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我们的世界,一个经济、文化、科学正迈向巅峰的时代。这在人类历史上是空前的。我们习惯于依赖科技,来履行我们的生活职责,伴随着在生活中对物质利益追求的增涨,加速生活节奏,成为人类默认的生活方式。环顾我们的四周,城市越建越大,房屋越修越高。人们工作与居住的地方相隔甚远。在这样的时代,车水马龙的热闹繁嚣是看不到的。相对于大城市的快节奏生活,那只是一场奢侈的视觉盛宴。
我们可以随身携带着手机、艾派德,它们就像随身信息库,供我们随需取舍。天南地北,海角天涯早已经成为传说,空间上的局限被科技打破。需要沟通时,移动电话,网络聊天成为我们交流的方式。需要长途跋涉时,汽车火车飞机轮船,行进在交通运输网络上,为我们带来便利。这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开端。
张平生活在这样的时代,自小在农村长大,19岁的他来到山城重庆,就读于四川外语学院,学习汉语言文学专业。他自幼喜好诗词,崇尚古风,颇具君子遗韵。一次偶然的机会,张平与几个爱好诗词的同学,一起登上歌乐山,选了一处少人的凉亭,学古人排开筵席,竟也自顾自怡然起来。
酒必不可少,下酒物也还足够。几瓶啤酒下肚,他们几个打开话匣,伤心事喜乐事,事事尽有。有说初结新欢的,有说辞别旧欢的。要么眉飞色舞,要么伤悲感慨。还有说人生的,谈到过去,追忆之色稍浓;论及未来,茫然之心更甚。张平才喝的有些醉了,站起身来,面向着重庆这座城市,若有所思的样子。
深深吸一口气,说实话,来到山城有一段时间了,像今天这样远眺山城,他还从来没有过。张平的生活很平凡,为人低调的他,在大学里更加不惹人注目。尽管学校的男女比例,使人看了瞠目结舌,尽管班上48人中只有三位男性,尽管他抱负满腹。他的生活低沉且天高云淡。
杯盘狼藉,觥筹交错,凉亭乱离人泪。有些这样的感觉,虽然并非乱离人,但书生就是牢骚多,他们这一群大学生也算是书生了。张平远眺着山城,歌乐山脚便是川外。是日天朗气清,不知道太阳做了多大的努力才把铅云穿透,将光和热尽数传递到人间。
“你们说,这世界上有圣人存在么?”众人被张平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怔住了,其中一个叫张大生的,附和了一句,应该有的。他旁边与他同坐的那人思索了一番,有些疑惑的回答道:“这要看你是怎样定位的了,修身,治国,平天下者,当得起这圣人二字。”
“未必,皇帝做到爱民如子,任君天下,也是个修身治国平天下者,可要说是圣人,未免太过牵强。”坐在张平身边的一个戴眼镜的辩驳道。
“是啊!是啊!要说圣人,有一点最是首要,那就是对自然的感悟。真正的圣人,肯定超凡脱俗,有那天人合一的境界。”张平另一旁,名叫李玲的人,拍手直言。
“圣人应该天人合一。”最后没有发言的小个子,下了这个定论,他很自然的理了理已经褶皱的衣领,然后似笑非笑的望着张平。
“没错,在先秦时期,圣人之名多是帝王,伏羲,皇帝,炎帝,尧,舜,禹,都可以称得上是圣人了。”张平说完,望向众人。众人没有辩驳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等着下文。
“他们能否天人合一,如今已很难考究,暂且不论。不过,我们皆知伏羲演八卦,而八卦之理包罗万象,伏羲氏既能推演八卦,那么天人合一想必不假。”张平说完,低头想了想。
“我曾经在《帝王世纪》中看到这样一句话,庖牺氏做八卦,神农重之为六十四卦。黄帝,尧舜引而申之,分为二易,至夏人因炎帝曰《连山》,殷人因黄帝曰《归藏》。由此看来,他们都通晓八卦,能够天人合一。”
等张平说完,张大生接口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跑去研究八卦了,怎么样?八卦出什么没有。”
“八卦八卦,我看你就是个八卦。别打岔,听张平说。”李玲瞪着张大生咕隆了一句。
大家看到张大生被打趣,都纷纷笑了起来。只把张大生尴尬的凉在一边。
等大家平复了心情,张平突然问道:“圣人能够飞天吗?”
“额,那不是圣人,那是仙人了,咋的?你想修真炼道啊?”戴眼镜的讶异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啊!难道又想写一两首《临江仙》?好啊,我一定要帮你品评品评。”小个子突然间喜悦了起来。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占筮、命理、风水,是《周易》文化系统的三大旁枝侧叶。又有奇门遁甲在民间发展,那么作为正统的八卦易学,通宵它,是否可以从此身怀绝技,飞天遁地呢,哈哈!我应该是喝多了。”张平说完,他的同学跟着大笑起来。
“要不是喝多了,也不会说这些古怪的话了。”
“说起来古人们想象的羽化成仙,着实让人欣羡那。”
“故事归故事,不过那些天人合一的神话传说,却是为我们的文化和文学,打开了一扇通天大门呢。”
“是啊,是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话题拉的远了。只是张平依旧神色迷乱,由于酒精的作用,他满脸通红,看那样子,怕是醉得不轻。他扯开衣襟,胸口血色一片,就像天空清晨时的红霞,红的妖艳,好像要诏示些什么。俗话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张平此时喝的尽兴,也没有在意它。只是觥筹照旧,狼狈不堪。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密林照射下来,人间经过一夜的休息整顿,又重新生气活力了起来。小子兮疲惫的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脚踝,看着房间里的一切,醒了醒神暗道,应该是自己睡着之后,被母亲悄悄抱进房间里来的,他内心温暖的一笑。刚才似乎又做了那个梦,同样的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小子兮第一次做那个梦,是在他还叫张平的时候。他和几个同学喝多了,本来酒量不好的他,最后猝死在宿舍里。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醒过来,他就变成了小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