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奇怪的战场,一个姑娘说,我们不打了,是因为我很烦,意外么?
对于陈瑀来说,一点都不意外,他看着苏曼,问陈瑶:“姐姐烦什么?”
“九尾狐死了!”陈瑶道。
“九尾狐死啦?”陈瑀惊呼。
“嗯嗯!”陈瑶点头,对陈瑀道:“九尾狐是我们的大恩人呢!”
“是大恩狐!”苏曼更正道:“人有什么好?”
“对对,是大恩狐!”陈瑀忙地点头,他要抓住跟苏曼说话的机会,让苏曼回心转意,陈瑀一直不知道,苏曼那天夜里为什么忽然失踪。
“一大早就叫叫叫,你叫什么?”苏曼对陈瑀道:“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
“哥,要不,把你们南国那莲子粥给姐姐做一碗?”陈瑶向陈瑀挤眼睛,她想用这个方式,让苏曼能多吃点,转移注意力,“苏曼姐昨天就没吃什么饭!”
“你们还楞着干嘛?快去给姐姐做莲子粥来!”唐伊从马上下来,对十八青怒道。有人忙地去了。
唐伊向苏曼走来,七凤上前拦截。
“没事的!”苏曼对七凤道:“不要紧张,让她过来吧。”
七凤让开,陈瑀也下了马,走到苏曼的马前。
“苏曼姐,你,还好吧?”
苏曼没有言语,过了一会,才道:“不好!”
苏曼面无表情。
“九尾狐死了,姐姐很难过!”陈瑶道,陈瑶用手指指苏曼的披风,向陈瑀示意,陈瑀明白了,苏曼身上的披风,就是用九尾狐的皮毛做的。
陈瑀想,等过了这一阶段就好了。
“孩子还好吗?”
苏曼斜眼看着陈瑀,这家伙,还惦记上孩子了。看了一回,没人出声抢话。苏曼道。
“好着呢!”
“我想看看孩子!”陈瑀道。
苏曼没有说话,那边快马往这边跑,骑在马上的人,端了一大锅粥来。后面的快马,有拿墩子的,有拿方桌的,有拿碗筷的。
桌墩放好,一碗粥装上来,还有南方的小咸菜。
苏曼坐在那里,喝了口,对陈瑶道。
“瑶瑶,你也来喝点,很好喝的!”
陈瑶过来,“半碗就够了!”
苏曼吃饱喝足,站起来对陈瑀道:“这两天就不要打了!”
苏曼说完,还没等陈瑀说话,就转身上车了。于婉蓉调转马头,往回走去。陈瑀站在那里,愣了会,对十八青道,“我们回吧!”
“不打啦?”唐伊问陈瑀。
“你觉得这个时候打合适嘛?”
“嗯,确实不合适,苏曼烦,那就不打吧。”
陈瑀回到大营,对手下道:“这两日不许去叫阵,大军休整!”
“是!”
苏曼用两日的时间,想了九尾狐,到了第三日,陈瑀又在前面叫阵。
原来黄依云听说苏曼上了前方,便不淡定了,她知道陈瑀的软肋,便亲自从后营赶来,对陈瑀道:“在此关键时刻,怎么能让北国修养呢?”
“他们有救兵呢,草原上来了劲旅!”
“来多少,杀多少!”黄依云给陈瑀打气道。
于是陈瑀到了第三日,开始叫阵。
苏曼得到消息,说黄依云就在阵前。苏曼对赵清宝道:“把那天永天门的人叫出来,跟我爹走!”
“好的!”
草原上两万骑兵,加上永天门的两千弟子,合在一处,而对方出动的五万人马。
这会苏曼没有让陈瑶去,于婉蓉驾车,七丫与燕子齐祥跟随,到了阵前,苏曼对陈瑀道:“等会子打起来,你得照顾些。”
苏曼用手指着巴图尔对陈瑀道:“他是我爹,知道吧?”
陈瑀看着马上的老头,点了点头。
“让十八青滚回去!”苏曼道。
“这恐怕不能!”陈瑀道。
“那好,十八青究竟有什么本事,七凤,齐公公,招呼她们!”
七凤齐祥看着苏曼,没有回话,苏曼的马车缓缓后移。
不打个结识,是不行的,苏曼想。
燕子于婉蓉护着苏曼撤到后面。
双方终于动手了,十八青虽然人多势众,但是见到七凤与齐祥,这还怎么打?一个是蟠龙道长的弟子,她们得罪不起,七凤是琪琪格的弟子,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嘛?
她们的战马你追我赶,往一边跑,黄依云看个真切,他们打在了一起。
“我们说好,只是表演,不能真打!”十八青道:“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彼此!”
“好!”
这边打得尘土飞扬,就是不见人倒下。
而陈瑀叫阵的对手却是巴图尔,苏曼的爹,陈瑀想,这可是老丈人啊,他不能杀,又不能让给别人,怕别人伤了他,跟苏曼没法交代。
巴图尔与陈瑀绞杀在一起,而草原上的铁骑,虽然只有两万人,可人家是专业骑手啊!双方绞杀在一起。
“永天门的弟子听着,我们是永天门的人,刀枪无眼,别伤了兄弟,赶紧后退!”两千永天门的人,骑马挥刀,一边向对方喊话一边冲了过去。
可以说这是场不公平的战争,陈瑀打的窝囊,对手是巴图尔,一个老头,还是自己的老丈人,想逃逃不了,黄依云逼着上。
而那永天门的人,把自己的队伍叫得涣散了,队伍里有永天门的人,他们听到这话,都纷纷后撤。
真是一泡鸡屎坏一缸酱,要知道,这后退是有影响的,谁愿意上战场打仗?谁不惜命?再看草原上的那些人,一个个膀大腰圆,挥舞着战刀,粗鲁的很,就凭人家这个气势,自己这方就矮了一截。
五万人的队伍,被两万两千人的队伍,打得溃不成军。
陈瑀憋气,陈瑀窝囊,那十八青与齐祥七凤绞在一起,更是令陈瑀生气。
黄依云比陈瑀更生气。
“我们能怎么办?都是自己人,总不能自己人跟自己人过不去吧!”十八青对黄依云道:“还有道长弟子,我们能怎么样?”
这个仗打得漂亮,苏曼忽然咯咯咯大笑,九尾狐升天了,苏曼想,信吧,不信也逼着自己信。要不,下雨天自己的身子怎么一点儿都没有湿呢?有了这样的想法,苏曼神经质地大笑。
笑陈瑀窝囊,还以为是自己是在跟自己的老丈人打,这个计策妙,苏曼笑得停不下来!眼泪下来,别人都不笑,看着她笑。
怕苏曼笑出毛病,陈瑶走过来,对苏曼道。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