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这样做没有错,你又不是没听到大嫂说话有过过分,她竟然说我是没人要的老姑娘。”李玲珑越想越气,泪水睡着脸颊滑落。
“好玲珑,不哭,你哥哥前段时间送信回来了,娘不识字,你看看。”李翠花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李玲珑,“本来我还想等那个女人死了再说,但是没想到命这么大,烧成那样,竟然还能活着醒来。”
李玲珑抹掉泪水,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两张信纸,“你哥哥都说了些什么?”
李玲珑压低声音,“娘,哥哥已经考上了状元,已经在京城报喜了,另外,哥哥在那边有了美娇娘,要我们处理掉柳秀秀,偷偷上京城找他。”
“真的吗?我们平安考上状元了。”李翠花一听到声音不自觉的扩大,脸上满是喜悦,“你哥哥长出息了,呜呜。”
李玲珑:“娘,你先不要哭,我们该想想怎么处理掉柳秀秀,天源皇朝很是保护正室的权益,虽然我们这里是偏远的小山村,可是要是告到京城去,哥哥也逃脱不了。”
李翠花:“哼,这有什么关系,柳秀秀三年前根本就没到镇上去公证过,再说大婚当天也没有置办酒席,也算什么媳妇,她,根本就不是你哥哥的媳妇。”
李玲珑:“可是三年来柳秀秀住在家里是不争的事实,村里人都知道。”
李翠花:“没关系,到时候就算柳秀秀找到京城我们也打死不承认。”
李玲珑“娘,我还是觉得心里不安实,到时候我们这样做……这样……”
苏子琴默默离去,对于两人的对话不置可否。
三年前,没有公证,就这样劳碌柳秀秀三年的青春。
凭借两人对于来信的熟悉程度来看,李平安应该经常来信,只是李翠花瞒着捏着不让柳秀秀知道。
隔天早晨,苏子琴醒来之时,李翠花一脚踢开门,“柳秀秀,我们今天要去集市,今晚不会回来,你呆在家里看家,我告诉你,家里要是丢了一样东西,我剥了你的皮。”
两人离去,苏子琴如平常一般,将口粮准备好,随后往后山走去,门虚虚掩着。
“臭娘们,我辛辛苦苦存的鸡蛋,这可值几个铜板呢?”
李玲珑扯住李翠花的手臂,“娘,要以大局为重,丢失几个鸡蛋不算什么,到时候到了京城,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是随我们。”
苏子琴细小的步伐,将后方的言语全部听入耳中。
晚上,黑呼呼的一片,李家尤其的安静,柳秀秀的房间的黑影忽明忽暗,很明显里面有人。
苏子琴假装不知晓,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墙角,往房间走去。
一进入房间,随着房门的紧闭,一双手捂住了嘴唇,“小娘子,我可想你好久了。”
苏子琴:“呜呜呜呜”
“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男人将苏子琴拖到床上,一个箭步就扑了上来,苏子琴反身一转,将男人反手往后,随意的拿起绳子绑住。
灯光闪耀,男人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紧紧绑住。露出真是的面容,此人是城西出了名的二流子,整天不务正业,偷奸耍滑,苏子琴知晓他是因为村里的寡妇不知在什么时候与这人搭上了,后来被人偶然遇到,被村里人打出了村子。
苏子琴唇角上钩,手中拿着细小的鞭子,“你给我老实交待,是谁派你来的?”
“呜呜呜呜”
“不说是吧,那就别怪鞭子不长眼睛。”
细小的鞭子一下一下抽在脸上,苏子琴的力道把握精准,不伤及眼睛,其他的地方一抽一抽的疼,就连眼睛一眨,都会牵扯出剧烈的痛楚。
“呜呜呜呜”眼泪鼻涕喷涌而出,好不恶心。
苏子琴嫌弃的扯开,“我说,我说。”
“是你婆婆,昨天晚上你婆婆偷偷来找我,给了我一两银子,要我把你给办了,等事成之后,另外给我酬劳。”
“她还说了什么?”
