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陈莆问题很大吗?”成天骠有些不解问着。
在成天骠眼里,这陈莆完全没有作案动机啊。不管是陈老员外还是陈夫人,都是他的靠山。
陈老员外和陈老太太死了之后,陈夫人就是他唯一的靠山了。没了他们,陈莆虽时都有被梁程赶走的可能。
“这个陈莆很不老实,言语间就把梁程给出卖了,甚至是有些引导的意味。怕是这陈莆也是看上了陈家的家产。”卢俊礼冷笑着说到。
卢俊礼现在想要弄清楚的是,这陈莆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要是早有预谋的话,怕是陈夫人的死就不那么简单了。
“大人,尸体检查完了。”这时,崔命夔跑了进来说到。
“嗯,有什么新发现吗?”
“那两个护卫的死亡时间要远比两个女尸的长,最少要长三个时辰左右。女尸的死亡时间应该有六个时辰左右,陈夫人是一尸两命,她怀孕了。”崔命夔把仵作的尸检结果报告给卢俊礼。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陈夫人的死和陈莆没有什么关系。俩女的是天刚黑的时候被杀害的,护卫是中午被杀的。凶手显然是又见色起意了,那么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是在亵玩陈夫人和丫鬟。”卢俊礼分析着。
陈夫人怀孕,陈莆深夜从后院离开,这两者要是没有联系打死卢俊礼都不信。所以陈莆应该不会对陈莆有杀心。
“梁程有什么反应?”卢俊礼对着崔命夔问到。
“梁程哭的非常伤心。不过,我总感觉他对刚刚过去的陈莆有些敌意。我见到他看到陈莆的时候,拳头握得很紧。”崔命夔回答着说到。
“崔命夔,你观察的很细致啊。”
“回大人,小的曾经看过几次男人在给自己的妻子收尸的样子。我看梁程给陈夫人收尸的样子感觉有些别扭,梁程似乎哭的并不真诚,我总感觉他是在哭给别人看的。
所以,我就多观察了一下梁程。在陈莆过去的时候,梁程的拳头突然就紧握了起来。”
“那陈莆呢?他有什么反应?”卢俊礼继续问到。
“陈莆哭的就很真诚了,尤其是在听到陈夫人有孕后我都看到他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崔命夔把自己观察到的都和卢俊礼禀告了。
卢俊礼发现,这崔命夔还真是个查案的好苗子。不说别的,光是这份观察入微的本事就很难得。
“看来,这陈夫人怀孕的事情陈莆是刚知道的,那么这件事到底和陈莆有没有关系呢?”卢俊礼暗自想着。
陈夫人怀孕,梁程无法让人怀孕,陈莆深夜从后院离开,陈老员外在船上留下梁程谈话,陈老员外和陈老夫人溺水死亡,陈夫人祭拜父母被人奸杀。
卢俊礼尝试着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如果这些事情都成立的话,那么梁程绝对是逃脱不了关系的。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之前那些都是自己推测出来的,根本就没有证据。
只要抓到凶手了,这起案件都能水落石出了,自己也不用搞什么推理了。
那么,陈莆就是个突破点了。根据自己的推理和崔命夔的观察,这陈莆和陈夫人绝对是有事儿的。
“大人,樵夫带过来了。”
“让他进来。”
听到樵夫到了,卢俊礼也是来了精神了。这樵夫是发现命案现场的人,想必能在他身上问出来些什么。
“大人,您找我。”樵夫一进来就有些拘谨的和卢俊礼说着。
“昨天和今天你可看到有什么可疑之人吗?”卢俊礼对着樵夫问到。
虽然樵夫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卢俊礼还是没有对他掉以轻心。
“没有大人,来往的都是熟人。”
“你昨天下午在做什么?”
“回大人,小的昨日下午在修补房屋。”
“可有人证?”
“小人的女儿和侄女一直和我在一起。”
“你侄女也在?你的兄弟和你是住在一起的?”
“我弟弟昨天有事要出去,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家,所以把女儿送到我那里待上半天。”
“这样嘛。行,你先回去吧。”
“小人告退。”
樵夫走后,卢俊礼就开始想怎么把凶手揪出来。
显然,凶手是知道陈夫人的路线的,然后就在附近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埋伏。
那么,这个凶手要么是本地人,对那里的地形很熟悉,很快就找到人。要么,那凶手就是事先去踩点了。
要是前者的话。就要把黄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要调查一遍了,这可是个大工程。
要是后者的话,就要问问附近村子的人有没有陌生面孔出现,然后一一排除。
“好烦啊!要是有摄像头就好了,大数据排除之下,凶手很快就会被揪出来!”卢俊礼烦的抓着头发说到。
“大人,何为摄像头?大数据又是什么?”成天骠一脸懵逼的问着。
“你就不用管什么是摄像头了,也不用管什么是那数,据?对呀!大数据啊!大兴县府衙的捕快这么多,收集大数据啊!”卢俊礼兴奋的拍了一下手说到。
“成天骠!崔命夔!”
“小的在!”
“你们带着县衙里空闲的捕快捕头去把命案现场附近的几个村子里的人都去调查一遍。查出谁在昨天中午一直到昨天天黑不在村子,然后把那些人重点调查一下,看看他们去了哪,有谁可以作证!做好记录。”
“大,大人,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成天骠有些结巴的说着。
“多什么多?闲着一百多号将近两百号人,几个人一组的去分别调查,有什么多的?!”
“这,是!小的这就去。”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成天骠看到卢俊礼那有些不善的表情立马改口了。
“记住,先把最近的几个村子调查了,确定排除了没有可疑的人再去远一点的。”卢俊礼嘱咐着。
“是。”
成天骠和崔命夔都走了之后,卢俊礼又开始进行了推理了起来,把之前收集到的信息开始串联起来。
“这个梁程的嫌疑很大啊!可没有证据啊!还有,这陈老员外夫妇的死也很可疑啊。还有这个陈莆,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樵夫,哎呀,这个樵夫,总感觉他隐瞒了些什么。
还有,陈家的那些家丁为什么没有找到命案现场?离得也并不是那么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