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吗
孟炼看着依靠着一小水塘的酒家,眉头微挑。
这处酒家已经至了启明县城的边边角,池塘水是清澈至极,上面有三两荷叶,三两浮萍,显然不是引得护城河水。
他远远的打量了一阵,并未自其中觉出什么奇特之处;收敛心思后,还是向着这处酒家走去。
“店家,小子来打些酒喝。”
孟炼站在这酒肆门前,看着此地甚是空旷,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这就来,这就来”
却听见一声应答,片刻后,一手持着拐杖的老者便至了孟炼身前。
他上下打量了孟炼一眼,随即至了旁边的椅子坐下:“桌上有酒碗,柜上有酒坛,坛中有酒提子,五枚大焕通宝一碗水酒,自己去打去吧。”
“五枚一碗?当真是便宜。”
孟炼听了这话,轻笑了声,随即自顾自拿着碗至了酒坛便,满了一碗,一口饮尽。
等他连着饮了三碗后,轻飘飘打了个酒嗝,微微摇头:“酒是好酒,可惜不是我想要的。”
那老者拄着拐杖看向孟炼,轻笑起来:“这等粗浅酒水,确实是有些上不了台面,客人想要什么酒水,不妨让老头子听一听,也好知道有没有不是?”
“小子想要的,是酒家的洗剑酒,不知可曾剩下?”
洗剑酒?
那老者听了这话,眸中露出些许的精芒,他上下仔细打量了孟炼一番,目光停留在了孟炼身后的剑匣上。
随即伸出手来,向着孟炼轻笑:“这次的洗剑酒已经被取走了,你若是想要,老头子我还有些许盈余;不过还是要看看你匣中长剑才成。”
取走了?
也就是说自己还是来晚了一些。
孟炼听了这话,在心中叹息一声,但听得对方后面话语,稍稍迟疑,便将匣中桃木剑取了出来。
那老者仅是看了一眼,露出些许精光后,随即叹息着轻轻摇头:“可惜了这长剑还不是成品,换不得我那洗剑酒。”
成品便能换得了吗成品,不是真仙器,想来也不遑多让了。
这老者眼界如此高,看来也有不低道行,自己看不出对方修为,想来也是位高手。
孟炼在心中如此思量着,手上动作却是不停。
他将这桃木剑收起,心神微动便将沉渊剑取了出来。
还未等开口,却见这老者已经至了孟炼身前。
“这柄剑”
他颤着手想要去抚摸,但还没等碰上,便将手掌收了回来。
“倒是老夫唐突了。”
他后撤两步,向着孟炼手中的长剑拜了拜,随即向着孟炼看去,神情中满是叹息:“这位道友倒是好福缘,能得来如此宝兵,确实是值我这洗剑酒。”
他左手一翻,便取来一狭长的酒坛,向着孟炼递去:“只可惜这洗剑酒只有半坛了,若是有一坛,你早些将剑取来,我自当也是奉上。”
见着孟炼将酒坛接过,他神情微松,继而将手中拐杖微抬,向着孟炼执了一个剑礼,一身的其实散出些许:“既然阁下能够找到这里来,想来也知晓些许跟脚。
在下截剑圣地洗剑长老阮青,见过了。”
孟炼见着这人如此郑重,在心中暗道了生果然,仔细想了想,还是报出了自己一直用的那跟脚:“小子桃花山桃花观孟炼,见过前辈。”
桃花观?
他听了这话,心中生出些许疑惑,推演一番却发现无从说起,不由得将其重新放下。
两人沉默片刻,孟炼似是想到了身,向着对方行了一礼:“小子此番前来,为的不光是洗剑酒,还想问上一问:洗剑长老手中,可有多余的玄阳乙木精气?”
玄阳乙木精气?
阮青听了这话,眉头微挑,紧接着便摇摇头,脸上露出了些许歉意:“这精气只有当代截剑行走才能得来一份,其他人都沾染不得;我虽也曾做过行走,不过因为未曾用到,早就已经收回了。
现在有的,想来也就只有那小子了。”
孟炼听了这话,心中露出了些许了然,向着其行了一礼:“即是如此,还请长老告知在下那截天行走所在何处,好让在下寻来。
还有,长老还是称呼小子孟炼吧,其他的称呼,当真是担不起。”
“非也,非也,我截天圣地,向来是只敬长剑不敬人;既然能够将那等诞生真灵的宝剑收入手中,便是受得在下敬重。”
他这话说完,抬手间向着孟炼弹了一指,一抹光亮就此入了其眉心:“方才我传与你的,是这洗剑酒的用法和此次截天行走在大焕的路线,那臭小子仅走了几日,阁下若是顺着这一路追去,想来还是能顾寻到的。”
“多谢长老了。”
孟炼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出些许喜意,他也不迟疑,向着对方微微抱拳,摞在桌上一十五枚大焕通宝后,随即快步离去。
而那酒肆中的阮青,见着孟炼已经走远了,身形一晃,换化作了一青年。
他将手轻抬,随即捏了个剑指,心神流转,化出一道剑光冲天而去。
待这做完之后,身形又重新化作了老者模样,走上前去自顾自称了一碗浊酒,端着酒碗向后走去。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呦”
倒是不成想,我大焕竟然有四家有剑道先天高手武林门派,剑道后天巅峰境界的宗武林门派,更是有一十三家
孟炼快步向着城中马市赶去,心中更是思量着这条被归化出来的线路。
他已经想就好了,务必要在对方至天岳山之前赶过去,一刻也不去耽搁。
“马倌,生意可还做?”
孟炼看着已经抹黑的天色,张开嗓子喊了声。
“有些晚了,想要买马,明日吧。”
“多加五两银子!”
“客人,您随我来,你要什么样的马,尽数跟您配置齐了,保准叫您满意。”
那已经准备关门的马倌听了孟炼这话,直接将门重新打开,一脸的笑意。
孟炼见此也不迟疑,快步入了马圈,扫了一圈也没看明白:
“要快马,能长跑的快马。”
“快马咱家这里当属这黄骠马和青骢马。”
那马倌听了这话,双眼都微微发亮:“那边的那头青骢马,膘肥体壮,颜色又好,绝对是日行百里良驹。”
“那边的瘦黄骠,就是性子烈些,但是真要跑起来,当真是我这马中跑的最快的;当初挣脱了围栏,谁也制不住,若不是寻了三匹母马将它重新引入圈,早就回不来了。”
孟炼向着其看了一眼,在其眸中发现了些许不屑,双眼微亮:“就选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