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高平安不仅抓兔子厉害,烤兔子也很拿手,都没有佐料在手边,兔子也还没有完全烤熟,烤兔的香味就已经让我开始不停地流哈喇子。
看到我的馋样,高平安很是得意,笑着说道:“这还没放佐料就把你馋成这样,要是你跟我去我们那山上玩一玩,我给你们做其他野味,还不把你们的魂都勾走了。”
我说:“哪里啊,我也是乡下人,只是我可没有高大哥你这样的手艺,做不出这么好吃的烤兔来。”
高平安笑了笑,闻了闻兔子说:“嗯,还有一小会儿就可以吃了。”
我真是有点等不及了,眼巴巴地望着在火焰上不断翻动的兔子,恨不得马上拿在手里啃起来。
周冬洁问道:“唉,高大哥,你之前说你们家附近有座鬼城,那是怎么回事呀?”
高平安说:“那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也没人知道是真是假。以前我们那里有伙山贼,被官兵剿灭之后,家属也被官兵给屠杀了,那些山贼心生怨念,竟然变成了凶魂。不过还好被道士高人给超度了,原来的山贼也就变成了鬼城了。”
我说:“真巧,我们那里也有一个叫做马家寨的山寨跟高大哥说的事情有点相似呢。”
高平安转头看向我,上下打量一番之后,问道:“你是高家沟的人?”
我一听,有些欣喜,高平安能说出高家沟,又说出了马家寨,难道是我老乡不成。
我说道:“不是,我是高家沟山下的张家村的。”
高平安大喜过望,伸出手一下拍在我大腿上,可能是太过高兴,打得我生疼。
他高兴地说道:“哎呀,老乡啊,我是高家沟的人啊。”
我也高兴地说:“真的啊,那还真是缘分啊,我们居然能在这里碰上。”
二个同乡在异地遇上,那免不了要述说一番的,乡愁倒没有,毕竟离家也没多远。说的尽是山上好玩的,还有小时候经常玩的东西。
没多久,一股烤糊了的味道就传了过来,高平安回过神来,正烤着兔子呢,他连忙将兔子取下来,分给我们吃。
遇见老乡,又有美味吃着,那心情大好。
“啊!”
就在这时,坐在对面的高平安忽然大叫一声,脸上尽是惊恐的表情,手上的烤兔也掉在了地上。
“高大哥,你怎么啦,一惊一乍的。”我随口问上一句,也转头过去看了一眼。
幸好之前我见识过不少可怕的事情,再加上看到高平安的样子,心里也有了些许心理准备,不然冷不丁的看到这一幕,我不觉得我会比高平安好上多少。
只见到七八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表情呆滞,动作僵硬,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咋一看,还以为是僵尸来了呢。
看到这一幕,虽然有心理准备,我也吓得够呛,心里哆嗦了几下,头皮直发麻。
等他们走近些了,我才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些许的血色,知道他们不是僵尸,而是被邪术控制了的活人。
只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什么人会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呢,难道又是徐成干得坏事么?
可是,徐成为什么要抓这些人呢?医院里有那么多人,这里又有我们当人质,这些人显然不是来当人质的,那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呢?难道和最后一个房间里有关联?
这群人从我们边上路过,并没有什么动作,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就朝仓库里走去,直到最后走进草丛里。
很明显,徐成抓他们就是为了最后一个房间里的东西,可是那里面究竟有着什么呢?
高平安被这群人给吓得不轻,一直都不敢有动作,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等他们走进草丛了,他才出了口粗气,朝我凑过来,轻声问道:“这些是人还是鬼啊?”
我说:“当然是人。”
高平安又问道:“那他们咋那模样啊?”
我说:“他们是被邪术控制了。”
高平安又问道:“邪术?不是鬼么?对了,你们究竟惹到什么东西了,咋又是邪术又是鬼的呢?”
我说:“哎呀,还不是马家寨惹得祸事。”
高平安问:“马家寨?跟这里几百里地,这咋扯上关系啦?”
我叹了口气说:“说来话长,反正这件事情是越来越麻烦了。”
周冬洁说:“我们还要想办法救那群人。”
我说:“你还真是好警察,我们自身都难保了,还要想着救他们。”
周冬洁愣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眼睛盯着仓库的草丛里,脑子里已经开始在想办法了。
高平安又问了一句:“那这么说,马家寨是真的有鬼啦?”
我说:“那当然,还很厉害。”
高平安哦了一声,就退了回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从口袋中拿出了香烟自顾地抽了起来。
我问他怎么啦,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是沉浸在他自己的思想中了。
这俩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个担心那群人的安慰,一个不知道在想啥,就我没啥想的。不过,这样也好,没人跟我抢吃的。
过了一阵,高平安叹了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都是冤孽啊,这都是命。”
被高平安冷不丁得来这么一句,把我都给整糊涂了,都张开嘴要啃兔子肉了,这是啃不下去了。
我问道:“高大哥,你这是怎么啦?”
高平安说:“唉,我也是从我奶奶那里听来的,那马家寨的山贼中有一个叫高大明的,那是我祖上。我奶奶也告诫我们,要多做善事,好弥补马家寨的罪孽,这样我祖上也能够早点投胎转世。”
高平安越说,脸上的表情越是沉重,我真怕他会说出什么想不开的话,连忙打断他说:“高大哥,你别想那么多,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哪用的着后世子孙来还债啊。而且这件事是一个叫徐成的做得坏事,要不是他,马家寨的亡魂都已经超脱了,说不定都已经成仙了。”
高平安摇摇手,笑了笑说:“你不用安慰我,我是知道的,有些孽不是那么容易就洗清的。”
高平安的神情越来越暗淡,跟我们摇摇手,他就一个人回到了车子里面。
周冬洁问:“他不会有事吧?”
我说:“应该不会吧,而且高大哥平常做了那么多善事,要是他也死于非命的话,那就真的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