二流子眼神微闪,“她还说,还说要你腾出地方,不要阻挡他儿子的前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面对苏子琴怀疑的眼光,“是真的,是真的,你不要打我了。”
就这样一个懦夫,鼻涕都要掉地上了,苏子琴无比鄙视。
“你放过我吧,我发誓,我再也不到你这里来了。”
“你的意思是,不到我这里,还会到其他地方,做一样的事情。”
“没有,没有,我发誓,我再做同样的事情,祸害良家妇女,天打雷劈,你放过我,求求你了。”
外面,李翠花走进院子,柳秀秀的房间灯光明亮,是不是传来男人的喘息声,李翠花喜悦不已,踏开步子,自信的将门踹来,后面是紧随的村长众人。
“柳秀秀,你竟然敢背着我们偷”汉子。
以为会见到满意的答案,现实却是自己找来的拖被死死捆在椅子上,脸上满是伤痕,没有衣杉不整,没有誓死挣扎。
李翠花想要挡住村里人进入,村长已经踏进了房间,所有情景映入眼帘。
“这是怎么回事?”严肃正经的声音回荡,带着震慑。
苏子琴目光一闪,先前的威慑转眼消失不见,“村长,你要为我做主,我婆婆,我婆婆,为了将我处理掉实在是不遗余力,他,他就是她找来的,只是为了将我的名声毁掉。”
“娘,我就这么让你看不过去吗?你让他毁掉我的名声,就是要逼死我啊!扪心自问,三年时间,我劳劳碌碌,每天起早贪黑,可是你呢?一不顺心非打即骂,在我烧的不省人事的时候连个大夫都不请,这些我都不计较,但是这件事你做的实在太过分。”苏子琴转向村长,“村长,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李翠花不知所措,毕竟只是乡野村姑,没什么心计,计谋一败露,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相反,李玲珑就镇定多了,“大嫂,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乱说,娘的名声还是要的,再说了,如果你说的证据只是他的话,谁知道是不是屈打成招,一看脸上的伤痕就是证据。”
“名声,就凭娘的为人处事,也无需我再败坏。”意识就是说本来就已经坏的不行,再增添一点也无所谓。
以前是原主的性子好,将自己死死欺负的人当成至亲的亲人,现在换做苏子琴,可就没有那么好的结果了,不闹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
“时间不晚了,你们都回去。”威严的声音响起,村民们一个一个的走出门外,大门紧闭,村民们站在外面窃窃私语。
“柳秀秀也是可怜,碰上这么个婆婆。”
“是啊,想当初柳秀才在城南何等的风光,家境也殷实,要不是柳娘子的病,柳秀秀也不至于变成如今的模样。”
“那李平安答应的好好的,说要好好照顾柳秀秀,大婚过后却去了京城,三载未归,现在他娘把人家给糟蹋的,柳秀才要是知道了,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唉,走吧,清官难断家务事。”
房间内
“李氏,柳秀秀所言是否属实?”
李玲珑戳戳李翠花的背,李翠花立刻反应过来,“村长,你可要相信我,我在李家村呆了这么多年,你该知道我的人品,虽然我爱贪小便宜,但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未待村长回答,苏子琴“砰”的一声跪下,“村长,我还有一事相求,三年来我在李家所受的折磨,需要给我一个断定,昨天晚上,我听娘说,我和平安的婚事没有公证。”
李翠花:“你竟然敢偷听我们讲话。”
“为了这三年的时光,以及我的名声,我的清白,这个证明,村长你一定要帮我。”
村长脸色铁青,死死的瞪着李翠花,“平安媳妇,这个我一定会帮你,你,就是我们李家村的媳妇,平安的妻子,这个事实不会变。”
“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晚上你们都过来,所有的事情都会有所交待,平安媳妇,你不要担心,公证的事情我明天帮你。”
村长走在夜色中,心中很是不安,对于平安媳妇,也听说过,李翠花是死里折腾,平安媳妇性子又软,受得苦也多,三年的时间竟然连个名分也没有,村长越想越可怜,连夜赶去了镇上。
第二天一早,村长回来之时,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卷轴。
“村长,你总算回来了。”李翠花见村长回来,屁股离开板凳,眼神瞟过村长手中的卷轴,“我有事和你说,关于平安。”
手中的信,传达给村长,村长看完信之后,脸色晦色不明。
“先进来说话。”
傍晚,几人来到村长家,苏子琴坐在桌前,上面放着点心与茶水。
村长拿出卷轴,递交给苏子琴,“这是我连夜拿来的公证书。”
苏子琴打开卷轴,柳秀秀,李平安的名字就在前面,下面还盖着印章,是昨天晚上盖的不假,并且注明了三年前的痕迹,苏子琴很是满意,“谢谢村长。”
苏子琴将卷轴放入怀中,实际上是放入了空间。
“不用,这是他们欠你的,还给你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