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很快,卢俊礼和成天骠就到了命案现场,早就到了的崔命夔上前和卢俊礼打着招呼。
卢俊礼应了一声后就开始查看了现场。当他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趴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尸上哭的时候,卢俊礼皱了下眉头。看来现场是已经被破坏过了。
那男的不用说,一身的丝绸,很明显就是梁程了,那个女尸就应该是他的夫人陈氏了。
看着一旁衣衫被撕烂的丫鬟的尸体,再看看陈氏身上盖着的衣服,卢俊礼就知道这俩肯定是被凶手强暴过了。
再看看几十米在那俩护卫的尸体,可太残暴了!一个脖子被砍得就连着一点了。另一个脑门上一道狰狞的伤口,应该是被斧子之类的给砍的。
卢俊礼过去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尸体,很明显凶手是个壮士,是那种很凶悍的亡命徒,力量也很大,这俩护卫都是一招毙命!
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没有拖拽的痕迹,说明这俩尸体是一个肩膀一个的被扛过来的。
再看看绑着丫鬟双手那粗长的绳子,应该是陈夫人和丫鬟被捆住双手被凶手牵着过来的。
扛着俩人,还能用绳子拉着俩女人,说明不仅力量大,身材也是又高又壮的。最少,肯定是比这俩护卫要高,不然不好扛啊。
检查完护卫的尸体后,卢俊礼又开始检查丫鬟的尸体。身上的伤痕很多,显然是被虐待过。致死原因是被扭断了脖子。
“你就是梁程?”
卢俊礼来到陈夫人的尸体前对着那哭泣的男人说到。
“回大人,是的,我就是梁程。”
“昨日你夫人祭拜父母,你怎么没有跟着去?”
“回大人,岳父岳母生前家族产业都是他们亲自掌管的。岳父岳母去了之后,家族产业就落到我的身上了。这些日子我都是一直在忙产业的事情。所以,昨日里夫人去祭拜的时候我并没有一同而去。”梁程有些畏缩的说着。
“你们成婚多久了?”
“从我十八岁入赘到现在,已经十四年了。”
“十四年,这么多年了,一下子失去岳父岳母和夫人,你要节哀。”
“谢大人关心,小人会的。”
“你要看开,现在陈家就剩你一个大人了,孩子还要指靠着你呢。”卢俊礼拍了拍梁程的肩膀说到。
“大人,小人并无子嗣。”梁程顿了一下说到。
“那你更要节哀,如今只剩下你自己了,你要保重。”
“谢大人。”梁程一副感动的样子说到。
“我来查看一下陈夫人的尸身,你要是不忍心看的话,就先回避一下吧。”卢俊礼看着梁程说到。
“大,大人,我夫人她,她,她的衣衫有些不整,不知可否找个接生婆过来检查。”梁程难得露出了对抗的意思。
“你放心,我不会看那些不该看的地方。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在这儿监督。”
“这,好吧。”
卢俊礼可没有什么恋尸癖,对于尸体他可不感兴趣!
经过一番检查后,卢俊礼发现了陈夫人的指甲里有血肉沫,还有麻布丝线。
这说明陈夫人在生前挣扎过,还抓伤了凶手,她的死因是被掐死的。那么伤痕就应该是在手上或者胳膊上。
“把尸体带回衙门,让仵作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线索没。”卢俊礼对着成天骠吩咐着。
“是,大人。”
“等一下,大人,我夫人你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嘛,我能带她回家给她办葬礼吗?”梁程对着卢俊礼说到。
“梁员外。要让你失望了,为了能找到更多的线索,你还不能带着你夫人回去。等仵作检查完之后才行。”
“可我夫人已经死了,我不能让她在死后还没了清白,我绝对不允许让仵作看光我夫人!”梁程态度强硬的说着。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卢俊礼他们面前表现的这么强硬。
“梁员外放心,仵作检查你夫人的尸体的时候是会让婆子查看的,他并不会自己检查,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一旁看着。”卢俊礼温和的说着,让梁程抓不住一点把柄。
“梁员外,你手腕上的伤痕是怎么弄得?”卢俊礼看着梁程的手腕问到。
“哦,这,这个啊,是前些日子不小心划到的。”梁程有些心虚的说着。
“哦,这样啊,行,你不放心你妻子的尸体检查问题那就一起回衙门吧。”
卢俊礼说完也不等梁程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带头往回走。
他刚刚看到梁程手腕上的伤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是梁程就是凶手。那伤痕和被人挠了留下的一样。
可仔细一想就否决了,因为这伤痕都快好了,肯定不是昨晚留下来的。
但卢俊礼还是问了问梁程伤痕是怎么来的。卢俊礼也就是单纯的问一问,没想到梁程竟然对他撒谎。
那么,问题来了。这伤痕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梁程要说谎?为什么那么心虚?和这起凶杀案有没有关系。
卢俊礼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陈夫人的死最大受益人就是他梁程。甚至,卢俊礼对梁程岳父岳母的死都有了怀疑。
虽然现在卢俊礼不知道陈老员外和陈老夫人死亡的细节,但卢俊礼本能感觉和梁程有关。
还是那句话,他们的死最大受益人是梁程。
梁程作为上门女婿,身份肯定是很低的。当家做主的也不可能是他这个上门女婿。
可如今陈家人一家都死光了,陈家的一切都属于梁程了,卢俊礼有理由怀疑这一切和梁程脱不了关系。
不说别的,那俩护卫很明显是被人袭击而死的,说明凶手是埋伏他们。
这就要凶手是要事先知道陈夫人她们的路线才行。因为埋伏人也是需要找个合适的地点的。
“那樵夫呢?”
突然想到些什么的卢俊礼对着成天骠问到。
成天骠看向了崔命夔,他之前是去找卢俊礼去了,并不在现场,现场这边是由崔命夔负责的。
“回大人,之前那樵夫的同村人找他,说他女儿被野狗咬伤了,他就急忙赶回去了,我们不好阻止。”崔命夔小心翼翼的说着。
“你们做的倒还算有人情味。你们去俩人,看看情况。如果他女儿没什么事情的话,就留个人照顾一下,把樵夫叫回来,我有事儿要问他。”
“是,大人,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