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享村就在镇边上,几分钟路程就到了,路虎霸气的外形迅速吸引了村民的注意,一些在路边玩鞭炮的顽童跟在车后狂奔。
当两辆车在楚家老宅前停下,一名老者便带着俩后生匆匆地赶到了,正是楚江海的族叔,也是翠享村的现任村长楚浓满。
楚江海自发迹后,给村里办了许多实事,修桥建路、兴办小学、增建文化体育设施等等,就连村委的办公楼都是他掏钱盖的,每年回乡祭祖都会给全村各户送上大礼包,所以深受村民的尊敬。
作为族长的楚浓满,自然对楚江海这位大金主极为重视,一收到消息立即便带着自家俩后生前来迎接了。
“怪啊,江海以前都是清明节才回村,今年咋大年初七就回了,还带了外人。”楚浓满看到在车上下来的众人,不禁嘀咕起来。
“满叔过年好。”楚江海从车上走下,朝楚浓满等迎上去。
“过年好,江海,今年咋这么早回来?”
楚江海笑道:“就是想提早回来祭拜下先人嘛,满叔,今天可能有麻烦到你的地方。”
楚浓满连忙道:“江海,自家人客气啥。二宝、三伢,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江海叔拜年?”
站在楚浓满身后两名小伙,自打众人下车后,注意力就集中在江盈和楚楠身上,不时拿眼偷瞄,被自家老爷子各赏了记“火锅”才回过神,连忙向楚江海拜年。
楚江海各塞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让两货乐得眉飞色舞,之前被爷爷拉来还颇有点不乐意呢,现在赚到了。
楚浓满脸露得色,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深知楚江海为人豪爽,这才特意把自家两孙子拉来,瞧那红包的厚度,金额绝对不少于一千大洋。
楚江海又拿出一叠钱,约莫近万左右,递给楚浓满道:“满叔,麻烦你给准备些祭祀用品送到山上,有剩余便当侄儿孝敬您老。”
楚浓满假意推辞了几句便收了钱,留下二宝听候差遣,然后便带着三伢屁颠屁颠地跑去准备祭品,不碍乎就是纸钱、蜡烛、果品之类,就算再加头烧猪也就千来两千块,剩赚**千。
“小一,你看是先休息一会,还是现在上山?”楚江海客气地问。
张去一道:“时间比较紧,现在就上山吧。”
楚二宝惊讶地望向张去一,这小子什么来头?看着比自己还要年轻,咋好像江海叔都听他的?
一行人步行出村,沿着田梗路走了十来分钟,便来到一处山坡下面,只见半坡处有两座修葺得颇为气派的坟墓,楚楠的母亲和爷爷奶奶就葬在那处。
其实,以楚江海的财力,完全可以把公路修到坟墓旁,但当初那高人叮嘱过不要大兴土木,以免破坏了山坡的外形,所以楚海江只在坡底下建了一条石级小道通往坟地。
众人拾级而上,张去一默默地数了一遍,石级数暗合九九之局,看来楚江海修建这条石梯也颇花了些心思。
登上最后一级石阶,还没接近墓堂,张去一便感觉到两座坟茔所散发出来的凶煞气息,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楚江海一直留意张去一的神情,见状不禁问:“小一,是不是出问题了?”
张去一点头道:“问题还不小。”
殷文定四下环扫了一遍,皱眉道:“根据我对众多古墓地理位置的研究,这里的风水相当不错啊,甚至不比一些公候级别的古墓差。
你们看,这位置背靠高坡,左右均有护持,前面明堂开阔,案山和朝山恰到好处;坡下有河流环抱,且水口还有护砂,绝对算得上是块风水宝地。小一,你倒是说说哪出问题了?”
负责领路的楚二宝傲然道:“可不是,若这里风水不好,咱们村能出江海叔这种亿万富豪。”
张去一只觉一阵蛋疼,殷老爷子所说确实不差,但却有照本宣科之嫌,对风水的理解还只是局限于表皮。当然,若只是读了几本粗滥的风水书,再研究几座古墓就能理解风水的真谛,那风水师岂不是烂大街了。
“老爷子厉害,你说的很不错,这里是风水宝地无疑,而且还是风水宝地中的“聚宝盆”,有没发觉这里地形像个面盆?”张去一凭空描画道。
江盈惊讶道:“咦,还真像个面盆啊!”
殷文定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也瞧出来了。那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张去一高深莫测地道:“地确是风水宝地,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却成了凶煞绝地了。”
众人均面色大变,楚江海更是脸都白了,“凶煞绝地”四个字听着就令人心惊肉跳。
楚二宝愕了一下,终于明白张去一所扮演的角色,敢情是江海叔请来看祖坟风水的大师,不由腹诽:“楚江海这是脑袋被驴踢了?信风水倒还罢,可偏找了个嘴上无毛的家伙,能有个屁本事,十有**被骗了。”
“臭神棍,你别危言耸听吓唬人啊!”楚楠吃吃地道。
楚二宝立即附和道:“就是,我看他就是装神弄鬼骗钱,江海叔,你千万别听他忽悠。”
楚江海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倘若不是念及族叔的面子,这时就大声呵斥这货了。
楚楠却是没这种顾忌,冷道:“喂,你算哪根葱,我们说话几时轮到你插嘴。”
楚二宝瞠目结舌,脸胀得通红,自己明明是附和她,咋就被反呛了,而且另外那名更美的少女,同样神色不善地盯着自己,我这是招惹谁了?
张去一笑嘻嘻地道:“这位二宝兄弟,你觉得我在装神弄鬼?”
楚二宝本就被呛得一肚火,闻言冷笑道:“难道不是?别以为我是农村的就好欺骗!”
张去一不禁哑然失笑,指了指不远的两座坟道:“你敢不敢走近去瞧瞧?”
“有啥不敢的!”楚二宝愤然地向墓堂走去,众人都禁不住瞪大眼盯着。
楚二宝刚走进墓堂的范围,顿时觉得气温仿佛低了好几度,下意识地抖了一下,突然惊叫一声:“我草!”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