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丁海润这么说了,但担心他们还是不明白,任甫河便用更加浅显易懂的话为其解释道:“人死有气,气能感应,影响活人气在地下运行,它运行时,顺随地势走,它聚集时,也随地势停止。丘陇的石骨,平地凸起的土脊,都是有气在运行的标记。正所谓气有风吹就散失,遇上界水就止步。水流在土外,叫外气。外气横行成为界水,土内的生气自然止聚,说的正是这个意思。并另有浅深得乘,风水自成。土为生气之母,有土才有气。气是水之母,有气才有水之说!”
最后任甫河又补充了一句道:“正因为如此重要,丁老爷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要各位前来商议此事!”
“但你们说了这么多,我们还是不明白啊?”丁家那个最长的老者沉吟几声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是啊,你们说的这些我们根本一点都听不懂。”这时丁家的其他人也跟着议论了起来。
“请各位都静一静,我来给你们说罢!”面对众人的疑惑,丁海润再次开口,将一众人的声音压了下去。
“太老爷的墓穴是百年难得的合玉奔马穴,但当年落葬的风水先生法力不够,取十米外用一对埋在地里的石牛进行封煞。可本身这墓穴煞气就重,再加之太老爷八字带煞,后来这封煞的石牛有一只还被战乱的时候给轰炸机炸飞了,这就更无法将该穴的利见后人的运通完全发挥出来,所以我们丁家这几十年间都属于小富即安的状态。这一直持续到十多年前,当我机缘巧合遇到了任甫河任半仙的时候才得以改变。任半仙不愧是风水界的奇人,用特殊手段将老太爷的墓穴的煞气给完全的封住了,但在这过程中我们丁家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洛颖的父母亲就是为此才去世的!”
丁海润说完,眼中也是一缕神伤飘过,有泪水泛了出来。
“什么,姑父,你刚才说什么,我父母不是因病去世的么?这可是我在医院亲眼所见啊,那时我也已经到记事的年纪了,不可能有错的!”洛颖闻言当即一下就站了起来,否认道。
“是啊,父亲,那时我也虽还年幼,但也记得和表姐一起去医院探望过舅父舅母,怎么可能是因为太祖爷的墓穴煞气呢!父亲一定是你弄错了!”
“海润侄儿,你可别犯糊涂,当年洛颖父母之事谁也不想,只能怪他们福薄!再者这么些年你也把洛颖照顾得很好,视如己出,这些我们做长辈的都是看在眼里,记住的!你这些年为海润集团日夜操劳,为我们丁氏家族发展壮大功不可没,你不用太过自责!”这时丁家的一干老人均纷纷开口劝慰丁海润道。
“我们也不相信这个,这未免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了,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丁家的几个年轻人都是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的,所以对于丁海润刚才说的这个墓穴煞气能夺人性命之事根本就不相信。
“你们虽然不信,但这确实是真的,为了封住太老爷墓穴的煞气就需带有我们丁家血脉之人,并且是阴阳结合过之人前去封印!而当时我刚刚丧偶,于是妹妹和妹夫就主动要求前去。他们两个按照任半仙所说于月圆子时之夜带了二十四张符箓,每人十二张依次埋于八个不同的方位,并葬于三、六、九尺不同之深,这才将这合玉奔马穴连同老太爷的煞气给封住了。但是这也让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被墓穴的阴煞之气灼体,最后不治身亡!所以洛颖的父母才是我们海润集团,我们丁氏家族最大的恩人!”说着丁海润竟站起身向洛颖深深的鞠了一躬。
“姑父,使不得!”见状,洛颖赶紧起身还礼。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啊,海润侄儿!”这时丁家的那位最长者,用拐杖用力杵着地板愤愤的道。
“其实这件事我本打算是永远不说,将这个秘密和我一起带到地下去的!但直到昨天任半仙跑来给我说了他发现的另外一件事情后,我觉得此事兹事体大,考虑了整整一天,我感觉不能再隐瞒下去了,所以才在今晚请了各位长辈和各年轻后辈,连夜召开这个家族会议!”
“那现在到底是发生什么了,老太爷的那个坟又怎么了?才安生多少年,怎我们丁家又进多事之秋了!”咚咚咚的地板被那个丁家长者用拐杖杵的山响,语气中尽是一股恼怒之气。
“任半仙啊,还是你来给他们说你发现了什么罢!”丁海润这时也出现了一丝疲态,毕竟年纪不饶人,他已是五十出头的人,平时又操劳着整个海润集团的大小事务。本以为这次洛颖从海外学成归来可以分担他的压力了,但哪只却又出了这档子事情。
任甫河从椅子上站起身后,将一袭青色道袍长衫给抖了一抖,然后发出一声如鹰鹫般的声音道:“就在昨日我设法的祭坛上,突然一根红线给断了,这乃大凶之兆,于是我赶紧开坛祭法,才发现是丁家老太爷的墓穴一角被破了,并且煞气也已经开始往外泄了出来!”
听任甫河这么一说,丁家众人均是吃了一惊,但有几个年轻人还是不太相信,毕竟这也太神乎其神了。
看出了他们中一些人不屑的眼光,任甫河清嗽一声道:“既然别人称我为任半仙,你们丁老爷又每年花重金聘我为海润集团的御用风水师,那我不露两下真格的恐怕是难以服众了!”
其实无论是丁家老一辈还是年轻一辈,对丁海润每年都给任甫河巨额的酬劳聘请他当什么海润集团御用风水大师是相当有意见的,认为这根本没什么作用,比把钱扔水里见响都不如。所以现在听闻他要展露一手,这时有抱着看他笑话的,也有觉得他可能有些能耐,以前是否真的低估他了。
“给我取一碗米和打一盆水来!”任甫河走到中间后道。
很快,丁家的年轻后辈就将米和水拿来了。
只见任甫河将米和水放在一张方桌上后,就准备做法,只是这时他开口道:“今日我在这里做法之事,事关你们丁家日后的百年家运,所以你们定不可对外泄露,不然必遭其反噬!”
说完,任甫河向众人逼视了一眼。顿时,众人都感觉像有一股寒冰刺过一般,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