解了围了。
虽然说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但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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