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注射过强效恢复液的风啸天精神恢复了许多,而且刘将军虽然伤得极重,但生命无碍,更是让他松了口气。
看着平静喝茶的吴错,风啸天欣赏不已。
能将狙击用得如此出神入化,他自然知道吴错有感知异能,虽然吴错给他的感觉只有五级左右,他也没有丝毫轻视。
“前几天我收到消息,说佣兵团想对各城势力动手,我还有些不信,多亏黑狼兄弟提醒风狂回来报信。而且如果不是黑狼兄弟出手,只怕……”风啸天看向吴错笑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对你有些帮助。”
说话间,一个侍卫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放到吴错旁边的桌上。
吴错打开一看,看见那些针管中泛着紫色的溶液,皱眉道:“风城主,这些东西在无主之地不好搞到吧?”
盒子里,正是十几支高强度能量液。
“以黑狼兄弟的功劳,这些算什么。”风啸天呵呵一笑:“黑狼兄弟,我收到的消息中还说佣兵团在抓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然,不方便就不说。”
“风城主,现在你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吧?”吴错笑道:“有其它城市的消息了吗?”
风啸天笑容一收,皱眉道:“看来佣兵团是约定了时间同时动手的,有几个城市已经完了,也有提前作了防备的城市击败了佣兵团,不过元气大伤。”
“流金城和冰雪之城呢?”吴错心中一急。
“冰雪之城还在打,听说大爷出现在那边。银狐出兵攻打黑火、流金城空虚,已经成佣兵团的了,黑火城那边没有联系上,没有银狐的消息。”风啸天也不问吴错为什么关心这两个城市,沉声道:“而且,佣兵团突然爆出的实力惊人,我分析应该是佣兵团没有及时联系上火云,所以对狂风城的进攻准备不足有些仓促。”
“能不能联合各城对佣兵团发起反攻?”
“这正是我在考虑的。”风啸天叹了一声:“虽然佣兵团露出了爪牙,但以前各城一直相互提防,要合作谈何容易?即便不是佣兵团对手,只怕大多数势力想的不是合作,而是逃回荒野……”
成王败寇,在无主之地有着另一种诠释,最为贴近字面意思的体现方式。
吴错默然,风啸天淡淡一笑:“尽人事吧,我牵头去给几个城主说说。黑狼兄弟,反正佣兵团已经和狂风城撕破了脸,你暂时留在这里,如果事不可为你再走吧。”
吴错摇头道:“谢谢风城主好意,不过我还有事情要办,最多明天就要走了。”
风啸天看向吴错,惋惜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强求,不过,狂风城只要没换人,永远欢迎你。”
“大人要走?”风狂突然跑了进来,看向风啸天急道:“父亲大人,别让黑狼走。”
看着风狂焦急的神色,吴错却突然觉得背上冒出一股寒气,怎么忘了还有这位?他连忙抬头道:“风城主,如果没什么事,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
“好,来人,带黑狼兄弟去我的练功房。”风啸天高声道。
风狂心中一急,上前一把拉住吴错的手:“大人,上次多有冒犯,一直没好好道歉。既然你来了狂风城,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一下。而且佣兵团正在抓你,你就留下来吧。”
吴错只觉得被风狂抓住的地方鸡皮疙瘩直冒,他连忙甩开手,也不知道风啸天清不清楚他的宝贝儿子有那个癖好,更是暗暗担心,抓起桌上的盒子对风啸天一扬:“多谢城主大人。”
说完,他也不管前来带他的侍卫,一晃就窜出了大厅,脚下两点就从城主府消失了。
风啸天眉头一皱:“狂儿,怎么回事?怎么这黑狼好像很怕你?”
风狂心中一惊,连忙道:“怎么会?可能是他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吧。唉……可惜不能留他帮父亲大人了。”
风啸天眉头一松:“难得你想着狂风城,很好。不过现在无主之地纷乱一起,你不要再到处乱跑了。”
风狂点了点头,慢慢走出大厅,心中满是酸涩……也不知今日一别,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
短短的接触,吴错英俊的容貌和强横的身手已经在他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
不过,他注定是要继续酸涩下去的……
吴错也不要风啸天的修炼室了,直往狂风城中跑去,原本热闹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血迹遍地,只有一队队的城卫军不时骑马奔过,隐隐从远处还传来厮杀声,想必是在追杀佣兵团的人。
狂风城中虽然火云佣兵团最大,但还有其它的佣兵团,不过应该是没有联系上火云,佣兵团总部对狂风城采取了“斩首行动”。那些小佣兵团没有动手现在反而被动,逃都逃不走……
“什么人,停下!”
虽然吴错速度极快,但还是被城卫军高手发现,吴错懒得解释,索性脚下发力呼啸而过,到了城墙下手中角质尖刺弹出,飞快爬上墙头一跃而下,直到这时身后才传来数声枪响。
狂风城外一处山坳中,吴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打开手中的盒子,取出一只高强度能量液,深深呼吸了一口,扎进血管中……
多次生死一线的浴血厮杀,让他的异能突飞猛进,早已在五级边缘徘徊,只是因为能量的不足,没有冲破那一线关口。
现在得了十几支高强度能量液,他想试试能不能一举突破。
五支能量液快速打下,却有大半被盘绕在身上的角质层吸走,他不由一愣。
自从踏上尸骸之路,角质层就吸了大量变异兽的鲜血,后来更是吸了数十个异能者的血液和异能粒子,按说被角质层吸走的能量已经很恐怖,而且即便他数次大战,角质层中输送出来的能量也只是一小部分……就如同吝啬的守财奴一样。
难道要先满足了角质层的需求,他才能突破异能等级?
想起见了血的角质层传来的“饥渴”感觉、那种疯狂的“呐喊”,他心头隐隐有些担心。
但不管怎样,这角质层和他是一体的,即便角质层越来越诡异,他也从没有想过要将角质层去除。
他目光一凛,继续从盒子中拿出能量液,一支支向身体中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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