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昏迷两日后,也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全身潮红、发热不止,最后竟被确诊为瘟疫!
得知这个消息,萧钰直接晕了过去。
整个皇宫所有的正经主子全部病倒,崔相爷临危受命,抱病和众臣商讨如何对抗疫情。以刑安为首的保皇派认为,得等到皇上醒来才能做决断。
而崔相一党坚持认为,此次瘟疫乃是天灾,需要即刻动身前往天坛祭天,寻求上天的庇佑。若不是如此,凉州危矣,大周危矣!
对此,刑安直接讥笑道,“天坛祭天?皇上还病着,你们要如何祭天?”
“自然是派遣德高望重的人去。”光禄大夫进言道,“崔相为国为民,乃是最佳人选。”
“下官附议。”
“崔大人为相期间,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乃是不二人选!”又有人附和道。、
刑安摇了摇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崔相纵容幼子行凶意图奸|淫上官女,是为无德。执政十年,除了脾气不小,没有任何建树,是为无望。如此无德无望之人,竟然被你们说成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之人!你们是瞎吗?”
似乎,在刑安这里,完全就没有“委婉”这么一说。因着他的话,崔相一党的脸都直接拉了下来。
刑安又道,“更何况,圣上还健在,崔浩然,你这样是何居心?莫不是,存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这样的诛心之语,直听得崔浩然心尖一颤,他就算是有一百个心想要替代萧钰,眼下,也不敢说出来,他连忙摆手,“刑大学士,这话可不能乱说!”
“臣也觉得不妥。”
“下官附议。就算是祭天罪己,那也是皇上的事。”
因着刑安那掷地有声的一席话,平日里从不冒泡的萧钰党也站了出来,态度坚决得厉害。
在崔浩然的眼神示意下,光禄大夫反驳道,“若是圣上一直不醒,难道就要放任黎民于水火之中不管不顾么?”
刑安反问,“赵大人怎么知道皇上一直不醒,莫不是你知道什么内情?”
犀眸烁烁,异常精明,似能洞察一切。
光禄大夫连忙别过脸,“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内情!”
刑安没有说话,微微勾起了唇,脸上漾开一道狡黠无比的弧度。
他就说,这疫病来得太过突然,果然有古怪啊,恐怕,皇上会突然晕倒,也不是巧合。
两方各执己见争执不休,最后也没能折腾出个什么结果,各自回家只等改日再议。
“崔大人,怎么办?”出了皇宫,光禄大夫便拦住了崔浩然的马车。
他可是把所有的身家全部压在了崔浩然的身上,他怎么能不慌。
崔浩然抿了抿唇,淡淡道,“赵大人不用担心,老夫自有安排。”
萧钰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起来,就算是真的好了,这京城的局势,也不是他能掌控的。且让他们在挣扎一两日吧。
这疫病的解药,只有他有,崔浩然勾起唇,眸中闪过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