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的警员听说了我的事情,对我很是客气,有几分把我当做自己人的感觉,可能他们已经内定我是周冬洁的男朋友了吧,不然她怎么会亲自送我过来的。
在他们哪里也有一种猜想,我惹周冬洁不高兴了,她耍了点小性子,随便给我按了个罪名,就把我给送进来了。
有空的时候,他们还找我唠会儿,有两个单身警员,还找我取经,问我是怎么追到像周冬洁这样的女朋友的。
现在这种拘留生活就跟换了个地方度假一样,我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实情,就给他们编了个故事。
他们自然也不可能去跟周冬洁印证,自然故事就随便我怎么说了。我说的挺咋呼的,他们听得挺带劲的,我也就当做是一个乐子来说了。
这样的生活过得还算有意思,只是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出现了状态。
天一亮,我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而出去之后,一大堆的事情就又会摆在我面前,我正思考着许多的烦心事,突然,我身上就莫名的出现一阵寒意。
我以为是天冷了,就裹巴裹巴衣服,盖上被子,准备睡觉了,可做完这些之后,我身上的情况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一样的冷,还有在继续降低的趋势。
为了取暖,我就在床上乱动,一会儿之后就变成了挣扎。温度太冷,我的表情都开始有点痛苦起来。
实在难受,就想找个人帮忙。可现在治安好多了,拘留室里,就我一个人,警员们也找个地方睡觉去了,附近没有人能帮到我。
想挣扎起来,去拍门,叫人过来,发现身上的寒意已经让我的身体都有些僵硬,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
强撑着爬到门口去,拍了几声门,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喊道:“来人啊。”
拍了几声都没有人过来,我倚在门上,一只手搓着身上,让身体没那么冷,一只手敲打着门,可身体僵硬的,让我使不出太大的力气,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这时,我就听到一阵踏踏的声音,朝我房间这里靠近,还好听到对讲机里嘈杂的声音,不然我还以为是鬼来找我了。
这个应该是警员来巡房了,我心中一片窃喜,这个时候,有个人过来,显然是我的救命稻草。
我很想抓住这个稻草,只是这个警员走到我门口的时候,看到里面灯是关着的,就对着对讲机里说了一句:“这里没问题。”就走了。
我顿时世界都暗淡了下来,他真是警员么,怎么就没发现我的异常呢,我还敲着门呢。
可能是我敲的声音真的很小,他没有注意到,我想要喊的时候,连嘴都张不开,只能发出一点啊啊呜呜的声音。
他门口是听到了,只是他笑了一下:“白天话那么多,晚上还说梦话,不知道周队长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人了,唉,就是不喜欢,人家也好上了,可叫我这样的单身汪怎么活哦。”
接着,我就听到踏踏声远离了。
我整个世界都绝望了,稻草明明就在眼前,却抓不住,看着他慢慢漂走,这种心情恐怕没几个人能懂。
这种莫名的现象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我正在变成僵尸,还是说我已经是僵尸了。
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我不知道,也没有人回答我。
现在我最后的希望,就是自己救我自己,我会的东西也就是安神符了。
顾不得身上的感受,一口咬在手指上,力度没有控制好,咬出了一个大口子,手指上流出一大滩的血。
就着手上流出的血,就在我自己的额头上画起安神符,我看不到,只能凭感觉,估摸着应该是一片血迹模糊,因为我画完符之后,我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身上的寒意,消磨着我最后的意志,想要画符和做任何动作,都不太可能,只有手指的伤痛还刺激着我,让我能知道要坚持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都从昏昏欲睡状态到了昏睡,再猛然醒过来几次,不知是我感官失去作用,还是周围真的是一片寂静,总之,我放佛整个人都沉寂在一个冰窖中一样,寒冷,孤寂,茫然,无助,这大概就是死亡的感受吧。
就在我万般绝望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片嘈杂的声音,拘留室的大门突然打开,几个人冲了进来,大喊着我的名字,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一个警员开了门之后,就开始推门。可他哪会那么容易推开,我还倚靠在门背后的。
他一下推不开,就使劲撞门,门是被撞开了,同样我也被撞到了一边,身体在地上滑了好远,撞到另一面的墙上才停了下来。
门打开,门外刺眼的灯光照射进来,让我不能睁开眼睛,只能眯着眼睛看。
几个人跑了进来,先是一个女警官跑进来,将我扶起来问我怎么样,以我目前的状况,我是没办法回答她的。虽然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她这么关心我,我想她一定长得很好看,肯定跟仙女似得。
再然后是一个老头子,像是卓不才的样子,摇头晃脑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好不容易定住了,又开始翻开我的眼睛,摸我身上,还吐了些口水出来,在我脸上擦来擦去的。
他做这些没用的事情,当然对我没作用,而这时我身体上的体能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脑袋昏沉,就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眼睛还没睁开,就问道周围淡淡的香味,是薰衣草的味道,中间夹杂着一点女人喜欢喷的香水。没有感觉到有人在我身边,肯定不是女人在我边上,那肯定就是在女人的房间里了。
微微睁开眼睛,周围淡蓝色的墙面,女性化的装束,证实了我的想法,这就是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面。
只是,这个房间不像是尚欣洁的房间,而且她和卓不才住的房子,只有两个房间,只有她的房间才是女性化的房间,卓不才的房间就很随便了。
我撑起来想要好好探寻一下这个房间,发现我床角四周都贴了符纸,尸鸣就悬在我的上方,直对我的胸口。
在床头上,我还发现了一张照片,这照片上的人跟我在鬼山上幻想出来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很漂亮很知性,跟平时看到的根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